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我用手電往後麵的通道照去,這種小蛇的數量極其恐怖,遠遠看去,通道內都變得漆黑一片。

光線照在蛇的外皮上,反射出一種異樣的光澤。

我捂住耳朵,光是這一幕就夠嚇人了,還有那種聲音,這簡直是視角聽覺兩處的折磨。

我和趙洛仲兩人完全不敢動,這些小蛇從我們身旁繞過去,但麵積依然覆蓋了通道。

隻要動一下腿,我怕那些蛇被驚到,會直接咬上來。

這個數量,我們要想留一塊完好的皮膚,恐怕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了。

就這樣過了很久,我往後看了一眼,發現蛇群已經開始稀疏起來,應該是快結束了,聲音也小了下來。

“你說,這是在搬家還是趕去開會啊。”趙洛仲看著那些蛇,莫名問了這一句。

“沒準開飯了。”我幹脆說道,這讓我想起了以前聽鈴聲衝食堂的日子。

“奇怪了。”

“什麽奇怪了?”問出這一句後,我隱約覺得不對勁。

這個聲音,似乎並不是趙洛仲的,但很熟悉,像是,我之前聽到的黑色生物的。

想到這我猛地回頭,就看見有一隻小蛇趴在趙洛仲的肩上,在衣服上很穩當,趙洛仲也是嚇了一跳,伸手往後一抓,直接把那條小蛇抓在手裏,往前丟了出去。

他完全是瞎丟的,險些砸我臉上,我忙側身躲了過去。

然而這一躲,我聽到啪嘰一聲,像是壓到了什麽。

低頭一看,一隻小蛇正被我壓著,身軀不停地掙紮。

“我艸,對不起啊。”我連忙讓開。

這一讓又壓到幾隻,我不得不繼續挪動位置,但慌張之下,那小蛇就跟下餃子似的,一隻隻的跳下去。

我們的舉動,似乎也激怒了一部分小蛇,那些小蛇朝著我們爬了過來,在靠近我們身邊時,脖子一縮,躥了起來。

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扔了出去,但小蛇太多了,我不可能全都防住,還是有不少咬在我身上。

“丫的,怎麽辦!”

我看了趙洛仲一眼,發現他的情況比我壞得多,那些小蛇幾乎在身上都要成一件衣服了,他在原地跳起了舞,但都甩不掉這些小蛇。

再這樣下去,這些小蛇保準要送我們歸西。

我急中生智,索性躺了下來,在地上翻滾。

隻不過由於地麵的寬度有限,我隻能來回滾。

趙洛仲見狀,也連忙效仿起來,他道:“我艸,你還挺機智。”

就在這時,通道的頂上一下子塌開,露出一個洞,很多灰塵飛散開來。

緊接著,跳下來一道身影,驚呼道:“我艸,這有兩個人在對舞啊。”

我一看,這人竟然是白清風。

說完,他就過來幫忙,我急忙坐了起來,就拿著手電筒照著趙洛仲的方向,他還在滾著,那些小蛇不知道死了沒有,掛在他衣服上,隨意地擺著。

處理好後,我們把他拉過來,忙把他身上的小蛇抓了丟出去,白清風比較粗魯,他直接用腳踹,我看那幾乎是擦著趙洛仲的臉過去的,不由得給他捏了把汗。

很快,所有的小蛇都被我們處理完了,趙洛仲看著白清風,生氣地罵到:“你們跑哪去了?”

“這是個好問題。”

我忙爬起來,跑到他們邊上,心裏想著剛才那一幕,要不是白清風出現,恐怕我們都要歇菜,留這睡大覺了。

不過好在終於是解決了,我好奇地看著白清風,開口問道:“對了清風,你跑哪去了,怎麽這麽長時間都沒見你人影。”

他咧嘴不滿地說道:“我還不見你們人影呢,一眨眼就全沒了,老子一人在裏麵孤軍奮戰的,再這麽下去,我要瘋了。”

“不怪我們,外麵有個飄子在玩我們。”我做了個手勢,指了指那個洞口外麵。

“啥飄子?”他有些不解。

“之前,我在那邊,被打暈了,但暈過去前,我看到一個人。”我呼出一口氣,說道。

白清風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說:“敢情你們這是遇到地下的阿飄了,男的女的?漂亮嗎?”

眼看著他誤會成別的意思,我忙解釋:“別多想,我說的是人,而且,是一個我們認識的人。”

他還在笑著,宛然一副我懂的表情。

我深吸一口氣,還是決定先離開這,我打著手電筒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裏的頂上的洞,中間幾乎都是隔了大概五六米的樣子。

這裏沒有那些小蛇,我心裏算是好受點。

趙洛仲指著這洞罵罵咧咧地說道:“我靠,你怎麽弄得,要是位置準點,能把我們給埋了。”

白清風不好意思地道歉,他向我們說明,在這上麵,有很多地洞,還留有一道保險,就是這些通道,前前後後差不多有三十多個。”

我這時才注意到白清風褲子後麵都破了個洞,露出他那也破損了的小豬佩奇。

他在已經選擇過的洞旁邊做了記號,放了個抽完的煙頭,我一路走過去看他這至少快抽完一盒了,得過了多長時間,他走到一個沒有記號的洞口處衝我們招了招手,說道:“現在跟我上去,再試幾個,剩的不多,我估計很快就找到了。”

上去後,我看著這向下斜著的地洞,點點頭說道:“沒問題,滑滑梯嘛。”

白清風說道:“我這蛋子都快破了,你們第一次就不用了啊,我先下去,你們趕緊跟上。”

說完他就點燃根煙,叼在嘴裏做了個瀟灑的動作就跳了下去,一眨眼就沒影了。

我和趙洛仲麵麵相覷,心說拚了,我走過去正準備跳下去,突然腳下一滑像是踩到什麽東西,啊的大叫一聲,腳下的路突然就沒了,我掉了下去,也看不到下麵,不知道有多深,就好像正在掉向無底的深淵。

不過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很快就被屁股上的巨痛給取代了,痛得我都感覺屁股有點暈眩起來。

這下真特麽完蛋,我忙把腿抬起來一點,不然這要是擦到襠部,保準馬上斷子絕孫。

突然眼前一個閃光,我掉到地上,看到白清風打著手電筒,一臉興奮地看著我。

顧不得疼痛,我爬起來就往旁邊移了幾步,等趙洛仲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