第040章 冤家路窄

雲染瞳眸幽暗,不過臉上神色未變,緩緩開口:“回太後娘娘的話,臣女沒有嫁人的打算,若是臣女有想嫁的人,定然會請太後賜婚的。”

一言使得上首的太後臉色不悅起來,眸光深幽。望向下首的雲染,這丫頭難道不懂她的意思嗎?不,她相信她懂,那麽她依然如此冷靜的回拒了,這是說她不想嫁給定王嗎?

定王楚逸霖先不知道這件事,本來聽到母後提起,還不讚同母後提這件事,但是聽到雲染如此回話,心裏不由得鬱結,雲染這是看不上他嗎?楚逸霖隻覺得這事有些滑稽,他娶雲染,雲染不該是睡著笑醒嗎?他品貌出色。身份貴重,是大宣的親王,嫁給他,可是一生榮寵無憂的。

說實在的,若雲染不是雲王府的嫡女,。他是看都不會看她一眼的,她本就生得平凡,即便有些聰慧也不足以坐上定王妃的位置,可是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麵不改色的婉拒了,這讓楚逸霖覺得糾結,麵色微暗的望向對麵的雲染。

大殿內母子二人皆心情不悅,本來雲染的聲名就不大好,現在又被燕郡王退婚了,這指婚按照道理,她該歡天喜地的才是,沒想到到最後她竟然還不同意。

太後和定王有些無法接受。

太後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不過這一次少了一些溫和,多了一些威儀,。

“長平,這可是你的好機會,若是錯過了這機會,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沒有了燕祁還有別人,我大宣皇朝有多少將相王候青年才俊,很多人不比燕祁差,還有很多人身份品貌可是比燕祁高貴得多的,哀家說了,今日隻要你說一聲想嫁,不管是誰,哀家都會給你指婚的,哀家這麽做,是為了對得起先帝爺。”

太後雖然臉色依舊溫和,可是瞳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淩厲,她分明是動怒了的。

不過雲染並不會因為她的動怒便有所折服,她沒意思嫁給定王就不會嫁。

即便這個男人容貌出色,身份貴重,她也不嫁。

雲染沉穩不卑不亢的開口:“回太後娘娘的話,雲染眼下還不想考慮自已的婚事。”

太後臉色越發的暗了,她這分明是推拒,都十七歲的大齡了,怎麽不考慮,很多女子在她這種歲數都嫁夫生子了。

如此說來,雲染是真的瞧不上她的兒子霖兒了,這樣一想,太後心中火大不已,正想發火。

大殿一側的定王楚逸霖飛快的站起身,恭敬的說道:“母後,長平不想嫁人是因為眼下還沒有喜歡上誰,若是她喜歡上誰了,定然會請母後指婚的。”

定王說完,回首望向雲染,眨了眨眼睛,溫聲親昵的說道:“長平你說是嗎?”

雲染自然沒有忽視楚逸霖的眼神,這時候她還沒打算和太後抗上,所以點了點頭應聲:“是的,若是臣女喜歡上誰,定然會請太後娘娘指婚的。”

楚逸霖和雲染的一唱一合,並沒有讓太後愉悅,太後身為高高在上的太後,自然是說一不二的,她給雲染指婚,是她的榮幸,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推拒,不過太後想想雲染身後的雲王府,總算收斂了一些怒火,神容淡淡的開口:“既如此,等到長平喜歡上誰,定要進宮來請哀家指婚。”

“是,太後娘娘。”

雲染應聲,她知道這一刻太後娘娘心裏定然是不喜自已的,同樣的她也不喜歡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要把她指給定王是什麽意思啊?太後這麽做,一定有她的目的,這目的是什麽。

雲染正想著,殿外又有太監走了進來,飛快的回稟:“稟太後娘娘。皇上聽說長平郡主進宮來了,派了夏公公過來宣長平郡主去上書房。”

“喔,”太後挑眉,望了一眼雲染,聲音微冷的說道:“既然長平想找一個自已喜歡的人,那麽哀家等著你來請哀家指婚,皇上宣你去上書房,你就過去吧。”

“是,太後娘娘,”雲染恭聲退出了大殿,身後的定王望向上首的太後,不滿的說道:“母後,這件事你怎麽不和兒子說一聲呢。”

“哼,沒想到長平竟然是塊硬骨頭,本來哀家以為她會感恩戴德的謝恩呢,沒想到她竟然推拒,好,真是太好了。”

“母後,這件事兒臣知道怎麽做,”定王沉穩的開口,太後沒說什麽,望著下首的兒子,自個這個兒子,太後是很滿意的,容貌俊美,身份貴重,頭腦又很聰明,府上的女人也不多,這定王妃的身份可是多少人夢魅以求的,她真是想不通,長平為什麽推拒。太後的眼睛忽地攸暗下去,難道長平的目標是當今的皇上,她想嫁給祺兒為妃。

太後如此一想,臉色冷冽而難看,雲王府的二十萬兵權不就落到皇上的手裏了,不,她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太後森冷的開口:“哀家給你機會,若是你不能讓她改變心意,哀家可就要另用法子了。”

“是,母後。”

楚逸霖點頭,恭身應命,他定會讓雲染嫁他的,而且是死心蹋地嫁他。

清安宮外,雲染坐了宮中的軟轎一路前往上書房,軟轎外麵跟著幾位太監,為首的太監正是皇上身邊的當紅太監夏明,另外一側是雲染的貼身丫鬟荔枝,一眾人直奔上書房而去。

雲染端坐在軟轎中,認真的想著太後那個女人為什麽要給她指婚,她有這麽好心嗎?按照道理她嫁誰與她無關啊。

雲染正想得入神,軟轎忽地一顛停住了,轎外夏公公細軟的聲音傳進來:“奴才見過燕郡王。”

“起吧,”清悅好似琵琶之音的動聽話語傳進了雲染的軟轎裏,她的眼睛瞬間烏光灼亮,劈叭作響,她想起了那變成紙化成灰的四萬五千兩的銀票,燕祁,你個混蛋,雲染聽到那清風曉月般動聽聲音,有一種想咬他一口的衝動。最好咬斷他的脖子。

她呼的一聲掀簾往外張望,正好看到那半麵轎簾之後的神容,若隱若現如光華四射的溫軟美玉,綺麗幽美,噴薄瀲灩,天生的好相貌,又身份尊貴,還深得聖寵,一舉手一投足都折射出他的風華無雙來,周身上下實在是找不到一點的暇疵,就連那聲音,也有著最好的音色,簡單的一句話,尤如空穀幽蘭,輕輕的吐香,更似瑟琵箏蕭彈琴出來的清悅美紗之音,這樣一個心地陰險的小人,老天怎就這般厚待了他,雲染在心中吐了一盆的血,她幾次和他交手都失利了,讓她心中有恨啊。

有恨不能朝對麵的男人發火,隻能朝一側的夏公公發火。

“夏公公,不是說皇上宣我嗎,你沒事和阿貓阿狗的打什麽招呼啊,快走吧。”

啪的一聲甩下簾子,陰森森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又響起來:“陰險狡詐,黑心黑肺的小人,”

雲染罵完,忽地聽到一道輕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柔如潤滑的軟玉。

“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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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貨又撞上了,下麵會發生什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