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來後,我還是站在原地,剛才看到的一切,仿佛才過去了很短的時間。
白清風和白七也一臉懵地站在原地,我們相視一看,都從對方的表情或者眼神裏看出不對。
“你們也看到了?”
“那是什麽?”
我搖搖頭,腦子裏很亂,這件事裏,還有張亭之的參與,又或者,我們看到的張亭之,從來都不是真正的他。
他也許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被頂替了,至於真正的張亭之在什麽地方,我想,也許……已經死了。
那塊石頭實在是奇怪,現在我不太敢用手電筒去照了,生怕再一次發生那樣的事情。
但石頭出現的也極其可疑,我拿著手電往前一掃,看向那些洞口。
這個時候,我忽然看見剛才飛出石頭的那個洞裏,有半張臉探了出來,正在盯著我們。
我仔細一看,這張臉無比慘白,不像是一個活人,並且臉上的皮膚十分幹枯,像是樹皮一般。
注意到手電筒的光線,那人看到我們,一下子就往回縮了回去,消失在了洞裏。
“丫的,有人!”
我罵了一聲,立即就朝那道洞口鑽了進去,裏麵的地上凹凸不平,膝蓋頂在上麵,硌得生疼。
“你確定?”白清風驚訝地說道。
“廢話,就是那孫子扔的石頭砸我們!”
“我艸,那快追!”
我顧不得那麽多,朝著那人消失的的位置爬去。
這裏麵就像是棺材一樣大小的通道,但並不是筆直的,而是有些曲折。
那人的速度並不快,我還沒爬多遠,就看到它在前麵的背影。
這人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看起來似乎是一件古代的長袍,上麵沒有任何圖案,破破爛爛的。
我加快速度,在這種地方,再窄一些我都經曆過,這個都算是小菜了。
但沒過多久,那人便一下子消失了,我一愣,心說這是咋的,變魔術啊?
我拿起手電照去,發現前麵是一處出口。
出去後,外麵的空間豁然開朗,那人也出現在了不遠處。
我立即拔腿追了上去,臨近時一腳從後麵踹了上去,那人立馬往前撲倒在地上。
我走到前麵去,照著這人,也看清了他的全貌。
這人十分詭異,外輪廓看起來,應該是年輕人才是,但是他的皮膚,卻滿是皺紋,顯得很不合理。
“你……是老頭還是?”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人馬上就給趴在地上給我磕起了頭,嘴裏不停念叨著:“大爺,你就放我走吧,別纏著我,這是命啊,你拉我陪葬也沒有用啊。”
我一愣,心裏疑惑,我本來就沒打算對他怎麽樣,他自己要跑,但眼看著這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哭喪似的,就快要把我送走了。
“先等等,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你看我們,是活人啊。”
這人在地上默默跪了很久,這才抬頭看我,喉嚨裏不自主地發出一聲悶響,咽了口唾沫,說道:“活人?不像啊。”
“嗯?……”我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白清風和白七也從那邊追了過來,我們背著背包,所以很多時候行動並不方便。
但我觀察他們兩人的情況,確實沒什麽變化啊,那為什麽這人會把我們誤認為是其它的東西呢。
“放心,我們沒死。”我有點納悶,這人看著精神麵貌比我們還要嚇人,怎麽還先出口說起我們來了。
“跑什麽,跑什麽,剛才就是這家夥丟我們石頭?”
白清風氣勢洶洶地走到這人的麵前,看了一下,隨即驚訝地說道:“我艸,小白,這是老頭?”
白七從那邊走過來,二話沒說就踹了這老頭一腳,這人見情況不對,一個撲通又跪倒在地上。
“你幹什麽?”我不解地問道。
白七說:“幫老板出氣啊。”
這人知道緣故後,便從地上爬了起來,啪啪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他笑嘻嘻地說道:“幾位爺,在這呆太久了,都有些恍惚了,誤會,誤會。”
白七又踢了他一腳,見狀我連忙把他拉到一旁。
“你在這裏很久了嗎?”
這人點了點頭,說道:“很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時間了。”
“那你為什麽不離開這呢?”我好奇地問道。
“離開?不行的,這裏,進來容易,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在這裏,還見到過什麽人沒有?”
“有,有。”那人說:“我碰見過一個長相魁梧的大漢,就是打扮有點接地氣。”
“那人呢,怎麽沒跟你一起?”
他撓了撓頭,繼續說:“那位爺去的地方不好走。”
“在哪裏,帶我們去。”
很快,他便帶著我們來到一處地方,這裏有一道斷層,路在頂上的位置,有一道三米的高坎。
我抬頭看去,這高度我一個人也夠嗆,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怎麽上去的,我看著白清風,他馬上就意識到我想的什麽,湊過來指著那老頭說道:“要不拿他當踏那?”
老頭見我們像是在密謀什麽,看著他,他突然嘿嘿笑了,我搖了搖頭,罵道:“這看著不行,到時候別還沒上去就多一殘廢。”
他歎了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走到那洞口下麵一副大義凜然的感覺,衝著我說道:“來吧。”
我看他也沒廢話,便不再囉嗦,踩在他肩膀上往上爬,剛好伸出能夠到我胸前,我掙紮著爬了上去。
這上麵一大堆屍骨,我有點害怕,便俯下身準備把白七給拉上來。
“白七,上來。”
試了半天還差點距離,我在上麵不好發力,身上也沒有繩索之類的東西。
等白七上來後,還剩下那老頭站在那裏。
“要不讓他先上來。”我指了指老頭,先等這老頭上來後,他們兩人能幫忙抓著我,我也能更往下一點。
他緊緊皺著眉頭,權衡了幾下,便朝著老頭罵道:“你他媽的給老子快點。”
見狀老頭連忙爬了上來,我把老頭拉起來,便讓他和白七在後麵拽著我腿,我也好往下點把白清風拽上來。
當然不可能完全把發力點給這老頭,他不可能一人承受我們兩個人的重量。
我仰著垂下去,小腿掛在上麵,讓那老頭幫我拉著一隻,白七拉一隻,這才夠到了他。
往上我很難用多少力氣,後麵完全是白清風在借著我在往上爬,不過,在他就快要到了的時候,我聽到那老頭聲音發抖叫了一聲,然後壓著我腿的重量一下子移開,我感到吃痛,差點摔下去。
好在被我咬牙堅持著,這要是掉下去,頭朝下得死得透透的。
“特麽的上麵在幹什麽,要害死我啊!”
“老板,那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