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鹿,卻和以往見到的不同,它頭上的角,看起來完全就是樹枝的模樣,上麵還長滿了奇異的葉子。
並且角的大小,幾乎和它身形差不多高。
這是一隻白鹿,還是我們從未見過的品種,我不由得想起寓言故事中的九色鹿。
相傳在大山深處,生活著一隻神鹿,它的身上有九種顏色的花紋,所以也叫九色鹿,據說,擁有實現人願望的能力。
眼前的這隻白鹿,正緩緩地朝著我們靠近,我也不知道這是要來實現我們願望還是幹啥,真是那樣一會我可得好好想想。
這時,隻聽餘生嘖了一聲,沉聲說道:“死的?還是活的?”
“都小心點!海裏怎麽可能有這玩意。”林尚天凝重地說道。
伴隨著白鹿的靠近,那股香味也越來越濃烈,應該就是從它身上散發出來的。
以前聽過某些生物身上會有一種獨特的體香,最多的,便是一種叫麝的生物,這種生物身上,分泌出的香味,據說能讓昏迷的人蘇醒過來,也叫做麝香,是世界四大香料之首。
但眼前這生物的樣子和麝八竿子打不著,我也不知道是什麽玩意。
等白鹿靠近,到了我們跟前,這隻白鹿比之一般的牛都要大上許多,差不多有兩個人那麽高,就那樣低頭盯著我們。
我咽了咽口水,就聽到白清風在那拜了拜,說道:“神獸啊神獸,請滿足我的願望吧。”
王清說道:“啥神獸?”
“麒麟啊,你們不覺得,這很像麒麟麽?”白清風解釋道。
聽他這麽一說,我還真有這種想法,但以往看到的那些麒麟圖片,那頭不都跟龍差不多麽,眼前這個也太迷你了點吧。
白清風壓低聲音跟我們說道:“你們也快拜一拜,難得看見,沒準回去我們就成富翁了。”
我愣了愣,目光看向這隻像是麒麟的生物,說願望的話,那我是不是得好好斟酌一下。
就在這時,我忽然注意到什麽,仔細看去,就見在那麒麟的脖子後麵,還藏著個什麽東西,我看到了一個很小的腿,就說難道這上麵還背著個小麒麟?
順著看下去後,我頓時就傻眼了,因為那腿上並不是蹄子,而是一隻人類的腳。
我臉色一變,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了,這生物出現本來就跟離奇了,現在你告訴我,它背上還坐著個人?什麽人能這麽牛,唐三藏麽?
眼見白清風還在那一副祈禱的樣子,閉著眼睛,嘴裏念叨著什麽,豎起耳朵一聽,是一句重複的話,說著:“心想事成,心想事成。”
王清也受到了他的影響,在那低聲喃喃道,餘生和林尚天倒是沒這樣,而是在打量著這個生物。
我撓了撓頭,心說這倆人真就不靠譜,立即走過去踹了白清風一腳,他驚呼一聲,道:“我艸,願望實現了!”
我無奈地說,“你丫的,實現個毛線,回去睡一覺,夢裏啥都有。”
在那生物的背上,那個人影也是慢慢地爬了下來,落到地上,這個人的行動十分遲緩,看起來極其不協調,並且他的皮膚非常慘白,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
身上的衣著也很古怪,是一件全黑的衣服,什麽圖案都沒有,頭發很長,看起來,仿佛是很久以前的古人。
緊接著,這個人發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並且還比起了手勢,我大抵看懂了其中的意思,似乎是在叫我們跟他走。
白清風有些詫異地問道:“這是誰?”
我幹脆白了他一眼,道:“你去問問,沒準,人家能實現你的願望也說不準。”
忽然,餘生向著這人走了過去,在我納悶的眼神裏,餘生竟然說了一句話,並且那個語言,和這人說出的非常相似。
下一刻,這人似乎也聽懂了餘生的話,回應了他,兩人就這樣說了起來。
我咽了咽口水,心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今天真是給我開了眼了。
我走到林尚天邊上,好奇地問道:“你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麽不?”
林尚天聳聳肩,無奈地說道:“這就涉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對古語言這一塊,我並不擅長,等會問他就行了。”
我忍住心裏的衝動,等了好一會,餘生才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他叫我們跟他走。”
你丫的,這我早就猜出來了,你們說了那麽久,能不能說點不一樣的。
餘生頓了頓,繼續道:“去看看,沒什麽大問題。”
我們幾人相互看了看,白清風靠了過來,小聲說道:“你說這餘老板該不會和這人是一夥的吧,把我們騙進來,然後一鍋端。”
“哪有那麽誇張。”王清疑惑地說道,“我覺得餘老板是個好人。”
去你丫的好人,我心說,你隻看到他的部分,當初在雪山的時候,他可是帶著我們爬了幾天幾夜的雪山。
但眼前這一幕我也沒有別的選擇,看這人也沒有什麽惡意,想著也就跟他去看看,就算有什麽問題,我們幾個人,還怕什麽,這個時候露怯,不是讓人看扁了。
想到這,我便對他們說道:“走吧,去看看。”
餘生點點頭,便對那人說了一句,那人拍了拍白鹿,然後爬到了白鹿的背上,對我們說了一句話,我也是沒聽懂什麽意思,倒是餘生解釋道:“他讓我們跟上。”
白清風砸了砸嘴,道:“我還以為讓我們上他那坐騎呢。”
那人上去後,白鹿便是調轉身形,開始向前走去,我們也是跟在了旁邊。
這種感覺很別扭,我到了餘生邊上,詢問到:“餘老板,你還藏著這一手,你該不會,就是從這裏出去的吧?”
“什麽話。”餘生搖搖頭,道:“我們不是老鄉麽,你這屬於抹黑啊。”
我詫異道:“那你怎麽可以跟他對話,還有,這個白人兒是從哪冒出來的,海底人麽?”
我朝那人看去,想看看他是不是進化出了魚鰓,但這個角度,加上那人披著的頭發,什麽也看不清。
餘生淡笑了下,說道:“這是一種古語言,我對這方麵很有研究,不過這地方還有人我也很奇怪,等跟著他去看看就知道了。”
“什麽?”我心裏一驚,“難道這裏還有其他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