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嘮叨
很快,我背著燕月姬跑到了自家大門前,門沒有鎖,隻是虛掩著,推開門,攔著燕月姬走了進去,屋子裏空空的,靜靜的。在第二樓,傳來了腳步聲,拉著燕月姬就向上走去,心中的激動,已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而燕月姬不然,她隻是一臉的驚奇,看什麽都很新鮮,雙眼四處收索著奇怪的事物。
二樓,爸媽的臥室裏,爸坐在床邊,媽躺在床上,麵色很白,旁邊還有一個人,看背影像是旁邊那個村的一個王醫生,他來做什麽?帶著疑惑,拉著燕月姬就衝了進去。
“爸,媽,我回來啦。”推開門,我興奮地叫道。
爸首先轉過了頭來,接著媽也用雙手撐起身子,看向我這邊。“李林,李林。。。。。。”媽叫著我的名字,眼淚在眼中直打轉,隨時都會掉下來。爸向我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臀,輕輕地點了點頭,微微地笑了笑,轉過了頭去。
王醫生一臉驚奇地看著我,說:“不是說你已經。。。。。。”
媽快速地接過話去,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爸,快去弄點菜回來,要做飯了,王醫生,今天也在我們這兒吃,別走啊。”
王醫生說:“那怎麽好意思呢,不過你這病不能吃油膩的東西哦,還要休息幾天。”
媽說:“沒事,李林回來了,我的病也就好了,多謝你啦王醫生。”轉過了頭來,看著我說:“李林,過來,讓媽看看,你這幾個月哪兒去了,害得我擔心死了。”
鬆開了拉著燕月姬的手,叫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我走了過去,說:“媽,這幾個月在哪兒我說了你也不會信的,還是不說得好,現在我不是回來了嗎,別說那些了,你怎麽病了?”
王醫生說:“你媽就是因為你失蹤了,上周六,警察又打電話來說在哪一座山崖下,找到了一老一少兩名無頭屍,就以為是你和那個什麽衛什麽的老人,你媽這一急,急火攻心,病得不輕啊。”說完提著藥箱走了出去。
從少我在媽的麵前很少流淚,這一次,聽完了王醫生的話,我流出了淚水,“媽,對不起,我。。。。。。我是真的有事。”
“你這是做什麽,你現在回來了,媽的病也就好了。”媽轉過頭看了一眼燕月姬,問:“她是誰呀,是不是你找的女朋友?”
我一陣木然,這還真是一個問題,要是說是的,那是絕對的不行,要是說不是,那我帶著她回來做什麽?這樣不是讓我的家人都很沒麵子嗎。“媽,先別說這些了。”
“還不好意思呢,你總得先給我說說她叫什麽吧,家住什麽地方啊。”
“哦,她叫燕月姬,家住,家住一個沙漠中,那地方我也說不上來了。”
“燕月姬?她家在沙漠中?離這兒遠不遠?你們回來走了多久哎?”
“媽,別說這些吧,我才回來,你就不關心一下我呀。”我假裝抱怨道。
“我問你什麽,你又不說,要我怎麽關心你。你說說看嗎,你這幾個月哪兒去的?”
“除了這個行不行。”
“那要我怎麽關心,關心就隻是這些了啊,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燕。。。。。。燕月姬呀,過來,坐這兒來。”
燕月姬一臉茫然地看著母親,坐了過來。樓下,傳來了奶奶那超大嗓門聲,“李林,李林,你回來啦,快些,快讓我看看。”說話間,奶奶氣踹噓噓地跑了進來。
“奶奶。”我叫了聲。
“嗯,你這幾個月都哪去了啊,看,都把你媽急出病來了。來,讓奶奶看看,啊呀,你都瘦了這麽多了啊,在外吃了不少的苦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玩消失。”
“奶奶,我沒事,不是這以前都差不多嗎,我和爸都是瘦人,它長不胖我能有什麽辦法啊。”
奶奶看了一眼燕月姬,說:“哦,你這幾個月是不是去她家了,怎麽也不給家裏人打個電話,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又在你學校去報了警,上周星期六,警察說找到了兩個屍體,還以為是你和第一次那老頭呢。她叫什麽名字,是哪兒人啊?”
“奶奶,她叫燕月姬,是哪兒人我也不知道。”
媽說:“你不是說她是哪個沙漠中的嗎?怎麽又不知道了呢,燕月姬,你說,你是哪兒人啊?”
燕月姬說:“我是哪兒人?我也不知道我算是哪兒的,父親沒有和我說過,從我記事起,我就在困月陣中了。”
聽到這兒,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媽和奶奶同時驚訝道:“困月陣,那是哪兒啊?離我們這兒是不是很遠?”
燕月姬說:“嗯,好遠,我們走了一個月才走到這兒。”
聽到這兒,不禁暗暗鬆了口氣,還好媽媽沒有問那困月陣。“奶奶,我下去幫爸做飯啊,你們聊,燕月姬,走,樓下去玩去。”
媽一改剛才的和藹,有些嚴厲地說:“你要幫就去幫,叫燕月姬去做什麽啊,她來是客,你叫客人做事啊。”時不時的還摸一下燕月姬那長長的頭發。
無法忍受,我走了出去,來到了廚房,爸正在炒菜,一個人忙得鼻子上都弄了些灰了。走了過去,“爸,我來做點什麽?”
“那你幫我燒火吧。”爸頭也不回地說。
剛剛坐下,爸問:“那女孩兒是你女朋友?她叫什麽名字啊,看起來還挺漂亮的,隻不過就是有點瘦,像是有病一樣。她是哪兒人啊?”
“爸,你就別問了,剛才媽和奶奶都問過好多遍了。”
“她們問過了我還沒問過啊,你小子是不是有了女朋友連老子都不認了啊,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那樣,我,我打斷你的腿。”
“哇,爸,你什麽時候變得和爺爺一樣了啊,她叫燕月姬,家住哪裏我真的不知道。”
“什麽?”爸驚訝道:“她家在哪裏你都不知道?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啊,她又怎麽會跟你來呢?”
“怎麽十萬個為什麽讓我趕到了啊,”我低聲著道,“什麽?”爸問。
“沒什麽,我和她遇到隻是一個偶然,是她父親叫我要保護她的。”
“那她父親是誰呀?”
“他父親是月。。。。。。爸,我都說了我不想說,你幹嗎老是問呢?”
“你這麽跟你爸說話嗎?不管怎麽的,你要回答我一樣,你這幾個月在哪兒去了,或者回答她父親是誰?”
“爸,有沒有第三個問題啊?這兩個回答其中一個,另一個問題的答案就出來了,你說第三個問題吧,我一定回答。”
“不行,沒有第三個了,就這兩個,快回答我。”
“爸,菜好了,要不要我幫你洗一個大碗?”
“嗯,快點去洗吧,等著用。”
我發現我現在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這麽難辦的事情,都讓我給辦成了,隻要不再問這問那的,幹什麽都行。
終於吃飯了,在飯桌上,我大口大口地吃著,差不多有八成飽後,抬起頭,看到媽的奶奶的臉色都不是怎麽好,像是有一點點的生氣,那王醫生還算是文靜,和爸一起,邊吃邊吹,什麽農業種子啊,什麽國家領導人好啊,都談,還不亦樂乎。
一半天加晚飯的平靜,在晚間休息看電視時,奶奶把我拉到了外屋裏,對我說:“李林,那燕月姬是哪兒人啊?怎麽好像有些傻傻的,問她多少歲了,她說有158歲,這像什麽話嗎,還有,她那身體那麽瘦,像是有病一樣,你可不能和她好啊,結了婚什麽事都幹不了,你的婚事,由我給你看人。”
“奶奶,現在都什麽社會了啊,還要那種包辦婚姻,我不。”
“包不包辦婚姻先別說,就說這燕月姬,她到我們農村來能做什麽啊,抬也抬不起,背也背不起,什麽都幹不了,娶回來看的呀。”
“奶奶,”我有些不耐煩,說:“奶奶,我什麽時候說過她是我女朋友啦,我帶她來,隻是完成她父親對我說的事,要我一定要保護她,就是這樣。”
“她父親是誰呀?”
“是,奶奶,你們就別問了吧。”說完我衝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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