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泥土填充的地麵,也許是在山體分成兩部分後,在漫長的時間演變當中,泥土填補了下麵的部分。
在這裏的地上,因為潮濕的原因,地上留下來一串腳印,這些腳印陷下去一部分,很深,像是不斷重複踩踏形成的,也就是前一個過去,後麵的順著那個腳印繼續走。
腳印步伐一致,正常人可不會這麽無聊,所以,這腳印,確實是跳著走的!
他們也看了過來,白清風嘀咕道:“難道真的有僵屍不成?”
“但這也是白天,僵屍出來幹啥,也許,是另外的東西。”蘇寧亭開口說道。
王清補充道:“趕屍,湘西區域最多的傳聞。”
我有些納悶,心說這個不是有節目揭秘過,是假的了嗎,還是說,我們這一次碰上真的了?
“進去啊,不然你們來這裏幹嘛,白來啊。”王清對我們催促道。
我們都拿出手電筒,打開燈光,緩緩朝著裏麵走去。
一踏入縫隙之中,我忽地感覺到這裏麵的溫度,與外麵不同,外麵雖然有太陽,但由於是在山上,也還是比較涼快的,但是在這裏麵,就變得寒冷了。
這裏麵的溫度,直讓人渾身發冷,加上漆黑的環境,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手電照著,地上的腳印一直往前蔓延,除開這些腳印外,還有一排比較淺的,算是正常人的腳印,那些步伐一致的腳印或許是因為數量重疊,所以比較深,但這個正常的,隻有一個。
在這群人裏,有一個活人,這更奇怪了,因為這樣的配置,就和認知裏麵的,一個道士,帶領著一些屍體趕路,手裏搖著個鈴鐺,那些屍體就在身後跟著。
“這裏也太長了!”蘇寧亭忍不住地感慨道。
我們幾乎走了有一會了,但往前看去,和剛進來的時候完全沒什麽區別。
我們現在,就如同走進了一座大山的腹部,這裏麵的空氣也比外麵稀薄,我們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而且,越往前走,這裏越安靜,連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隻有我們趕路的聲音和自己呼吸心跳聲。
“怎麽這麽詭異?”白清風開口說道。
“好像是,太安靜了......”我也感到不對勁,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安靜了,好像是死地一樣,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在外麵的時候,風吹過,會發出微小的聲音,樹葉晃動,還有一些鳥鳴,昆蟲的叫聲
但是,一走進這裏,那些聲音驟然消失,就讓人一時習慣不了。
這時,我感覺腳下絆到了什麽東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我停了下來,拿手電筒照過去,一看發現,在地麵上,露出了一個發白的東西。
“骨頭?”我愣了一下,但隻有一小截露在外麵,無法判斷是人的還是其它什麽的,我也不可能現在停下來把這東西給整個挖出來吧,我不是來這裏幹苦力活的,沒必要,萬一挖出來是個野狗之類的,挖出來幹啥,能吃麽。
繼續往前走去,前麵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停了下來,我走在第三位,後麵是蘇寧亭,最前麵是王清,第二是白清風。
我往前看去,詢問到:“怎麽不走了?”
“有東西!”白清風說道。
順著縫隙看去,在前麵的道路上,那是一具具屍體,就那樣隨意躺在地上,有的靠在石壁上。
屍體已經變得腐爛不堪,這是有些奇怪的地方,因為屍體身上有些位置,已經腐爛成了白骨,而有些地方,卻還有些腐肉。
同樣的是,這些屍體的身上,都沒有衣服。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難道衣服都爛沒了不成?不應該啊,服料的纖維哪有那麽容易消失,古墓之中,就算屍體成了一具白骨,但身上的衣服往往都保存了下來。
手電往屍體上麵照去,猛然間,我注意到在屍體上的腐肉上,有著一些蟲子在蠕動著。
不是屍蟲,那……那竟然是一隻隻白色的蟲子,身軀細長,像是殤庭。
“這是?”
從其它地方,還能看到有些屍骨是掩埋在地下的,露出了一部分,在那些屍體身上,我還看到了黑色的蟲子,還有紅色的蟲子。
除開這些,我還看到了一條,長著很對半透明觸角的,淡黃色的蟲子。
到這裏時,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法,這些,都是之前來到這裏的,身體內有了蟲子的人,但最後因為什麽原因,而死在了這裏。
這些人都是有著不同的蟲子的人,但結果都一樣,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
我皺起眉頭,對蘇寧亭說道:“你知道些什麽?”
一路上過來,我能隱約感覺到,她知道很多事情,就像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景象,一個女子,怎麽敢獨自出現在那個地方,隻能說明,她比我和白清風都要厲害。
這樣一個厲害的人,怎麽會跟我們待一起,因為無聊嗎,顯然不是,我想,她應該是想跟著我們,一起來到這個地方。
從看到銅鏡那一刻,她或許就決定了,後麵在古冥村的時候,她莫名消失了一段時間,再一次出現的時候,也是非常安全的,也就能看出她與我們的不同。
蘇寧亭看了我一眼,頓了頓,說道:“這些,應該都是快要死了的,來這個地方,想要尋找延長壽麵的方法。”
白清風疑惑地問:“有了蟲子,不是可以實現永生嗎?”
目前的經曆來看,白色的蟲子有很多種,結果也各不相同,長生倒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一旦有了白色蟲子後,身體都會出現一個特征,那就是孔洞,從身體表麵透到內部的窟窿,有的密密麻麻,有的則是隻在身體上的一部分。
黑色的蟲子,那種像是一條鐵絲一樣的蟲子,如果有很多集中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一碗黑的細麵在舞動著,雖然也能讓人延長壽麵,但身體會逐漸變成一具屍體樣的外觀,會變得慘白,冰冷,失去溫度。
我不知道那一種蟲子是什麽,但也出現過,那是道人張辰安的屍體裏,那在皮膚下遊動的,像是一條泥鰍一樣的,黑色蟲子。
蘇寧亭開口說道:“永生哪有那麽簡單,這些,都是變成一個怪物罷了,和死了有什麽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