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牆

幾天後,學校那涼亭處解除了禁令,原來那涼亭已經沒有了,取代它的是一把長長的木椅,周圍還種了些花草,由於本人對花草不是很了解,所以那些花草無法叫上名來,但很矮小,聽別人說會在七月開花。那時已經放假了,可能我也無法看到那花的美麗吧。兩個月的假期會出去找一些事情做一下,掙一點生活費,不讓自己沒有早飯錢。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學習那無聊的生活終於過去了,就連暑假都已經過去了大半,現在已經快開學了。

暑假裏,我在劉馨那心理谘詢中心旁邊找到了份工作,雖收入不高,但工作不是很累,我也就做了,正好離劉馨很近,這樣可以每天陪她一會,討她芳心。

一直事與願偽,劉馨說,我們兩個做藍顏或許會比做紅顏更好,希望你尊重我的意思。我也就無話可說了,隻有等,等著夢想中的那一天到來。

看著牆上的日曆,明天,農曆七月十四,民間鬼節。我有些許的高興,明天,劉馨二十一歲的生日,這一次她父親無法陪在她身邊過,我就來陪她過吧,這可能會是一個追求的好機會。

這一天,早早地買好了蛋糕,吃過午飯後就請假了,直奔劉馨的宿舍。昨天,我在劉馨那騙來了她宿舍的鑰匙,現在一來就進去了。在來時來買了好多好多的菜,本計劃去外麵慶祝的,可劉馨說不喜歡那樣,就決定在家裏做。我要讓劉馨嚐嚐我做的飯,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我做的口味。

還好,晚飯時,她沒有請很多人。我做的飯菜也正好合他們的口味,都說很好吃,有幾個人還拿我和劉馨開玩笑。

這一餐,劉馨喝了很多酒,開始她一個勁地喝,後來,她所有的同事都一起來敬酒,我隻好幫忙喝了些,我的酒量也不好,很快就覺得頭有些暈暈的。

吃到最後,所有人都有了七成的醉意,慢慢地散去了。劉馨還在喝著,像是很傷心。我走過去,拿掉了她手中的杯子,說:“別喝了。”

劉馨看了看我,低下了頭,說:“李林,還記得我給你講的我的小時候嗎?這個生日是第一次父親沒有在我身邊,第一次。”

我搖了搖頭,清醒清醒了頭腦,說:“別難過了,你不可能一輩子都要你父親陪你一起過生日吧,快收拾收拾,我還要回去呢。”

“李林,等一下你陪我看看月亮好不好,我想看看中秋節前一個月的月亮是什麽樣的。”

“行,那快些來收拾收拾吧,好亂。”

見我答應了,劉馨一下子來了精神,快速地收拾著吃剩餘的東西。很快,全收拾好了,我也把地麵上的掃掉了。劉馨說:“走,去外麵邊走邊看吧。”

“去什麽地方?”

“我想去你們學校那涼亭那裏。”

“那涼亭都沒有了,還去做什麽?”

“我就是想去玩玩,坐在那長椅上看看今晚的月亮。”

“好吧,那走吧。”

走出了大樓,抬頭看了看天空,在那一塊很大的烏雲旁邊有一彎殘月,月光也很淡。我看了看劉馨,她也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麽,向學校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們倆都選擇了沉默,都想著自己的心事,用心靈對話著。一條街很快就走過了,學校的校門被封鎖住了,我帶著劉馨來到了學校的西邊,那裏有一個地方的圍牆很矮而且又離那涼亭處很近。

從聽別人說過這裏的圍牆很矮後,還沒有來看過,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就帶著劉馨來翻,看來我們真的是該做情侶。

我先跳了進來,劉馨也跟著跳了進來,身手很熟,她定是以前也翻過類似的。進到圍牆內後,光線暗了下來,沒有了路燈,我拉著劉馨慢慢地向著那涼亭走去,借著那酒醉無懼的心理,深一步淺一步地走著。

南方的七月,還是很熱的天氣,沒走多久,我的後背都已經汗濕了,卻還未能到那長椅處,我記得那朋友說過隻用走十分鍾左右的,現在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鍾了,連看都沒有看到那長椅。

劉馨問:“李林,還有多久啊,腳都走痛了,你認不認識路啊。”

“我也隻是聽別人說過,沒有來過一次,這我怎麽知道嗎。”

“唉,真是服了你,早知道就不跟你來了。”

“什麽你跟我來啊,要不是你說你想來這裏看月亮,我才不會來呢。唉,說這麽多也沒用,還是看看怎麽先找到那長椅再說吧。”

拉著劉馨左走走右走走,怎麽也找不到那長椅,在視線範圍內,沒有一把長椅,劉馨還是不斷地抱怨著。走了很久很久,大概快到一個小時了吧,沒一個小時也有四十分鍾了。眼中的景物還是那些,一點沒變,以我們為中心,四邊有四朵白色的花,花正盛開。圍繞著花的有八棵樹,兩兩包住一枝花。

看著那白色的花,後背有一種涼涼的感覺,沒有為什麽,隻是直覺,直覺告訴我,白色的花有些古怪,怪在哪,我也說不清。

心中出現了一個信念,就是拉著劉馨快點離開這裏,而劉馨這時還沉侵在酒的醉意中,我雖也醉了,但已經清醒了近半,不在暈頭轉向的了。

劉馨可能感受到了我加快了步伐,問:“李林,你想起來那長椅在哪兒了?不要走那麽快行嗎?女孩子哪有男孩子走得那麽快啊。”

“劉馨,你看看我們周圍那四朵花,我們迷路了,不知道現在跑到什麽地方了。”

劉馨看了看,尖叫道,“好美麗的花。”順手一抓,那朵花出現在了劉馨的手中,看著手中的花,劉馨臉上出現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一股涼風吹來,我冷得哆嗦了幾下,摸了摸自己的手臀。風不停地吹著,樹上的樹葉紛紛掉落下來,在空中詭異是飛舞著。突然,風中帶著一絲很小的聲音,像是在呻吟,像是在呼喊,聲音很小,聽不太清。

風越吹越大,聲音也越來越大,那聲音不是呻吟,也不是呼喊,而是在念詩,念那首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97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一遍又一遍。

我和劉馨的身體都開始哆嗦起來,酒意已經蕩然無存了,隻的隻是驚恐與害怕。

剛才劉馨手中的花已經掉在了地上,但地上卻沒有花,被摘掉花的那花枝上又長出了一模一樣的花來,風吹過,花隨風搖擺。

恐懼,恐懼,心中剩餘的隻有恐懼,頭腦中一片空白,腳也有些不聽命令,癱軟在地,不知道接下來會是怎麽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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