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身上沒有一點燒焦的痕跡,就像是有一層保護層,把火隔離在外麵,按理來說,在大火高溫下,屍體體內的水分應該被蒸發掉了,但非但沒有,屍體反而如同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十分詭異。
張道長從外麵畫了一張大樓房間的分布圖,將發現屍體的房間,都標注起來,最後鏈接在一起,排除多餘的線,就有了一個符號,類似於一個簡略的小船,又像是魚的骨架。
這個符號是另外一種古文字,意思是指“水”。
在這裏要先說一下,我二公在年輕的時候,對研究地區的曆史傳說很感興趣,包括古時的文字,這種文字,是一隻在夏末出現的族群使用的文字,這隻族群隱居在山中,很少有她們的記載,我二公是在江南大山深處,在當地少數民族寨子偶然發現,那裏有座形狀怪異的山,當地傳言古時是一位蠱師的地盤,我二公帶人進去考究後,發現了這個隱居族群的記載。
在記錄中,這個族群,曾有過許多名字,其中有袖真,夏岑,魂陰等等,而最後記載的名字,叫做天命。
張道長發現的這個符號,就是“天命”這個族群在古時使用的頁特殊符號,他也隻知道很簡單的一些符號,複雜的就不知道什麽意思了。
當即他就說,屍體的頭顱,並不在這個地方,之所以找不到,是因為屍體經過處理,砍掉頭顱後,身體還能有很長一段時間的鮮活。
張道長說了一番很奇怪的話,他早年在外,偶然發現過一種特殊玉石製作的玉衣,穿上後,可以保持屍體不腐,他懷疑,這幾具屍體,都是很久以前的。
在對屍體進行解剖後,眾人竟是發現,外表看起來正常的屍體,體內已經千瘡百孔,幾乎被蟲子給占據了,這說明,屍體早在很久就已經死了。
要辨別屍體的身份,更是難上加難,就算知道屍體是什麽時間的,在那個年代,失蹤的人也太多,完全沒有當今的技術,其他人也在張道長的建議下,把五具屍體集中火化。
原本當時還有學醫的人想要研究研究,看屍體到底是什麽原因,但被張道長阻止了,他一再堅持,帶人把屍體給火化了,還有許多人不理解他的做法,認為浪費了研究的價值。
出奇的是,屍體被足足燒了三天,才終於被燒成了灰燼。
二公跟我們說這事,他倒是覺得張道長的做法沒有錯,這種不明的屍體,非常邪門,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表叔倒是難得思考一回,他說,如果就這樣火化,殺害屍體的真凶豈不是找不到了,那張道長莫不是在包庇什麽人。
聽了他的話,二公很高興,說他終於聰明了,但還是不多。
我突發奇想,覺得是不是屍體的年份其實很遠,甚至是個古代人,我把腦海裏的想法跟二公說了一遍,並提出一個疑問,屍體的頭顱,有沒有可能是在屍體死後才被砍下的。
二公感到很詫異,但還是點頭,他還糾正我一點,說屍體的脖頸是被撕裂的,頭顱或許早就腐爛了。
在這之前二公就和我說過一種寄生蟲的功效,能保持宿主身體的活性,我問他,那五具屍體,體內是不是也是這種寄生蟲。
得到二公的肯定後,我心裏就有了個大概的認知,這屍體確實有可能是古代人,經過蟲子保持屍身不腐,當然這種保持隻是外表的,屍身內在已經完全被蟲子占據了,這就如同一棵大樹,或者木製的家具,外表看上去沒什麽,或許將它鋸開,就會發現其內部已經完全被白蟻之類的蟲蛀空了。
至於為什麽要去掉頭顱,我想,是不是怕什麽人看到屍體的麵貌,還是說,這就是給張道長設計的一個事件。
聽完我的猜測後,二公笑了起來,他說我的想法太多了,很多時候,想事情雖然不要想得太簡單,但也不必想得那麽複雜,至於這個事情是不是給張道長準備的,誰又知道呢。
我們回到玉溪後,二公就開始教起我們古董方麵的知識,讓我們買大量書籍來看,簡直是讓我回到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時光。
每天除了看書,二公也會帶我們出去轉轉,到青街的市場讓我們見識各種古玩,並跟我們現身講解,二公總喜歡舉一些有趣的故事來說明道理,所以我和表叔在這方麵也算是進步神速。
回去後,我就沒有再看到過楊晨,一路經過他店鋪的時候,我看了一眼,發現他店鋪關著門,上麵落了些蜘蛛網,門外還有些垃圾,像是很久沒有打掃了。
他這個人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麽感覺,說是朋友,但我和他認識短短一個月不到,仔細想來,每次找他都是因為某些目的,我實在是沒辦法,不然我們之間應該沒什麽來往。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暫且不去管這麽多,自己身上的事還沒弄清楚,哪還有閑情管別人,也許他就是搬家了也說不準,現在我接的委托很少,這個時代,要遇到靈異事件的概率比中彩票還低,倒是表叔給我出了個主意,說我可以在網上打出招牌來,這樣就不愁沒委托了。
我想了想,最後創了個論壇,讓其他人可以在這裏發布有趣的詭故事,或者自己真實經曆的離奇事情,本人附帶偵探業務,價錢公道,童嫂無欺。
京南鎮那邊,我倒是想找機會去看看,不過目前還是多在二公這裏多學點東西,二公說他一個月後要回趟聊城,所以這一個月的時間很寶貴,他會盡量多教我們點本事,等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二公回了聊城,我再去京南鎮看看。
若是真能解決我身上的問題,倒是一件好事,若是不能,我就當出去旅遊散散心了,待在店裏我晚上睡覺有時還做噩夢,老是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夢到房子到處都是人影,這麽下去我不瘋也得崩潰。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和表叔把二公送上離開的巴士,表叔哭成了淚人,問他還會不會回來,二公隻是笑著,罵他跟個小姑娘似的。
二公走後,我和表叔的生活就感覺少了點什麽,一時間沒了他的約束,我還有點不太習慣。
我在網上查了京南鎮的一些信息,了解當地情況,計劃買票出發了。
表叔發現我要出遠門後,說什麽也要跟我一起去,說我什麽一個人享樂,吃獨食,他可是搜過了,京南那地方美女賊多,指不上就遇上他的一生所愛,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我拗不過他,隻好答應,轉念一想這樣也是好事,我人不生地不熟的,丟臉也不能讓我一個人丟,多一個人我臉皮就厚一點。
就這樣,幾天後,我們踏上了前往京南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