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就被叫喊聲弄醒,迷糊著睜開眼睛。

在半夜裏,當我從那段錄音裏聽出那句話後,後麵翻來覆去睡不著,始終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那句話聽出來已經很難,要想辨認聲音的音色,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不過,既然我打的是餘生的電話,說出這話的人,不是餘生,那肯定也和這老賊有什麽關係。

我想不通的是,這句話的內容。

讓我找到他們,“他們”是……誰?

難不成餘生他們,遭遇了什麽不測?

腦海裏一直想著這些問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剛進入狀態,就被叫醒了。

我揉著臉坐了起來,看著白清風在房間裏來回走著,神情很是奇怪。

“我說,清風,你要鍛煉跑外麵去,不用在這來回刷步數,你不暈我也快暈了。”

他白了我一眼,隨後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你昨天晚上到底幹啥了,人家都找上門了。”

“啥?”我心裏一驚,險些從床邊掉下去。

穩住了身形後,我疑惑地問道:“誰找上來了,不會……”

白清風點了點頭,指著我說到:“你趕緊起來吧。”

說著他又歎了口氣,我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昨天那兩人?是怎麽找過來的?難不成,我被跟蹤了。

不管怎麽樣,我也得出麵去看看,想到這裏,我又叫住了白清風,對他說了一遍,出門在外,不要用我們自己的名字。

我昨天告訴那兩人的,也是我現場現編的,叫做白五月。

白清風一聽,點點頭,道:“還好你想到了,既然你叫白五月,那我就叫,白皓月。”

我皺起眉頭,心說這丫的兩個聽起來就很奇怪吧,但目前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對他說道:“你先去給白七也說一聲。”

這夥計在店鋪裏的時候,不是睡覺就是看電視,但到了這些地方,他反倒活躍起來了。

白清風嗯了一聲,便走了出去,我穿上鞋,簡單洗漱一下,這裏的茅廁,別的就不說了,但牆壁上還能掛上一麵鏡子,也算得上是良心。

收拾好後,我便走了出去,到了院子,就看到白清風和那兩個人坐在一塊,正在聊著什麽。

見我來了,白清風立馬鬆了口氣,那女人笑著揮了揮手,道:“白五月,這裏。”

我深吸一口氣,雖說聽著有些別扭,但自己挖的坑也得硬著頭皮跨過去。

我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下,問道:“你們怎麽來了?”

這女人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小短袖,十分緊致,下身是一件軍綠的工裝褲,那身材真是沒得說。

不過,我看著這兩人,心說他們名字,我一個也沒記住,昨天晚上隻想趕緊逃離那個地方,誰還記什麽名字。

那男人臉上帶著墨鏡,淡笑了下,說道:“五月兄準備什麽時候動身,好讓我們一起?”

我皺起眉頭,這兩人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要是跟著我們一起,絕對不算一件好事。

而且我看這男的,大早上的太陽都還沒有,帶個墨鏡,不像個好人,恐怕是笑裏藏刀啊。

那女人,綁著高馬尾,有種精煉能幹的氣質,沒準還能壓著我們打。

我在心裏衡量了下,這才笑了笑,說道:“兩位,你們到這裏來,想必也聽說了那個地方的邪門之處,我們是無所謂,你們真的想好了,要跟著我們一起?”

具體的我不太了解,但那座山在當地都傳得這麽詭異,我就不信這兩個頭這麽鐵,除非,他們本來的目標就是那個地方。

那女人沒有遲疑,直接開口說道:“我們就把話說開了吧,那個地方,我們是一定要去的,但如果能多幾個人,就能多幾分把握,白五月,這是一個合作共贏的方法,不是麽。”

去你的合作共贏,我在心裏暗罵,但一時間,我也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詞,心說難道真的要跟他們一塊,路上看這倆撒狗糧不成?

這時,白清風好奇地問道:“不知道林姑娘,你們倆是什麽關係?”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白清風都問到這女人的名字了,他想幹嘛?

不知為何,我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女人看了那男人一眼,隨後回過頭,給了白清風一個燦爛的笑容,道:“算是隊友吧,要是願意,你們也可以是。”

下一刻,白清風立馬就笑了出來,眼睛眯成一條縫,竟然直接握住了女人的手,說道:“那感情好啊,我們就要擰成一股繩,沒什麽過不去的坎……”

我扶著頭,無奈地看著這一幕,心說歇菜了,你丫的這時候犯花癡。

“那這樣的話,那就請皓月兄,五月兄,盡快準備,就半小時後出發吧。”

那女人抽回了手,便起身準備離開。

戴墨鏡的男人笑著對我們點了點頭,就跟在女人後麵,走了出去。

等他們走出去很遠的距離,白清風依然還在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喃喃道:“小白,你說那男的和這林夜到底是什麽關係?”

“舔狗。”我淡淡地說了一句。

“嘖,怎麽罵人呢。”

“我說的是你。”

我揉了揉額頭,一時間也隻能這樣了,那霧裏山,反正我們也不知道什麽,都是新手,瞎貓碰上死耗子,沒準,那兩人還能有點內幕。

“對了,白七呢,怎麽沒看見他?”我好奇地問道。

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沒見到這小子的影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白清風指著一個方向,道:“你看,不在那麽。”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立馬抬頭望去,發現在一棵大樹上,正有個人坐在上麵,對下麵興奮地揮了揮手,不是白七是誰。

“他爬那上麵去幹嘛。”

“鍛煉,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大早起來,非要證明他的爬樹技巧,正好上麵有個鳥窩,他不就上去了。”

我走到那棵樹下,一時間也是有些無奈,對白七叫道:“趕緊滾下來,爬那麽高,不怕樹上有毛蟲。”

他也是很苦惱地說道:“老板,等我休息會,我腿好像有點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