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發生的一切,就像是在生活中看看別人的一個角度,發生的一切,都是別人的經曆,我就是一個旁觀者,無法觸碰,也無法看見。
算命的老人,姓殷,單名一個清,(這倒是有些奇了,怎麽一個個的都有個清字,白清風、王清,現在又來個殷清。)從周圍的景象和口音判斷,這裏是在花城(廣)。
前來的那個年輕人,姓習,名川,看著不過二十出頭,但臉上卻仿佛曆經滄桑,整個人站在那裏,就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看到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個怪物。
那種感覺不是一般的那種年老感,這個人,像是經曆了某種巨大的痛苦,整個人站在風中,顯得極度的孤寂,悲傷。
在從他們的交談裏,我大致得出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將要去一個地方,目的是為了破解一個詛咒。
這個詛咒可以說是一種怪病,得這種病的,就是習川這個家族。
殷清發現,這個詛咒,是在很久以前被別人設計的,並且那個人的手段很高明,習家的每一代人,都被算計了進去,每一代的人,都不會活到三十歲。
這種症狀就像是一個遺傳病,一代代傳了下來。
經過漫長的時間,殷清終於是發現了一點線索,也就是當初給習家下詛咒的人,被葬在了一座大雪山裏。
那個地方我也聽過,叫做梅裏大雪山。
於是,他們找了一夥人,準備前往梅裏雪山一探究竟。
一共有十三個人,開始在雪山中尋找起來,這個隊伍裏,有會風水的,也有算命的。
有人拿著羅盤,在雪地裏行走,不斷推演著。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對於我來說,似乎隻是一小會的時間,但周圍的環境卻經曆了幾個晝夜更替,我就像是在一瞬間,了解到了這些事情的經曆。
終於,在這天正午,他們找到了古墓的位置。
隨後,他們進入到了古墓之中,打開了墓主人的棺材,但裏麵的景象,卻是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裏麵的屍體,看起來沒有一點腐爛,不……應該說是死亡的跡象,那看上去,仿佛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個沉睡的人!
但這個人,打扮和樣貌,都是一副古代人的樣子,身上穿著一件墨色的長袍,總不可能,有個人跑到雪山地下的一座古墓裏,找了個棺材躺著,就為了整什麽角色cos。
殷清走到屍體麵前,檢查後,詫異道:“他還活著!”
“但很奇怪,身體還在運轉,卻是一種沉睡的跡象!”
“植物人麽?”
“不會,應該,和這有關!”
屍體的衣服裏麵,還有一層透明的外膜,看上去,是一種玉質的。
“你們看這裏!”有人喊到。
在棺材板的內部,雕刻著一些文字,有些晦澀難懂,但好在隊伍裏有人翻譯了出來。
那是一道很奇怪的信息,是以墓主人的口吻記錄下來的。
並且,墓主人在自己死之前,就已經料到,在某一天,習家的人會找到他的墳墓,但是那種詛咒,是沒有辦法徹底根除的。
上麵記載,未來有一天,但墓主人複活的時候,他會親自去尋找習家的人。
到這裏的時候,隊伍裏的少年,習川,顯得無比的平靜。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盡力了,這麽久,還是沒有辦法!”
“不,還有一種辦法!”有人說道。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說話的是一位長發的男子。
“如果像他一樣,奪得長生之法呢?”
他指向棺材裏躺著的屍體,但到現在,誰也不知道這個長生是不是真的,現在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通過一些辦法,確實是可以保持人生前的生機,但是真的複活,需要什麽,誰也不知道,在記錄裏,也沒有提到具體的條件,隻是說明在未來某一天,他會複活,會重新歸來。
殷清說道:“方法可以試一下,但不能是這個。”
有人問道:“不能剝奪這個人的嗎?”
殷清搖頭:“並不是隻有那玉衣就行的,還要有種子,並且,這玉衣已經用過,對第二人估計不起作用了。”
一時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他們坐在墓室裏,想了很久。
這時,有人開口說道:“也許,可以用別的辦法。”
“什麽辦法?”
我也豎起耳朵,想要聽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麽。
然而就在這時,我整個人像是突然踩空,地麵如紙一般陷了下去,出現一個黑洞,我直直地墜落下去。
我艸,完犢子了!
猛烈的撞擊,我摔在一塊結實的地麵上,疼痛感讓我一下子就叫了出來。
然而剛喊出來,我就意識到不對,周圍的場景又回到了那個莫名的森林裏,蘇寧亭和王清正站在我麵前,俯下身觀察我。
我一愣,隨即向後縮了下,問道:“怎麽了?”
“你還問怎麽了?”王清有些疑惑,揚了揚手裏的繩子,道:“不是你說的,讓我們注意,情況不對就把你拽下來嗎?”
我揉著頭發,之前的事情也很快想了起來,皺著眉頭看向了樹上。
在那裏,一具具紅色的棺材,在混黑的環境下,顯得無比的詭異,而在一具棺材前麵,白清風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是在思考什麽,又是在注視著棺材裏的東西。
我問道:“過去了多久?”
“兩分鍾不到吧。”蘇寧亭說道,從我爬上樹,到被她們拉下來,竟然隻過了這麽一會。
但我卻感覺,像是經過了很長的時間,並且在上麵看到的一幕幕,我都還清晰地記著。
難道是幻覺?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鼓掌的聲音,我看過去,就見龍正天和李宗惜正在那邊坐著,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
龍正天道:“如何,你覺得這一趟,有沒有值得?”
我從地上站起來,平複了下心情,然後問道:“那上麵,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我可以看到別人的經曆,是某種催眠產生的幻覺,又或者是什麽詭異的方法。
龍正天道:“雖然很簡單,但卻是非常神奇,記錄的事情也不會太多,隻要全部看完,便會自然蘇醒過來。”
王清開口詢問到:“你在上麵,是看到了什麽?”
我皺起眉頭,望向樹上的白清風,心情也是複雜起來。
一種記錄事件的方法嗎,我忽然想起之前有一種把人逼瘋的銅器,難不成,這其中,會存在什麽關聯。
我沒有回答王清的問題,而是站起身來,對她們道:“我要再上去一次,時間就為五分鍾,五分鍾後,我還沒有動靜,你們就把我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