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雙方都停了下來,微生都洛緩緩起身,手裏持著花槍,側臉往後看了一眼。

不用多少言語,所有人站在一起,形成了兩股力量。

這讓我不由得都挺直了腰,看向前方,那裏那一道紅色的身影。

很奇怪,即使是現在,那紅娘娘都沒有任何一絲慌亂,臉上始終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還笑得出來?心這麽大?嚇傻了吧。”白清風喃喃道。

田晨溪說道:“別掉以輕心,這紅娘娘,可是非常厲害。”

“她到底是怎麽一會事?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我不解地問道。

上半身是位美女,下半身是蛇,這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要擱外麵,走近科學都得拍好幾集。

餘侍遙看過來,不得不說,他這臉看著是比餘生正經多了,他說道:“你們知道這山上的霧,是怎麽來的嗎?”

我搖搖頭,白清風和劉文九也一臉的懵圈,白清風問道:“餘哥,你就直接說了吧,別繞彎子了。”

他沉思了片刻,正欲開口時,那邊,紅娘娘的聲音傳來,見狀餘侍遙立即回過頭去。

“還真是可笑,來這麽些人,就想對付我?莫不是以為,你們比當年的劉修安還厲害不成?”

這時,餘侍遙朝著那邊喊了一句,道:“這位……紅娘娘,你的傳說啊,我從小就聽,傳聞說你保一方平安,可如今看起來,你卻是這樣?”

紅娘娘笑了幾聲,眼睛眯了起來。

“人是非常貪婪的,他們就像是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大坑,人也是愚昧的,永遠害怕忌憚自己未知的東西。”

“非吾族類,其心必異?”她喃喃道,隨後,冷笑了一聲。

“實在是可笑,在我見過的所有生命當中,你們,永遠在互相爭鬥,在觸及利益時,會顯露內心最大的黑暗,你們,才是最可怕的怪物。”

田晨溪搖了搖頭,點燃一支煙,道:“那隻是你當初看到的,現在的人們,早已沒有你所謂的爭鬥了,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能認得清的。”

“哦,是麽,你們沒有見過當初的一切,自然會這樣想,不如……”

紅娘娘的嘴角勾起了詭異的笑容,那笑容看得我瘮人。

她抬起手,在她的手上,正拿著一個東西,不過距離太遠,我也不大能看清那是什麽,隻隱約看到是紅色的。

手電照去,光線照在那上麵的一瞬間,在那上麵,立即反射出了光芒。

“我艸!”

我猛然意識到那是什麽,但這時,已經遲了。

很快,我眼前一黑,便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過了一會,黑暗褪去,在我眼前,出現的是高山。

連綿起伏的山巒與天相連,山間雲霧繚繞,群山是一種墨綠色,十分震撼。

果不其然,又是那種石頭,所以我現在,是在一段什麽故事裏麵。

“今天還是沒有找到若魚草。”

身後,一位青衣打扮的書生,背著一個竹筐,一臉喪氣地在山間走著。

沒一會,他走到了一間木屋前,把竹筐放下,坐了下來。

忽然,籮筐裏,爬出了一條小白蛇。

青年看到小蛇,露出了微笑,伸出手指撫摸了一下小白蛇的頭。

“沒事,總能找到的。”

小白蛇似乎是聽懂了一樣,在青年的手上蹭著。

青年從竹筐裏拿出了一些野菜,開始做飯,他的身體似乎有病,很虛弱,時不時就會咳嗽。

這條小白蛇,倒是很通人性,一直陪著他,但我卻有些驚訝,因為按照這個套路來的話,這白蛇,不會就是紅娘娘吧?

雖然她穿著的是紅色的衣服,但她的蛇尾,看起來的確是白色。

這麽看來,她也並非是一開始就是那個樣子的。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到底怎麽回事,隻能慢慢看下去了。

過了一段時間,青年終於在山崖上,找到了一株若魚草,他很高興,但那若魚草的位置,在鋒利陡峭的山壁上,很難取得。

不得已,他隻能找了很多藤條,接在一起,從懸崖處順了下去。

他的雙手,在攀爬的過程中,也被劃出了很多口子,他累的滿頭大汗。

“呼,就快成功了。”

青年咬牙切齒,忍著劇痛,用藤條包裹著自己的傷口,一步一步艱難地向下攀登。

當他到達若魚草旁邊,終於鬆了口氣,但因為距離偏差,還差了點,他隻能伸長手臂,想夠到若魚草。

這時,“啪嗒”一聲!

他整個人掉了下去,身上的藤條,頓時散落了一地。

穿過樹葉,他摔在了一片枯枝敗葉之中,頓時失去了意識。

小白蛇在他周圍爬動著,十分焦急。

忽然,遠處走來了一名僧人。

等青年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他發現,身上的傷口,竟然都被包紮起來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小白蛇爬到他的肩上,他伸出手指,摸了一下,隨後喃喃道:“難道,有人到這裏了不成?”

“你終於醒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青年抬眼望去,隻見一名僧人站在他麵前。

“請問您......”

“我叫劉修安,剛才救你的人是我。

就在我準備繼續看時,麵前的畫麵猛地消失,緊接著,我便發現,我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我驚訝了看著周圍的人,發現它們也都是一臉的懵圈,似乎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會這樣?”

在那邊,紅娘娘也很驚訝,她看向微生都洛,開口說道:“想不到,你竟然可以這樣!”

這時,微生都洛開口說道:“那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我一愣,看這情況,這兩人之間,還有什麽淵源不成?

但怎麽想,也不太可能才是,微生都洛初步估算,也就一百年之內,但那邊那位,看起來應該能追溯到古時,這兩邊,也不互通啊。

紅娘娘笑了一下,那笑容,不知為何,讓我後背都有些發涼。

“你自己也算是,這不更加證實了這件事?”

微生都洛淡淡道:“這不是理由,隨意決定一個人的命運,自詡淩駕萬物之上,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真的讓它成功,這世間會變成什麽樣子?”

“可笑,這世間變成什麽樣子,跟我又有多大關係,無論怎樣,我都有辦法脫離,獨善其身。”

“天真,你覺得,以它的手段,真到那時候,會讓你隨心所欲?若是那樣,它為什麽會選擇你?”

紅娘娘道:“人類,是十分脆弱的生命,就算我被利用了,你覺得,我憑什麽,會和你們合作?”

微生都洛把花槍橫掃在身前,道:“脆不脆弱,試試就知道了,今天,你走不了!”

看到這一幕,紅娘娘似乎並沒有生氣:“你還是沒有明白,你我都隻是棋子,兩邊的差距,就像是螞蟻麵對大象一般,蚍蜉撼樹,飛蛾撲火,你這邊,又有多少人能達到你這樣。”

“你小看了人類。”微生都洛說道:“生命,沒你想得那麽脆弱,既然如此,那麽今天,你就走不了了。”

他的語氣十分堅定,聽起來,仿佛是在說一件很輕鬆的事一樣。

紅娘娘看了看我們,我們這些人,雖然沒有他們那樣厲害,但勝在人多,加起來也是很龐大的。

“就靠這些?”紅娘娘輕蔑地看了一眼,道:“剛才隻是想試試你,莫不是真覺得,這就能殺死我?”

“嗯?”

“出來吧。”

隨著紅娘娘一聲落下,緊接著,在我們周圍,立即響起了一些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密密麻麻,直聽得人毛骨悚然。

“撲通!”

下一刻,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我們望去,隻見石壁裏的那些沉睡的人,都紛紛掉了下來,露出了後麵的黑色生物,就像是一道道鬼I魅一般,俯衝下來。

除此之外,一些蛇也從四麵八方爬了進來,那種它們都有的嘶嘶聲,讓人不由得恐懼起來。

這些黑色生物,以及各種各樣的蛇,全都匯聚在了紅娘娘的周圍,數量太多了,有的攀附在石壁上,鐵鏈上,數量一瞬間,便壓過了我們。

“這……”

其中還有很多體型巨大的蛇,雖然這時並沒有攻擊我們,但那股氣勢卻已經撲麵而來,忍不住讓人瞳孔一縮,渾身透不過氣,光是氣勢上就讓人覺得十分壓抑,甚至有些喪失鬥誌。

“想不到,這裏還有這麽多!”餘侍遙沉聲道。

微生都洛慢慢退到我們前麵,轉過身,開口說道:“有沒有什麽大範圍的?”

“有一點,之前炸入口的時候用了大半。”

“這個量,恐怕不夠。”餘侍遙一招手,有一些人便立馬上前。

“就這麽點了。”

“夠了。”微生都洛道。

我皺起眉頭,這時我們幾個站在一邊,也沒法插上話,但我看那一點,幾條蛇還行,但在我們周圍,恐怕已經有上百條蛇了。

微生都洛看向那些人,道:“我盡量擋一些。”

紅娘娘本身就十分厲害了,更何況現在又召集了那麽多小弟,我想著,隻是不知道,雄黃對她有沒有用。

當年那些人,是怎麽抓住她的?

“想好遺言了麽?”紅娘娘輕輕笑了一下,一雙丹鳳眼微眯著看向我們,那些生物也在她周圍,仿佛在等待指令一般。

一股巨大的壓迫感從紅娘娘身上散播開來,仿佛一座大山,籠罩在我頭頂,隨時會落下。

周圍的石壁都極其不穩定,開始出裂縫,這裏本來很牢固,現在也經不住這樣的衝擊,要是再受到點猛烈的衝擊,恐怕會發生坍塌,將我們全埋在這裏。

我看向白清風和劉文九,心說這一切還真是複雜。

“你們怕嗎?”

“廢話,但怕也沒啥用,還不如拚一把。”

微生都洛在人群中,似乎一直都很平靜,無論是什麽時候,什麽狀況,都沒有能夠驚動他半分,沒有在他心裏激起一絲波瀾,這也給了我一定的心理安慰。

“上!”紅娘娘猛然發聲,沒給我們所有人反應。

那些黑色生物,各種蛇,全都開始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我艸!”

說真的,看到這場景,這一刻,我都差點嚇尿了,雙腿都已經有些發軟,不自覺打顫。

“按我說的做!”微生都洛轉身,拿著花槍衝了出去。

田晨溪跑了過來,丟給我們一把槍,道:“沒多的,你們自己顧著點。”

說完,這些人一部分開始去阻攔那些怪物和蛇,一部分則是順著牆壁往上爬,把炸藥安在上麵。

“你們往外撤退!”餘侍遙對我們叫道。

他指了指上方的塌陷的洞口,這弄得我們有些懵圈,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一會這裏肯定是要塌的,能出去多少算多少!”

“這,小白,我們真要逃?”

我皺起眉頭,拉著白清風和劉文九朝著一個方向跑了起來。

我並不打算從上麵的洞口出去,還有其它的通道,我們之前來的方向。

那是一條很低的口子,我二話沒說,便鑽了進去。

白七還在外麵,不能讓這小子栽在這。

可以說,我很自私,也很膽小,但我還有我必須要做的事。

進去後,我幾乎是快速地在裏麵爬行,移動,手上的傷口重新掙開了,也沒有減速。

“他瘋了?”劉文九說道。

“去你的,別亂說,趕緊跟上!”

小白蛇似乎是聽懂了一樣,在青年的手上蹭著。

青年從竹筐裏拿出了一些野菜,開始做飯,他的身體似乎有病,很虛弱,時不時就會咳嗽。

這條小白蛇,倒是很通人性,一直陪著他,但我卻有些驚訝,因為按照這個套路來的話,這白蛇,不會就是紅娘娘吧?

雖然她穿著的是紅色的衣服,但她的蛇尾,看起來的確是白色。

這麽看來,她也並非是一開始就是那個樣子的。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到底怎麽回事,隻能慢慢看下去了。

過了一段時間,青年終於在山崖上,找到了一株若魚草,他很高興,但那若魚草的位置,在鋒利陡峭的山壁上,很難取得。

不得已,他隻能找了很多藤條,接在一起,從懸崖處順了下去。

他的雙手,在攀爬的過程中,也被劃出了很多口子,他累的滿頭大汗。

“呼,就快成功了。”

青年咬牙切齒,忍著劇痛,用藤條包裹著自己的傷口,一步一步艱難地向下攀登。

當他到達若魚草旁邊,終於鬆了口氣,但因為距離偏差,還差了點,他隻能伸長手臂,想夠到若魚草。

這時,“啪嗒”一聲!

他整個人掉了下去,身上的藤條,頓時散落了一地。

穿過樹葉,他摔在了一片枯枝敗葉之中,頓時失去了意識。

小白蛇在他周圍爬動著,十分焦急。

忽然,遠處走來了一名僧人。

等青年醒來時,已經到了晚上,他發現,身上的傷口,竟然都被包紮起來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小白蛇爬到他的肩上,他伸出手指,摸了一下,隨後喃喃道:“難道,有人到這裏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