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順著河流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前麵的道路忽然就變得不一樣了。

如果要描述的話,那就是之前,我們一直都是處在水中的,但是在前麵,出現了裏類似岸邊的地方。

這裏如同一個洞穴,或者說,是一個水土相交的地方,這裏原本便是一個洞穴,隻不過在其中還穿行著水道,而我們進來恰恰屬於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走的是這樣一條路。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也是走走停停,即使是在水裏,也不得不停下來補充體力。

四周的水冰冷刺股,也不知道為什麽溫度會這樣低,這水的源頭難不成是從雪山融下來的不成?

等所有人都休息得差不多了,餘生便讓我們起來,不能一直待在原地,得繼續趕路了。

在水裏長期不活動,身體也會麻木的,也就是我們現在的處境,變得十分尷尬。

越走到後麵,這裏四周的牆麵顯得像是一種打磨過的石頭,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些類似古建築的很像是同一種材質,穩固性很好,可以持續上千年之久。

但是我又不太確定,畢竟古時候的老辦法很多,能夠建造這個地方,少說也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在山體內部建造,是很考究的,如果一個不小心,就會引起山體的崩壞,甚至坍塌。

這種工序是很難的,古時候的人沒有必要用這種方法,費時又費力。

走了一段時間後,在不遠處的地方,又出現了一個很熟悉的東西,我們遊過去一看,果然,這又是一具飄著的屍體。

不過這具屍體有些奇怪,屍體的四肢都不見了,四肢的斷口處有很大的創傷,腐肉拖出一塊一塊的,像果子一樣吊在上麵。

在這屍體的周圍還聚集了很多蟲子和魚類,這蟲子像是蛆蟲又不像,每隻都有我手掌那麽粗,顏色慘白,在屍體上蠕動啃食著,還有一些小一點的從他嘴裏爬出來。

那些魚也混合在其中,見有人來了,也不怕,依舊自顧自的。

我嘖了一聲,心說真是奇了,這魚竟然都不怕人了?

“這是什麽魚種?”我問道,因為這種魚類我從未見過,渾身發白,有些像是大鯢,但又對不上,身上長有魚脊,嘴巴不大。

“地方種類嗎?”

“不清楚。”

這人已經被魚啃食得麵目全非,看不清原來的樣子,隻能辨認出是名男性。

我伸手驅趕了一下,誰知那些魚又跑到了另外一邊,看這架勢,是完全不想放棄這塊食物,在水裏吃得歡。

其中的蟲子,數量是要更多的,這些蟲子的身軀很細長,在水裏來回擺動著。

我感到一陣惡心,這個人看樣子已經死了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應該是在我們前麵來這裏的。

“老天保佑,保佑我們能順利。”我低頭默念,從玉皇大帝念到如來佛祖,這人也不知道是經曆了什麽,不管怎麽樣,這裏或許都存在著某種危險,所以我們接下來得更加小心。

那些蟲子和魚,似乎對我們沒有什麽興趣,我隨即檢查了下屍體,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快沒油的打火機,街角常賣的那種,上麵還印著個火辣身材的妞。

我把打火機放自己口袋,說不定,這會有用到的時候。

“繼續走吧,沒準能找到這位老兄的小夥伴。”餘生說道。

看著他輕飄飄的樣子,我不免說道:“找到能怎麽辦,你覺得,這群人是因為啥才來到這裏的?”

我們是為了解決身體的問題,會不會這群人,也和我們有著同樣的問題。

我看了看屍體,這具屍體已經變了樣子,血肉模糊,要真有問題也看不出來了。

“都打起精神來,或許就在前麵了。”餘生開口說道。

這一片水麵比較平靜,周圍隻剩下我們從水上遊過劃動的聲音,一直往前一段距離後,水流拐了個彎,我們的位置對過去最前方那裏,是一塊偏高的地麵,沒有被水流漫過。

那一塊地麵大概有一個院子那麽大,在上還有鍾乳狀的石頭,從上麵垂下,形成兩個拱圓形的洞口。

我們都遊了過去,爬上了岸邊,上去後,我們便是是直接躺在地上,這水路可真是不好走,可算是害苦了。

我忍不住地喘氣,身上的衣服吸水吸得很飽,躺一會後,我又起身,把衣服擰幹些,這種情況下,也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把衣服烤幹,隻能將就了。

這個時候,餘生正站在那個拱圓狀的洞口處,往裏麵張望著。

林尚天扭頭,對他問道:“餘生,那邊是什麽?”

我也有些好奇,打著手電照過去,隻看到裏麵黑漆漆的,部分岩壁透露著偏紅的顏色。

餘生的聲音傳來,帶有幾絲驚奇,他說道:“這裏麵很奇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個東西,你們過來看看,這很像是一扇門。”

聽他這麽說,我好奇地走了過去,走到洞口前,兩個洞口,裏麵都是相同的,我看到,這裏麵像是山體的裂縫,地麵是一道溝壑。

而在裂縫的不遠處,存在一扇巨大的石門,這石門就那樣卡在裂縫之中,上麵還有很多雕刻的圖案,這些圖案上,有著各種飛禽走獸,我甚至在上麵看到了南海島嶼內的神鹿、還有巨猿。

這扇門無比龐大,一股古樸的氣息從上撲麵而來,兩邊和山體間連接,沒有看到縫隙,仿佛這扇門,至始至終,就是和山體長在一起的似的。

“這……這是什麽樣的存在,才可能建造出來的門!”趙洛仲震驚地說道。

即使我們站得很遠,但在這石門麵前,都顯得我們十分渺小,像是來到了一個巨人的地盤。

石門的高度,怕是比之兩層樓還要高些,那些雕刻是以一種浮雕的形式,各式各樣的生物在上麵,將它們的身體形狀肌肉雕刻得很精細。

這些生物,全都看著同一個方向,就像是在看我們一樣,直讓人頭皮忍不住地發麻起來。

不知為何,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感覺上麵雕刻的那些生物,它們的姿態,角度,仿佛是想要從石門上麵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