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對話,內容實在是太奇怪了,意識是一種能量嗎?
其實從某個層麵來說,確實可以這樣認為,就像是它說的那樣,在某一時刻,人能夠感應到盯著自己的目光。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照你這麽說,我們現在,其實是意識在交流?”
明麵上來思考,我是暈過去的,但不可能到這樣一個地方,要麽我在做夢,要麽就是我死了,這裏是死後的世界,鬼差想跟我開一個玩笑。
但這個自稱“灰祖”的,卻跟我說了這麽多話,其中所包含的內容,對我來說更是極具衝擊。
意識可以交流,我以前並不知道,但是這一刻,我有些猶豫了,懷疑了。
它說道:“老祖我跟你說了多,別油鹽不進啊,小子,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我再次向前麵看去,想要看清這個灰祖,但無論我怎麽看,前麵都是十分昏暗,隻能看到一道大致的身影。
那身影很奇怪,不像是人的,反倒有些像是……一隻老鼠的外形。
許是見我一隻沒有說話,它開口說道:“小子,你的見識還不夠,這個世界遠比你看上去的複雜得多,那個局,涉及的並不隻是人類、它,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存在。”
我疑惑起來,除了人、它之外,還能是什麽,那東西既不屬於人,又不是它。
“難道……是別的生物?”
灰祖嗯了一聲,道:“用你們的話來說,確實是這樣,最初的時候,這個局內就有無數的生物參與其中,人的壽命始終有限,而那些存在卻有十分漫長的生命。”
“所以,一些計劃的進行,便通過那些存在留存了下來,直到今天。”
我被這番話弄得很驚訝,但也很疑惑,確實在自然界中有很多長壽的生物,比如說龜,都說烏龜養的好,一龜傳三代,還有一些生物,也以生命力頑強著稱。
我問道:“那,為什麽這麽久,我都沒有見到過?”
但這話一說出來,我忽然就想到,之前見到的那些特殊的生物,各式各樣的蛇,雪山的白猿,還有海下的遺跡內,見到的那一些。
巨大的人形怪物,還有在那下麵居住的那些渾身慘白的人,以及那些神鹿。
這時,灰祖又說到:“沒有見到,還是你沒有注意。”
說到這裏,它又有些感慨道:“或許早些年,你能接觸這方麵多一點,不過,現在很難了,那一部分的很多事情,基本都被一個人給完成了。”
“誰?”
“你應該知道,他叫……餘生。”
聽到這,我心裏一驚,我們對他的了解始終還是太少。
“小子,等著你的事還多著呢,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就說明,距離那一天的到來,已經不遠了。”
“我要怎麽做,我什麽也不知道啊。”一路上的經曆,無數的疑惑,幾乎占據了我的腦海,但是沒有人來告訴我,到底要怎麽做。
忽然我內心升起一個莫名的想法,莫非這個灰祖,其實就是背後派來給我指引的非玩家角色?簡稱npc?
想到這,我開口問道:“那……那個,灰祖啊,你這裏,有沒有什麽說明啊,給個指引啥的。”
它頓了頓,便說道:“有啊,但我不能告訴你,你小子想走捷徑,一切,都是被它安排好的,隻有在那個節點,才是我們反擊的時刻。”
“若是我告訴你了,那一切,或許就不會發生了。”
我有些詫異,喃喃道:“難道你看過複……”
“複什麽?”
“沒……沒啥,我隨口一說。”
“對了,既然這樣,你也不能告訴我,總得讓我得點什麽吧。”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外掛卻不能用,武俠中尋山突然遇到一個老頭,拜師卻不收,就算收了也什麽都不教。
灰祖笑了起來,它那尖銳的聲音,聽著還真跟太監一個樣。
“小子,你還挺精的,既然到了這一步,自然不可能讓你就這樣回去,好吧,那我就給你點另外的線索。”
它頓了頓,接著說道:“在你體內,所有種子中,應該有一隻最為特殊的,它能統籌你體內的所有蟲子,隻要它還在,就能保障你的性命。”
我有些愕然,問道:“就這個?”
這件事就這樣一說,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說了不跟沒說一樣嗎?
灰祖笑道:“就這些了,去吧,按照計劃,如果是真的話,那麽你一定能成功。”
“啊?”我忽然發現周圍的黑暗在開始散去,這種感覺,我知道,應該快要醒過來了。
我連忙問道:“如果我沒有成功,那怎麽辦?”
灰祖的聲音開始變得悠長起來,道:“怎麽辦,涼拌……”
隨著周圍黑暗散去,景象開始變得模糊,接著明亮起來。
我瞪大眼睛,忍不住大叫一聲,下一刻,我就愣住了。
在我麵前,有很多人,距離最近的,則是白清風和白七,其它人分散在周圍,那些人,都坐在地上,看樣子似乎是在修整。
白清風湊了上來,疑惑地問道:“咋了,你夢到啥了,一隻喊著涼拌涼拌的?”
“涼拌李子麽?”白七擦了擦口水,詢問道。
我看著周圍,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先前那些人都在,白衣麵具,還有其他看起來像是和我們一樣的外來人。
我揉了揉額頭,問道:“我們怎麽了,這是什麽情況?他們是誰?”
“你這問得可有點多。”白清風深吸一口氣,說道:“當時,我們全暈過去了,醒過來,便已經跟這群人一塊了,他們往大了說,可以分為兩波人。”
白清風看向那些白衣麵具,壓低聲音說道:“還記得之前在山洞裏見到的吧,這些人,算是天命的走狗,為天命做事。”
“他們不是天命?”我有些驚訝。
“當然不是,你想什麽呢。”
我呼出一口氣,緩和下來,我這才想到,之前通過那塊石頭看到的記憶裏,出現過天命,的確與這些人有些不同,似乎,天命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容貌。
而且,在那個天命的語氣裏,有著一種漠視感,似乎對麵前發生的事情,都毫不關心,人在他眼裏,仿佛隻是一粒塵埃。
接著,白清風又看向另外的人,說道:“其他的,都是跟我們一樣,跑這來的,哢哢地送人頭,現在都被控製住了。”
“據說,那些麵具人,要我們在這裏,找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