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妖邪

“我的臉怎麽了?”何氏的手往臉上摸去,卻忽然被古漣漪抓住。

“母親,別碰。”古漣漪膽顫心驚的看著如同黃豆大小的皮子從何氏臉上一塊塊往下掉,那張本來保養還算不錯的臉,瞬間功夫,已經麵目全非,仿若染上了什麽不治之症。

古漣漪驚駭的眼中全是何氏臉上的“血腥紅斑”,胃裏一陣翻騰,吐了出來,酸味,臭味彌漫了一車廂。

若換做平時,何氏看到古漣漪吐成這樣,肯定會發現異常,可此時,何氏已經被古漣漪之前吃驚的表情引起了內心的不安,看到古漣漪吐了,她也沒多想,隻顧著翻包袱裏的銅鏡。

何氏顫抖的拿出銅鏡,往自己臉上照去,當看到銅鏡裏出現一個滿臉“血腥紅斑”的女人。

“啊~鬼啊!”何氏嚇的扔掉手裏的銅鏡。

銅鏡正好扔在古漣漪嘔吐物上,飛濺起來的嘔吐渣濺到還在俯身幹嘔的古漣漪臉上,甚至有些跑到了她的嘴裏,這可把古漣漪又惡心死了。

這一吐,古漣漪吐的昏天暗地,兩眼發昏,差點虛脫在車廂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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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被送去“妙庵寺”,尚書府的當家主母位置就空了出來,幾房妾室都笑開了顏,無不明著暗著在爭奪主母之位。

古萱兒一笑而過,其實,誰來做尚書府的當家主母,跟她真的沒有太大關係,隻要別跟她過不去就成。

“大小姐,影護衛的服飾拿來了。”小紅玉雙手捧著嶄新的衣服走了進來,悄悄的看了一眼拿著繡花繃坐在椅子上仔細“繡花”的萬俟湚,心口寒了寒。

這居然是個男人啊!她被大小姐騙的好苦。

“嗯!幸苦你了。”古萱兒接過小紅玉手上嶄新的衣服,淺淺一笑,猶如海棠花開。

“嗬嗬。不幸苦,不幸苦,大小姐客氣了。”看到古萱兒笑的如此明媚,小紅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可愛的小臉透著健康的蘋果紅。

古萱兒見狀,忍不住在小紅玉臉上捏了一下,不重的力道,小紅玉仿若受了驚嚇一般叫了一聲,還沒等古萱兒開口,她就說還有事先退下了。

空氣中流動著一種古怪的氣息。

古萱兒朝坐在椅子上專注“繡花”的萬俟湚看去,眼眸轉深,她記得這妖邪性子喜靜,莫不是剛才她捏小紅玉的時候,這妖邪用眼神嚇唬小紅玉了?所以那丫頭才跑那麽快?

嚇人是不好的習慣…。

萬俟湚仿佛感受到了古萱兒的視線,撚著繡花針的“沈王爺”頓住了,抬起頭,對上一雙溫柔的明眸。

古萱兒嘴角掛著淺笑,走進萬俟湚,將手中的衣服擱在一旁,小手在他拿著繡花針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湚湚,這是我特意為你新定的衣服,試試吧!”

萬俟湚坐著沒動,古萱兒淺笑不變,小手從他的手背滑到繡花繃的一角,小意溫柔道:“試完再繡也不遲啊!湚湚,你說呢?”

空氣一瞬間變冷,萬俟湚手中的繡花繃,從未有人敢碰過,古萱兒是第一個。

四目相對,一雙似幽暗地獄中萬古的黑洞,沉的沒有一點光澤,詭譎萬丈。一雙似黑夜中給人指引方向的月光,含著溫柔的笑意,溫暖人心。

半響之後。

萬俟湚淡淡的“嗯”了一聲,手中的繡花繃第一次被人輕而易舉的拿走。

古萱兒心中鬆了一口氣,這妖邪太難搞定了。

古萱兒把妖邪的繡花繃放置一邊,小手溫柔的放在他的掌心,好似對待情人一般,將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溫柔的看著他說道:“湚湚,我幫你換上這身新衣吧!”

可千萬別誤會,她替他換衣,並非對他有什麽非分之想,而是…若能把這妖邪哄好了,他乖乖的,日後,她的生活豈不是更加的舒暢?

她再也不用擔心妖邪在尚書府亂殺人,而且,有免費的高手當保鏢,…她也不用擔心那些人為了得到那什麽鬼東西,派人暗殺她。

古萱兒眼底陰暗一片,嘴角笑的愈發溫柔,她的命,絕對不是任何人能拿捏在手裏的,她也不是任何人能隨便利用的。

“嗯!”萬俟湚看著古萱兒嘴邊古怪又溫柔的笑,鳳眸閃過異色。

古萱兒小手鬆開他大掌的時候,萬俟湚鳳眸閃過什麽?快的讓人無法捕捉,直到古萱兒的小手來到他的衣襟,動作細致又溫柔的替他脫了外衣,萬俟湚卻始終一言未發,靜的像個完美的雕塑。

萬俟湚的“丫鬟裝”被古萱兒放到椅子上,當古萱兒拿起嶄新的衣服準備給萬俟湚換上的時候,忽然看著萬俟湚愣住了。

一身雪白裏衣的萬俟湚,仿若除去了身上詭譎的妖氣,他似皚皚雪峰上的一株冰曇,聖潔的可遠觀不可褻玩,哪怕站在這兒一動不動,都讓人無法無視,無法轉移視線。

這男人真是天生的妖孽,穿什麽神似什麽?唯獨這雙妖異的鳳眸是鑲嵌在他臉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如何也改不了他妖邪的本質。

古萱兒看萬俟湚的時候,此妖邪也在看她,專注的看她,那雙漆黑鳳眸妖氣沉沉,似能迷惑人的心智,吸食人的神魂。

“太妖了。”古萱兒發出一聲感歎,急忙轉開視線,若是這樣看下去,她真的懷疑自己恐怕會對萬俟湚做出什麽可恥的事情來。

這男人真是有讓人撲倒的欲望…。

古萱兒有些手忙腳亂的幫他穿好衣服,還好,這妖邪很“乖巧”,隻是靜靜的由她擺布。

“湚湚,好了。”古萱兒最後替他整了整衣襟,笑著說道:“挺好看的。”

說完,古萱兒拿出某妖邪藏在丫鬟裝裏的小銅鏡,對著萬俟湚:“感覺怎麽樣?”

萬俟湚瞅了銅鏡裏的臉一眼,伸手把古萱兒手裏的小銅鏡拿了過去。

小氣。

古萱兒心中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一個破銅鏡?有什麽好藏的?

萬俟湚把銅鏡塞到袖口中,一隻手忽然搭在了古萱兒的肩膀上,幽幽的開口:“你剛才一直盯著我看,是因為我好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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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們,湚湚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