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餘生手指上的血已經止住了,他跟我們說道:“這石像的材質有問題。”
這個我也注意到了,一般的石頭,怎麽可能會做到在這麽短時間類把血液吸收幹淨呢,造成這樣的原因那麽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建造石像本身的材料,存在某種問題。
餘生看上去並不著急,他對我們說道:“一般來說,被塑以石像而且上香的祈福的,不一定是老鼠。”
“不是老鼠,難道是長耳兔?”我問道。
餘生說:“古籍上記載過一種很通靈性的生物,叫做耳鼠。”
“傳聞耳鼠是一種奇獸,如鼠,兔頭,能以尾飛,其說始見於先秦。《山海經》有雲:耳鼠,獸,其狀如鼠,而菟首麋身,其音如獆犬,以其尾飛,食之不采,又可以禦百毒。”
“別扯淡。”我說道:“你這怕不是現編出來的東西,你說古籍上有就有,那古籍是你家寫的啊?”
餘生眯起眼睛,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還真得多看看書了,耳鼠這東西,你若是不信,可回頭去查一查。”
我呼出一口氣,心裏也開始泛起嘀咕來,心說難道這家夥真這麽淵博。
林尚天對他說道:“你說這耳鼠,能治百病?是真的嗎?”
餘生聳了聳肩,道:“書上那麽寫,我也不知道。”
林尚天看著那石像,說道:“如果真是這樣說的話,那我們要解決身上的問題,豈不是,要吃下那些耗子了?”
聽到這,我愣了一下,趙洛仲就搓了搓手,道:“這個我覺得可以有,這長尾兔最是鮮美,拿出去配上點辣椒什麽的,你們就等著美吧。”
我看向石像上麵的孔,此刻也有些不敢置信,說真的,要是真能解決我們身上的問題,我倒是能接受的。
現在白清風他們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而我們剩餘幾人的身上,也開始變得越發慘白。
除了……趙洛仲,和餘生兩個人。
趙洛仲我很好理解,因為他完全沒有跟著我們去海南,但餘生不同,他不僅去了,那段時間裏的吃喝拉撒,也都在裏麵解決的,所以,他應該和我們差不多才是。
不過看他此刻的狀況,卻是非常好,簡直是氣色紅潤有光澤,絲毫沒有半點中毒的跡象,這很奇怪。
餘生看著那石像,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晌後,他開口道:“把那幾隻耗子給逼出來,不管是不是,現在也隻能試一下了。”
趙洛仲伸手拉住了他,問道:“先別急,都說逼急了的耗子跑得比兔子還快,你得確定能抓住。”
餘生把大衣脫了下來,然後對我們說道:“這簡單,隻需要把他們的後路都攔了,不就行了。”
“用衣服?”趙洛仲點頭,道:“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但還是有風險。”
“沒什麽有風險的。”餘生說道,他用衣服直接包裹住的石像,隨後跟我們說道:“把石頭砸開就行了,可以用衣服把石像包裹住,就算砸不開,也不怕那耗子不出來。”
林尚天點點頭,他們倆向來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這不用多說什麽,我也想要拚一把。
包裹住石像後,餘生一個人搬起這石像,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我們幾人都過去幫忙,一起用力,這石像便是被抬了起來。
我們把石像抬到一邊,然後重重地摔下,石像在地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響,但看上去並沒有破碎。
正當餘生準備再一次往上去搬石像是,那石像外包裹著的衣服,竟然一下子凸了起來,像是多出了什麽東西,而此刻那個東西正在微微顫抖。
我想,恐怕是裏麵那幾隻耗子沉不住氣,第一下就忍不住跑了出來。
餘生連忙上去,抓住衣服,隨後按住石像的部分,不讓這幾隻耗子再跑回去。
他這衣服大得嚇人,穿起來就是一件超大的大衣。
當然,不可能一件衣服就將這尊石像給完全包裹,我們一共用了兩件,並且纏繞的地方都係得十分堅固,係的還是當下最流行的蝴蝶結款式。
耗子一共有七隻,都仿佛滿月的小狗似的,就和當初我在三風路為了調查陳三金的事情,去的那間出租房裏麵,見到的那隻老鼠一樣。
一般的老鼠,也就巴掌大小,除去尾巴長些,像這麽大的,一次還出現了七隻,倒真是少見。
餘生那邊已經抓了幾隻,叫我們過去幫忙,很快,林尚天的手裏就牢牢地抓著兩隻耗子,還在不斷掙紮著,看起來很是恐怖。
看著這些耗子,我忍不住感慨這地方到底是什麽條件,這耗子能吃到這麽大。
但想著想著,我就感覺不對勁了。
不對,實在是不對。
這幾隻耗子的體型,都相差無幾,也就是說,它們是出於同一年齡段的,但是,它們總要有一個來源。
我想的是,它們是怎麽出現的,它們的媽媽,在哪裏?
我看著餘生他們還在那邊商量著,要怎麽處理掉這幾隻耗子,我卻有些擔憂起來,如果我想的沒錯,這幾隻耗子背後還有更大的存在,那麽我們現在,相當於是在打人家小崽子的主意。
餘生抓住那些耗子後,便對我們招手,道:“還愣著幹嘛,不想恢複了?”
我遲疑了一會,還是走了過去,不管怎麽樣,我們的事情也必須解決,白清風他們已經堅持不了那麽久了。
人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麵對涉及到自身生命的時刻,我不是什麽好人,永遠都不是。
由於事情比較突然,沒有那麽多的準備,餘生抽出小刀,打算直接弄點血來試一下,畢竟,很多時候,血才是最好的藥引。
他很幹脆的處理了起來,這個場麵很血腥,在這裏就不多說敘述,但我觀餘生那反應,並沒有多大。
這說明他並不是第一次麵對這種事情,已經跟上廁所似的,習慣了。
忽然,他皺起了眉頭,隨後用手一夾,從耗子的體內,扯出了一條很長的蟲子。
看到那蟲子的瞬間,我忍不住毛骨悚然起來!
這……這種蟲子,我見到過無數次了,就是那種白色的,名為殤庭的蟲子,但也許又不是,隻是樣子相近而已。
餘生看了看這條蟲子,又看了看倒地的石像,淡淡道:“竟然是這種東西,那麽那些石頭,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