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以前就想過,這個世界上發生了那麽多的事,什麽都有,以及那些奇奇怪怪的經曆,那些的起源,是從何而來。

一個東西的出現,不會是無緣無故的,它必定會有一個源頭,萬事萬物的發展,就像一些大家說的話,都會遵循一個因果的關係,有了因,才會出現果。

而那些發生與靈異有關的事件,到底是不是人為杜撰,在漫長的時間中,有不少人去進行證實,但從現在的成果來看,對這件事的概念依舊很模糊。

我和白清風在推開棺材蓋後,打著手電往裏麵看去,那一瞬間,我隻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在棺材裏麵,是一個人。

但是這個人,卻非常奇怪,因為這個人的樣貌,我無比的熟悉,哪怕過了那麽多年,卻依舊清晰地記在自己的腦海裏。

那……是我的爺爺,白三文。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竟是發現,他是睜開眼睛的,並且臉帶笑意地看著我,隨後,他慢慢地從棺材裏坐了起來,身上還穿著之前下葬的那件黑色的壽衣。

我不自覺地往後退去,但這裏是在樹上,身後並沒有多少空間。

“爺爺,怎麽會?”

他看著我,咧嘴一笑,道:“你終於來了!”

我大腦無比的混亂,往周圍看去,哪裏還有白清風的身影,周圍也仿佛遁入了一片漆黑的虛無,紅色棺材靜靜地立在那裏,一切看起來,十分詭異。

“不……不對,你不是,這是幻覺!”

我很快反應過來,應當時在那一瞬間,我和白清風就陷入了不同的幻覺之中,但這未免也太快了,並且這個幻覺,為什麽,是我爺爺的模樣?

他始終麵帶微笑,對我道:“雖然是假的,但我,卻是你內心投射出的一個幻影,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什麽?”

我怔了怔,還沒有徹底緩過來,時隔多年,再一次見到這張臉,我的心情異常複雜。

“不……不,你是假的,假的怎麽會知道當年的事,這都是虛假的!”

就像是一個人大腦出於極端的瘋狂之中,會幻想出一個人,以此來解答他的困惑。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看著那個人,不知道該怎麽過去。

他笑了笑,道:“假的又如何,真的又如何,若是真假內外都一樣,那麽假便是真。”

我心中駭然,這是一個什麽力量,或者是一種催眠之類的幻覺,太可怕了。

“呼……”我長呼一口氣,複雜地看著這個人。

他對我招了招手,道:“好了,小林,趕緊過來,讓爺爺看看。”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走了過去,近距離看著這個人,無論是從神態,動作,語氣,都一模一樣。

“爺爺……”

他笑了笑,道:“都長這麽大了,這些年,你和你母親,都受苦了。”

一瞬間,我有些想哭的衝動,隻能揉了揉眼睛,想著這不是幻覺嗎,怎麽還這麽真實。

他繼續說道:“當年的情況,非常複雜,不得已,我們選擇了犧牲,這才保住了你,但是沒想到這麽多年,你依舊踏入了這個局。”

“爺爺,這個局,到底是什麽?”我問道。

“不可說。”他搖搖頭。

“不過,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很多你難以想象的力量。”

我皺起眉頭,問:“長生嗎?”

他道:“那隻是一個假象,生物的身體本就有無限種可能,可以通過一些特殊辦法去改變,我說的,是另外的東西。”

“它!”他語氣一滯,說道。

“在很久以前,有人發現了它的存在,那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天外隕石的出現,也是一切的起源。”

“當時的人,將它視作神明,用它的力量改變自身,但人一旦強大起來,時間一久,就會逐漸迷失,便想要得到更多。”

“人心是一處無底的深淵,很難填補,遭到背叛後,它便升出一個決定,那便是消滅所有人。”

我有些不解,問道:“它到底是什麽,有那麽大的手腕?”

白三文道:“它算是一種特殊的存在,也確實有辦法做到那件事,但當時,有人阻止了它,是兩個部族的首領。”

“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能量,要抓住它,隻能尋找一個載體,將它封在這個載體內,也就是一個人。”

“它也有忠於自己的人,經過漫長的時間,那些人受它的影響,已經行成了一股力量,這些人不能現身,全都藏進了深山,由此,開啟了那個局!”

我內心無比震撼,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我內心構建出來的,還是這個幻覺本身的。

“但這個局,要完成還需要很長的時間,它需要幫手,以便在自己蘇醒的時刻,有足夠的力量,不僅僅是自保,也是為了組建自己的勢力。”

“而那些幫手,便是參與長生計劃的人!”

“從古至今,參與這個計劃的人太多了,那些人,無不是人群裏出類拔萃的角色。”

我遲疑了下,問道:“那照這麽說,它豈不是不可戰勝的了?”

白三文搖搖頭:“沒有無敵的存在,萬事萬物都有弱點,在這個局內,還有很多事情都是沒有弄清楚的,還有那些古生物,不少人在尋找它們,也許,它們在這個局裏,是不可缺失的一環。”

“我該怎麽做?”我問,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笑了笑,便道:“跟著自己的步伐走就行了,繼續去探索,或者回家睡大覺,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記得早點娶媳婦給白家留個傳承。”

我一臉黑線,這也沒途徑啊,難道我去大廣場相親角找一個?

“好了,多了你也記不住,剩下的你慢慢去想吧。”

說完,他就準備繼續躺下去,我見狀連忙伸手,叫道:“那,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哈哈,會的,說不定,那一天不會太久。”

我皺起眉頭,心裏很是複雜,雖說這是幻覺,但卻讓我覺得無比的真實。

而這一切,又到底是什麽。

等我回過神來時,已經回到了最初的地方,那棵樹上。

我看著周圍,白清風站在一邊,一動不動,顯然還處在幻覺裏。

我忽地感覺到臉上濕答答的,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落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