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實在是太駭然了,就仿佛,遊曆在生死的邊緣,這種感覺,雖然之前瀕臨死亡時也曾有過,但這一次的經曆,更加奇怪。
“喲,醒了?”
這時,從門口走來一人,手裏還拿著個蘋果,順勢過來遞給我。
“清風,這裏是?”
我腦袋還有些混亂,差點要分不清哪邊是現實了,要這麽說,我算是半個神經了。
白清風拖過來一把椅子坐下,皺眉看著我,道:“怎麽奇奇怪怪的,你腦子壞了,這裏是你家啊?”
“我知道,對了,餘生他們呢?”
如果我回來了,那麽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還是說,從我昏迷過去,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
這期間又發生了什麽,我一概不知,因為在那個夢境當中,我感覺像是過去了很久很久,關於時間點概念,都已經虛化了。
白清風遲疑了下,這才說道:“餘生和你一樣,出了點問題,其他人沒什麽事,但都已經不在這裏了。”
我心裏一奇,連忙問道:“餘生什麽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古籍裏記載著有一種蛇類,或者,是一種生物。”
“這種生物體內有一種神經素,能夠在精神層麵構建出一個空間,在這個空間內,可以依靠想法來創造一切。”
聽到這裏,我心裏一個咯噔,想起了之前的經曆,問道:“你是說,我和餘生,都中了這個?”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那個地方,遇到的餘生,但如果那裏是幻境,一切都是假的,那為什麽在那個地方遇到的餘生,會是那個樣子。
如果是我內心情況的反應,想來那裏的事情,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樣。
餘生一直在讓我快跑,到底是往哪裏跑,是在那裏跑,還是說,讓我跑出那個世界?
一個構建出來的幻境之內,兩個人還能連上號的?
我記得確實有過這樣的案列,兩個人做夢,但夢裏的經曆,卻是一樣的,相互的兩個人,在夢裏遇見了。
甚至有人比喻過,如果夢境是一個服務器,那麽有人會連接到同一個服務器內,裏麵的空間世界是非常大的,有的人會遇見自己認識的人。
這……這丫的不成了聯機嗎?單人變多人,單機成聯網?還能一塊組隊。
現在想來,還有些可惜,我在那個地方,還沒好好看過。
就像是幻想中的女神,即使是想象出來的,那也得欣賞一番啊。
“白七呢?”
“回去了啊,那店不得看啊。”白清風說道。
我呼出一口氣,這時肚子也有些餓了,便拿著白清風先前遞過來的蘋果吃了起來。
那時,在幻境當中,我記得視角發生過變化。
而我竟然看見了眼鏡男木子,奇怪的是,為什麽那個人,會稱呼他為白爺。
難道,他也姓白?
但是這也太奇怪了,為什麽最初認識的時候,他並沒有說明這個問題。
他姓白的話,全名,是叫做“白木子”麽?
我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名字念起來,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但是我說不上來,好像是在哪兒聽過,可是一時半刻,又想不起來。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白清風忽然湊過頭來,壓低聲音說道:“先別想了,快點把衣服穿上吧,出去吃點東西再說。”
他這話一出,我才意識到現在肚子確實餓得不行,長時間沒有進食,還有些懷念那些飯菜的味道了。
上桌,我要幹它五碗!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我聽到母親的聲音在外麵叫道:“清風,怎麽樣了?”
白清風一聽,立馬回到:“姐,沒事了,小白醒了。”
“你趕緊的吧,我先出去幫忙了。”說完,白清風就走了出去。
等我穿好衣服,走出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上了不少菜肴,有一鍋燉的,聞著這個味兒,應該是鴨,下麵放著電磁爐,周圍擺著幾籃子蔬菜。
我媽從廚房走了出來,一看見我,立馬露出了笑容,道:“醒了,小林?”
“嗯,媽。”
我叫道,坐到桌子前。
一旁的白清風也坐到了位置上,道:“小白,趕緊吃吧,這是剛做的,就為了你身體恢複。”
母親問道:“小林,趕緊嚐嚐看,這些菜合不合胃口?”
“挺好吃的,媽,你們怎麽不吃啊。”我道。
“媽不餓,這些都是給你準備的,多吃點。"
她說話間,又轉頭對著白清風,說道:“清風,你也吃一點,你看你瘦了,多吃點。”
我看著這一幕,心裏莫名有些溫暖,無論什麽,我記得這裏的一切,我知道哪邊是真實。
我經曆過的一切,那些事情,帶給我的,並不隻有痛苦、恐懼,還有我的朋友,所有人的故事,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每個人,都有其存在的意義。
母親並沒有詢問我什麽,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我昏迷的事情,但我也不好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吃過飯後,白清風幫忙洗碗。
洗碗的時候,我看了他一眼,問道:“餘生現在情況怎麽樣了?還有,那個莫若喻,到底是怎麽回事?”
莫若喻的事情還有很多疑點,當時她為什麽會對我出手,那些她周圍的白衣麵具人又是什麽人,這些,都是我搞不懂的。
白清風沉默了好一會,往外看了一眼,確認我媽沒有注意這邊,這才說道:“莫若喻的事情,餘生說了,這個莫若喻,並不是最開始的,在她出去一次調查的時候,就被掉包了。”
“掉包?”
我皺起眉頭,也是回想起來,餘生和莫若喻之間的對話,確實是這麽一回事。
“對,似乎掉包過後的,是屬於它的人。”
“它?”我疑惑道。
“天命,所以,一切都已經到了最緊要的時刻了,他們說了,等你醒了,你會知道後麵該怎麽做的。”
“我?”我忽然覺得睡一覺後,醒過來,就已經跟不上他們的步伐了。
“我怎麽會知道怎麽做,他們啥也沒說?”
“對,啥也沒說,走時屁都沒放一個。”白清風說道。
我皺起眉頭,開始思考起來。
怎麽做,為什麽我會知道該怎麽做,我該去哪個地方接任務?
“天淵?”我喃喃道。
眼鏡男木子,在那個地方說的那句話,醒過來後,就去天淵找他們,但這個天淵,又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