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裏山,這名字雖然很隨便,但在地圖上,就是這樣標注的。

在那周圍,是一些零散的小山村,我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這個地方,看起來,倒是和蘇說到的有幾分相似。

霧裏山,聽這個名字就能聽出來,那個地方,一定有很多霧氣。

這和老婆山沒老婆不是一個概念,那裏不僅有霧,而且一年至少一半時間以上,山上都被霧氣籠罩。

看著上麵的解釋,白清風嘖了一聲,跟我說到:“這麽奇怪,不會當地人放煙熏出來的吧。”

“呼……”我吐出一口煙霧,道:“這不是城市,不是沙漠,所以既不是沙塵也不是霧霾,到底是什麽原因,恐怕,隻有去了才知道了。”

白清風有些疑惑起來,問道:“你現在,可以嗎?”

我甩了甩手:“沒問題,我這爬山都是小事,如果天淵,真的就是那個地方,那麽他們也一定在那裏。”

“誰?那群人啊?”

我點點頭,除此之外,我還想確認一件事,那就是木子,到底有沒有在那裏。

要是他真的在那,那麽我在夢境中看到的一切,就存在大問題。

除非是我沉睡時,腦袋接收到了來自他的腦電波,或者一種念想,思維層麵是很神秘而強大的。

一件事的確認,那也就代表著,那個夢境內的一切,包括那裏麵我的經曆。

我捏了捏鼻梁,這件事要是真的,就太嚇人了。

“準備一下吧,我們盡快去那個地方。”我說到。

“啊?那你媽那邊怎麽說?沒準還等著我們回去掰苞穀做玉米粑呢。”

我抽了口煙,說道:“沒事,我跟她說說,隨便找個借口應付幾天,應該很快回來,就說這幾天有活兒要做。”

做好準備後,我便給母親打了個電話,算是交代我們在廟裏上香,這個任務完成了,不過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有些別的事情要做,暫時也就不回去了。

母親那邊囑咐了很多,基本上都是以往千篇一律的話,或許是因為我昏迷的事,她這次說的格外的多。

第二天,本著鍛煉的目的,我們把白七也一塊帶上了。

回去的時間,我看他在電腦桌前玩的不亦樂乎,似乎店內很少有能用得到他的時候,畢竟來這店裏的,不是委托靈異事件,就是奔著古物來的。

前者不用說,一年能遇到幾次,有的人甚至一生都不會遇到任何詭異的事情,就算遇到,也沒有到要花錢請人調查解決的地步。

至於奔著古物來的,這更不用說了,做這個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準備,沒想到,這真讓我吃上保底了,多一分沒有,主打活的就一個瀟灑。

我們每個人都背了個黑包,一些必要的緊急的用品都給裝上,山裏蟲子多,還帶了瓶驅蟲水,以及six神。

一些容易攜帶的食物也有,在那些地方,難保不會有前幾次經曆的情況。

在封閉的空間裏,食物和水都是十分重要的。

接著,我們就乘車趕往那片區域。

霧裏山很偏僻,光是山路,就坐了小半天,裏麵交通閉塞,加上天氣炎熱,隻有當地的土巴士能開。

在車上簡直熱成一個烤箱,身上的汗水就跟放閥似的,實在是熱到不行。

就算想要睡過去,等終點再醒過來,也是很困難的事。

山路不平,就這樣搖搖晃晃了幾個鍾頭,下車後,我們又步行了一段時間。

當地很長一段都看不到任何人,放眼望去,別說人了,漫山遍野的連頭牛都沒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實在是累得不行,為了不脫水成一個肉幹,我們隻能找了一處陰涼處躲避休息一下。

我幹脆躺在地上,閉上眼睛,喝了幾口水後,就開始逐漸進入恢複狀態,身體揮發著熱氣,整個人仿佛都要被曬熟了一般。

時間過得很快,從早上到了下午,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若是照不到路,恐怕我們今天晚上就隻能在野外休息了。

就在這時,從山上竟走下來兩個人。

一個穿著棕色大衣的女子正攙扶著一名老人。

老人穿著一身羽絨大衣,但也忍不住的直哆嗦,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仿佛隨時都要摔倒一般。

我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兩個人,畢竟這實在是太顯眼了,想不看到都難。

不過讓我們驚訝的是,老人身上隻有件單薄的外衣,但看起來,似乎是覺得很冷的樣子。

我緊緊地盯著那個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眉頭微皺。

“莫非這人得了什麽怪病不成?”

旁邊的女子也看過去,她疑惑地向老人問道:“爺爺,你說這會不會是高人啊?”

“有可能。”

我此刻已經沒了下山的心思,靜靜站在原地看著那兩人,越看越感到震驚。

“難不成衣服裏麵有冰塊?”

說完我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一定是糊塗了,怎麽可能有放冰塊的地方呢?。”

等那兩個人走到這邊來,他們也看到了我們。

老人驚奇地看著我們,但一直沒有說話,反倒是他旁邊的小姑娘好奇地問道:“你們幾位,是從外麵來的?”

白清風立即上前,去和著女孩握了握手,道:“對,我們是來這山裏玩的,不過找不到路,這附近那裏有村莊啊。”

我看著白清風那樣子,也是歎了口氣,繼續靠在樹上,沒有去管,這時候已經熱到不行,身上全是汗水,我是一點也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