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發配軍營

慕錦華還意猶未盡。

皇甫宸卿已恢複了理智,獨自去了宮裏。

元坤帝就在宸祥宮等著他,見到宸卿來了時,他抿了抿唇又笑了笑道:“你真的好啦!”

“回父皇,一直都是不治自愈”,宸卿道。

“你終於願意說實話了”,元坤帝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頓了頓站起了身,負手徘徊了幾個來回,走到了他麵前笑問:“若是宸丙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永遠將朕蒙在鼓裏?”

宸卿看著他父皇雖是和顏悅色的和他說著話,但心裏肯定不能忍他的欺瞞。

“父皇恕罪,兒臣隻是在想,到了時候自會稟明一切”

“怎麽?那現在還不是時候?”元坤帝立馬問道,眼睛始終盯在宸卿的身上。

“不,父皇知道的是時候,卻是兒臣來不及說的”

“哼哼!”元坤帝笑著,沉靜了片刻,突然的哀歎了一聲也罷了道:“你的病好了,父皇就放心了,至於什麽時候是時候,如今不重要了”

皇甫宸卿謹言謹語的聽著,心裏確實有些愧對他父皇。

可是沒想到,元坤帝話鋒一轉,跳轉到了慕錦華身上龍顏大怒的道:“你瞞著不說就算了,那個慕閨醫她有什麽資格瞞著朕?現在倒好,給朕把閨醫館開出了宮外頭,害死了人命不說,就她欺瞞君主和膽大妄為兩條罪行,朕就可以治她的死罪”

“父皇”,皇甫宸卿頓時心驚肉跳,他知道父皇向來君無戲言,從小到大他從不曾跪過這位被他聲稱父皇的男人。

雖然他總是對他萬般寵愛。他都覺得那是他欠母妃的。

但今日至以後,他再不會有此類的想法,他雙膝有史第一次跪了地,語氣中並沒一絲毫的軟弱懇請道:“兒皇懇求父皇開恩,慕閨醫在宮外開閨醫館另有其因,她心懷天下的百姓,一直在心裏感激皇恩。無怨不求回報的救治病疾纏身的百姓們。此次事件她是被人陷害,才會落下了口實”

“你這麽在乎她?”元坤帝隻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是!”宸卿承認了道。

“嗬嗬!朕的傻兒啊!心已經被那個慕閨醫給擄走了咯!可惜啊!”他看了看宸卿沒了下文。

皇甫宸卿抬頭看他。

“你此刻來懇求已經遲了,就在你來宮裏的路上。俞申帶著朕的第二道旨意又回宸王府了,你別在這勸朕了,朕還是勸你,不想她死。趁著現在還有時辰,回去陪陪她吧!”

宸卿自顧起了身。毫言不發的威懾凜然的看著他父皇,那顯露出的君臨天下的姿態,一點兒也不遜色元坤帝。

他連話都來不及說了,看過了他父皇直接走出了殿門。

王府內。

慕錦華深屏息。使自個兒緩了緩氣。

她卻要道:“謝主隆恩”

“那慕閨醫趕緊的接旨吧!”俞申邊笑邊說著,心裏巴不得趁著四皇子還沒趕回王府,他得快點兒趕回宮。不然後果…

“臣接旨”,慕錦華接了旨道。

俞申走時於心不忍的勸慰了兩句道:“慕閨醫也別想多了。皇上這下沒要了你的命,你真的得謝主隆恩”

“俞總管說的是”,慕錦華擠出了一抹笑,吩咐了秋兒送俞申出了府。

“錦華”

俞申一走了後,本該高興剛剛為慕錦華洗脫了冤屈的幾人,這下子瞬間又愁眉苦臉了起來。

“汝綾姐,我沒事兒”,慕錦華現在想想日後的日子,心不覺也涼透了一半。

若她不能好好的守在宸卿身邊,她不知今後的該如何好好的過下去。

“皇帝老兒明顯欺人太甚,他什麽意思,幹嘛好好的要拆散一對……”

“你少說兩句”,花汝綾對顏無媚道。

“我,我這不是為慕姐姐抱不平嘛!”

“顏姑娘說的沒錯”,安兒上前插了一嘴道:“皇上確實欺人太甚,那頭剛傳走了主子,立馬又轉回頭下慕閨醫下了這麽一道旨意”

“你們都別再說了,這或許就是命”,慕錦華笑了拿著聖旨一人去往了閨醫院道:“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若宸卿回來了,也別讓他來打擾”

“慕閨醫?”安兒和春兒齊聲道。

慕錦華走了沒一會兒,季鈞漠來了宸王府裏,心急著找到了花汝綾,不得已的道:“皇上下旨意了,明日我就回軍營了”

“明日?”花汝綾有了些莫名。

“嗯?明日上午啟程出發”,季鈞漠道。

“你去的是哪裏的軍營?”她急問道。

“弦域城”

“弦域城,太好了”,花汝綾握住他的手,突然高興的道:“鈞漠,我也去陪你,不對,是錦華她接了皇上的旨意,明日上午動身去軍營”

“錦華也去?”季鈞漠有了一些糊塗。

“嗯!我們先等宸卿回府,看他怎麽說,可以的話,我一定要時時刻刻的陪在你身邊”,說著,她喜泣的抱住了季鈞漠。

“好!好”,他一口答應了,摟她在懷裏撫著後背道:“有你在,我今後不想做鐵膽將軍了”

“那你想做什麽?”花汝綾笑了笑問道。

“攜婦大將軍”,季鈞漠說著桀驁不羈。

“有道理”,她心滿意足的笑道。

皇甫宸卿回府見沈管家的第一句問的便是慕錦華在哪?

沈管家哆哆嗦嗦了半刻,見攔不住的隻好告知道:“慕閨醫在閨醫院裏頭呢!她說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你要不要等會…”

宸卿隻聽了前一句就健步如飛的丟下他,快速去了閨醫院。

院外有三位醫婢和顏無媚在守著。

她們在這就是聽從慕閨醫的,讓主子回來了也不能來打擾。

可真當宸卿出現在她們麵前了,三位醫婢還是自覺的向後退縮了縮。

倒是顏無媚一副理所當然的伸展雙臂攔住了他道:“慕姐姐說了,你不能進去”

“讓開”,他語氣聽著有些不善。

顏無媚挺了挺膽,抬起頭仔仔細細的望著他每一寸膚色和眉宇,甚至是隱忍的怒氣,一想到他不是她的,她整個心都是酸酸的,酸到骨子裏酸到融合了她的血液,卻也隻能認命的堅持道:“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