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估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不止他們,我都沒有想到,心底很是驚訝。

白清風看到了眼鏡男,嘖了一聲,就指著那人對餘生他們說道:“就是他,就是他,他還有同夥!”

眼鏡男頓了頓,便擺擺手,說道:“別這樣,我們目前是一個合作關係。”

合作?合作個毛線,我心裏一喜,哪還管其他的,隻要我不說話,那麽這就不算合作。

餘生他們都走過來坐下,這個過程中,餘生一直在跟眼鏡男對視著,但他們的眼神卻有些不對勁,有種,含情脈脈的感覺。

我一個咯噔,難不成這兩人還有一腿?

先前在那個地方的時候,餘生走過去和別人交談了很久,沒準,在這其中,就有這眼鏡男一行人。

對於這個人,我實在是想不通,他到底是為了什麽,在取出鹿心的時候,他並沒有展現出太大的興趣,反倒是打量起了棺槨上的屍體。

那個大胡子和長臉男背刺後,我以為眼鏡男也是如此,但他也沒有,他依舊保護那個女人,甚至把她背到了這裏。

這是為什麽?要說那女人長得漂亮,可眼鏡男至始至終,都沒有透露出半點對女人的那種想法,也就是不是男女的原因。

眼鏡男與混血女人之間,更像是某種合作關係,他會幫她做事,保護她的人身安全,所以,這個女人,一定是和眼鏡男達成了什麽交易。

或許是因為我看得太久,眼鏡男也看了過來,他淡淡道:“既然要合作,那我們幹脆說開,我不知道你們是為了什麽東西而來,但最後,都是要離開這裏的,與其鬥來鬥去,不如合作尋找出路。”

他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把目光看向餘生,想知道他要怎麽回答,結果這一眼望過去,卻發現餘生依舊看著眼鏡男,像是在發愣似的。

我幹咳了一聲,餘生這才反應過來,他隨即對我說道:“這種事麽,我不太在行,白林,你來決定。”

我有些不敢相信,這可是關乎我們能不能活下去的大事,但他整得跟點菜似的,往往問吃什麽,得來的卻是一句隨意。

丫的,這時候給我斯文上了。

我心裏暗罵,表麵笑道:“幾位既然都想要出去,但眼下的問題就是,該往哪裏走?”

眼鏡男點點頭,他淡淡道:“我剛才觀測下方的石台,是一種古時的陣台,中心部位升起的石塔,也就是陣台的指柱,這島嶼內的變化,都與之相關。”

白清風伸手打斷了他,黑著臉說道:“別扯這些聽不懂的鳥語,你能說就說明白點。”

那混血女人此刻躺在地上,倒是沒什麽動靜,也不知是死是活,我們這方六個人,氣氛可以說隨時可能打起來。

白清風沒有看到眼鏡男動手的情況,所以不了解,但我清楚,這個人隻是表麵斯文,但比所有人都要危險,真要撕破臉皮開幹,我們雖有人數優勢,但不見得能占到便宜。

眼鏡男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他沉默了會,說道:“那石台的位置,應該會存在暗道機關,出去的路,或許是走水道。”

我呼出一口氣,就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要怎麽去石台那裏,那下麵,可有很多怪物。”

“那不礙事。”眼鏡擺擺手,說道:“你們幫我照看領隊,我可以清出一條路來。”

聽他這話,我不由得有些佩服他,他的身手,的確可以自己跑路,沒必要留在這,但因為那個女人,他才選擇和我們合作,這女人,對他莫非很重要?

白清風有些疑惑,問:“什麽怪物?”

我指了指下麵,道:“已經一團糟了,那場麵不亞於釜山行。”

白清風嘶了一聲,就拿著手電走到邊上,往下麵照去,但距離太遠,他也是沒看到什麽。

我對眼鏡男笑了笑,道:“既然我們現在是攜手合作的好夥伴,那有些事情,就得清楚一下,互相交個底。”

他忽然遲疑了下,緩緩說道:“你叫我……老木吧。”

我見他似乎是有些忌諱這個,便沒多要求,既然都合作了,林尚天他們便拿出了一些壓縮食物和水,我們分了些,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那混血女人已經躺地上昏過去了。

眼鏡男把女人的傷口處理了一下,方法很簡陋,但也比較有用。

對於他為什麽不說自己的名字,我想,可能他們的身份有些特殊,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畢竟,從他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絕不是一般人有的。

我們補充好體力後,眼鏡男便弄醒了女人,跟她說明了下情況,女人倒沒說什麽,到了地麵上,他就對我們說道:“她就交給你們了,我去探路。”

說完,他就拿著手電筒,朝著黑暗中奔去。

我們緊跟在後麵,那混血女人倒是得時刻注意著,她雖然醒了過來,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片石台前,沒有多餘的廢話,眼鏡男已經衝到了怪物群中,那些怪物的移動速度倒是不快,反倒是那隻神鹿,會很棘手。

手電掃了一圈,我也沒有看到神鹿的蹤跡,既然沒找到,就不管那麽多了。

到了石台上,我們就開始尋找起了機關暗道可能出現的地方。

這方麵我不太在行,完全就瞎貓碰上死耗子,到處找。

餘生的速度同樣很快,他在石台上的木柱上摸了一圈,也是沒什麽發現。

前麵的怪物已經被引開,但終歸也還是在這處空間,無法跑到其它地方去,我朝那邊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眼鏡男的身影了,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怪物。

忽然這時,我看到石台的下麵,一個角落裏,還有一道身影,並沒有被引開,反倒是在那裏蹲著,身體不斷顫抖。

我皺起眉頭,手電照過去,看到這人身上的衣服,便是認了出來,這竟然是那個坐在棺槨上的人。

“活……活了?”我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