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單從背影來看,和旅館的女人也對不上,住進來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下,這裏隻有兩位女性,一位是老板娘,四十多歲打扮得跟白麵妖怪似的,不可能是她,還有一位是這裏服務的小妹,倒是挺年輕的。

我看過去,見那道黑影在慢慢挪動窗戶,大有一副要進來的架勢,這特麽要讓她進來,不會是跳大神的吧,感情這還是一家黑店,沒想到我們仨這落魄的樣還能被賊惦記,一定是我的英俊害的。

窗戶打開一道口子後,那黑影就順著爬了進來,我看得目瞪口呆,在月光下我還能感覺到這人身材還不錯,至少該翹的地方還是翹的。

這是豔遇啊,我咽了咽口水,黑暗中她應該不知道我是睜開眼的,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麽辦了,但再不做出行動,估計一會門一打開,就有三四個大漢衝進來給我們按在地上,拿著相機嘎嘎一頓拍。

跳大神就是如此,我還是一純情少年,這要傳出去我的清白就毀了。

這個時候,黑影已經完全進入了房間,她伸手在身上一頓掏,我看得那叫一個驚呆,心想這是幹嘛,下一刻,她舉起手,手裏握著個明晃晃的東西。

我心裏咯噔一下,辨認出來,那是一把匕首,閃著寒光,和菜市場剁豬肉的差不多,這是要把我們當豬肉給剁了!

眼看那黑影已經緩緩靠了過來,我憋著氣,腿上開始凝聚力量,想著給她憋個大招,她肯定反應不過來。

黑影走到床前,由於我們定的大房間,兩張床,我們把床拚到一起,三個人都睡在上麵,要是對方拿槍亂突突,我們直接一波就沒了。

好在這人的武器還算簡陋,說不定是在廚房隨手摸的,莫非這人還是廚房的廚子?俗話說得罪什麽也不要得罪廚子,但我們也沒說過菜不好吃啊。

黑影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是在幹什麽,可能在猜我們大致的位置,想一擊必殺。

等她舉起手裏的刀,我猛然吐出一口氣,一腳踹了上去,這一腳正中她腹部,我這蓄了好長時間的大招,威力非同一般,她直接往後倒去,手裏的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忙伸手摁了床頭的開關,燈一下子亮了起來,二公已經被這聲音給驚醒了,隻剩下表叔,我上去給了他兩個大耳光,也是成功叫醒了他。

表叔睜開眼睛,大叫一聲:“誰偷襲我!”

他騰地從**蹦起來,瞪大雙眼,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看起來倒很滑稽。

我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人,他們這才注意到房間裏多了一個人。

看清楚她的樣子後,給我嚇了一跳,這人一頭紅毛,臉上胡子吧啦的,嘴唇還特別厚,塗上了口紅,簡直就一個烈焰紅唇,這他媽的是個人妖!

表叔嘖了一聲,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人妖,說到:“大晚上的叫上門l服務,口味也不用這麽獵奇吧,小東西長得真別致。”

倒是二公注意到了不對勁,他問道:“怎麽回事?”

“這人是賊,半夜翻窗進來想殺我們,被我發現了。”我略有些得意。

踹她這一下不輕,這人現在還揉著肚子,五官疼得擰到了一起,也沒有再對我們動手。

表叔看到掉在地上的刀,下床撿了起來,他直發笑:“穿個黑衣服,以為自己是蝙蝠俠啊,不過你這刀倒是不錯。”

刀身還刻著一串字,表叔念了出來:“南通百事,這是什麽?”

“哦,給我看看。”二公皺著眉頭,像是知道這刀的來曆。

他拿過刀,仔細端詳了起來,我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二公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我心裏一個疙瘩,心想這人莫非大有來頭,是什麽幫派的?

“二公,你看出什麽來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二公搖搖頭,道:“我從來沒見過這種刀,還有刀上的字,我也看不出來是什麽意思。”

我頓時一陣無語,表叔說到:“嚇死我,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二公沒有理會我們,他下床,徑直走向這人,我也警惕起來,生怕她做出對二公不利的事,我那一腳雖然重了點,但這麽一會估計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想對我們下手?”二公問道。

說著,他還把刀還給了那人,我看得急得很,心說這特麽不是羊入虎口嗎,老頭是不是年紀大糊塗了,本來都把人家武器繳了,你還給人家送裝備,不帶這麽坑的。

自始至終二公都表現得非常淡定,這樣逼格確實比較高,不過沒幾條命千萬不要模仿,等我老了買個保險我也去試試。

那人愣住了,顯然也是沒料到二公這唱的哪一出,但她隻是稍作猶豫,就把刀接了過去,臉上的痛苦之色也已經消失。

她站起身,對著二公笑了一下,這一笑簡直比哭還難看,我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好在她並沒有對二公出手,我也放下心來。

她走到門口,對我們招了招手,然後打開房門,走到門外。

我嘶了一聲,心說這什麽情況,這是要讓我們出去單挑嗎?

表叔探頭過去,好奇下又有些高興,“是不是要介紹姐妹給我們啊?”

“你有這癖好?”我皺起眉頭,拍拍他肩膀,“這人男不男女不女的,她姐妹估計也是十八芙蓉妹,你就不怕到時候是個帶把兒的?”

表叔嘿嘿笑了起來,說道:“你不懂,不看臉的話這身材還是可以的,關了燈就是一百分。”

聽見我們倆在這滿嘴跑火車,二公轉身瞪了我們一眼,就朝門外走去,我一驚,也連忙下床追了上去。

我還想勸一下,就道:“二公,我們真要去啊,你就不怕……”

“怕什麽?”

二公反笑著看我,他說道:“這人身手完全在我們之上,剛才她要是想,完全可以把我們全解決了,你知道那把刀有什麽門道嗎?”

“什麽門道?”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真的還是假的,那人要真那麽厲害,怎麽還被我一腳放倒了,豈不是我更牛,還是說我根骨奇佳,是百年難得的練武奇才。

二公見我自顧自的傻笑,狠狠敲了我頭一下,他等表叔也跟了上來,這才對我們說道:“剛才我看這刀的樣式,完全不是生活裏使用的,但刀本身的鍛造手法堪稱完美,完全可以當做一件收藏品,有這種東西的人,身份絕對不簡單,背後的能量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