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害怕,就那樣把蟲子放在眼前,仔細看了幾秒,我正想著用什麽借口的時候,就說這是什麽某種做藥引的昆蟲。
“這是……”
還沒等我說完,他就開口說道:“五百我不要了,把這種蟲給我。”
“啊?你要這個?”
我皺起眉頭,從他的反應來看,似乎知道這種蟲子的作用,但我還是不敢確定。
“你要這蟲子,做什麽?”
他嘿嘿一笑,道:“這你就別管了,你這蟲子這麽多,給我幾條又怎麽樣。”
我有些無奈,就想這些人怎麽都想要這東西,便看向莫可清,想要詢問一下她的意見,明麵上看著我們是平等的,但這位大姐要是一生氣,我可就小命難保啊。
莫可清轉過身去,淡淡說道:“隻要把我的事情辦好就行了,其餘的我不管。”
說完,她便走開了。
那人看著莫可清的身影,有些疑惑地說道:“這人?”
我眯起眼睛,心想難道他看出什麽來了,但是下一刻,他繼續道。
“還挺好看的!”
“……”
“你要的話可以去爭取一下。”
他嘿嘿一笑,道:“小兄弟還真是愛開玩笑啊,這一身紅的新娘子,你讓我去,她老公不找我麻煩,還是說,她是個寡婦?”
我看到莫可清往這邊看了一眼,急忙道:“別,可不敢亂說,你要蟲子,我給你幾條,這事就別提了。”
找來找去也沒有能裝蟲子的容器,那人索性直接在罐子裏拿了幾條,就那樣放進了自己的褲兜裏,看得我目瞪口呆的,心說這不怕鑽褲I襠嗎?
見他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我問道:“這位兄弟,還不知道你是?”
他笑了幾聲,然後嚴肅下來,道:“鄙人聊城琢玉師,姓曾,名程,行內的人,都稱呼我一聲曾哥。”
我一愣,隨即瞪大眼睛:“真誠?”
他立馬把一隻手半握攤開,伸向空中,整得跟歡迎儀式一樣,又有些像是一個請的手勢。
“真誠服務,品質第一,零差評哦。”
真誠,陳真,果然很厲害,我對他說道:“曾老兄,能不能,把我那些朋友給放了?”
“哦哦,好的,竭誠為你服務。”
他走過去,也不知道怎麽做的,就在每個人身後停了一下,那些人身上的繩子就斷開了。
白清風活動著四肢,感慨道:“終於啊,小白,你下次記得說清楚,這敵友不分啊。”
二公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便進屋了,倒是果老,在那些人的攙扶下,走過來,對我說了一句謝謝,然後,那些人扶著他,轉身離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曾程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啊,你說的一夥人跟個女的打起來了,我以為是她呢。”
他指著蘇寧亭,後者則是有些憂鬱地說道:“拜托,這位大哥,你好好看看,我這點本事,能跟他們打?”
“是啊,我還以為耗費太多體力不支了呢。”
我對蘇寧亭說道:“你先進屋吧,我有幾句話,跟他單獨說說。”
蘇寧亭哼了一聲,轉身就跑了。
一時間,外麵就剩下我、曾程,以及遠處站立的莫可清了,其餘的古冥村人也隨著果老離去,他們的去向,也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了。
莫可清那個距離,應該聽不到我們的談話,我看著曾程,然後問道:“既然你跟餘生認識,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想問問,這裏的事情,需要做什麽處理嗎?”
“什麽處理?”曾程問道:“具體是什麽?”
我呼出一口氣,道:“這裏死了這麽多人,會不會被追查?”
他突然笑了,笑得很大聲,說道:“你想太多了吧,這旮瘩,別說這點了,就算他查又怎麽樣,跟我又沒什麽關係。”
我有些遲疑,那些,終歸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的結果,讓我心裏很複雜。
尤其是莫可清,對於這個人,我不知道該怎麽去評判她,在她的角度,她是可憐的,但在別人的角度,她雖然可憐,但後麵做的事,已經超出了這個範圍。
曾程又說到:“不會真是你幹的吧,放心,時間和雨水會衝洗一切,你隻需要回家睡大覺摟婆娘,屁事沒有。”
“呼……”
我長呼出一口氣,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對這一切不斷思考,不斷反思,我的做法到底是對是錯。
後半夜的時間,我們直接找個地方就睡了一覺,曾程連夜下山了,對此,他是這樣說的。
“還有夜生活等著我,酒和美女,快活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回到了秧村,那些存貨的古冥村人,早已經不知去向,莫可清也不見了蹤影。
我和二公他們討論了一番,也就是這些事情應該怎麽處理,關於秧村的事,要給其他人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樣才說得通。
最後,我們在二公的提議下,確定了說辭。
對秧村的人來說,他們還不知道事情已經結束了,那麽我們可以順勢借用這一點,這一天晚上,我們依然會去下一戶人家那裏隱蔽,但在晚上,長貴要負責去把莫可清指定的兩個人搞定,把蟲子灌進去。
這兩人在這個過程裏不能清醒,關於這一點我們想了一些辦法,但都被否決了,最後,由長貴來做,他會在夜裏摸過去,直接把人弄暈,我們在旁邊幫助。
對於這件事,我驚訝於二公的態度,似乎,他對這些人做的事情很生氣。
夜晚來臨,我們很快便各自就位了,我和白清風還有蘇寧亭先去那戶人家躲著,名義上是保護他們,實際上,我們在後半夜就溜出來了。
到了約定的地點,我們分頭行動,我和白清風,蘇寧亭和長貴,各負責一人。
到了目的地,這些房子都是老舊的木房,很容易翻進去
找到那人後,他還在呼呼睡著覺,看樣子睡得很沉,這麽一看,這人的長相,還真是那種偏猥瑣。
“現在怎麽辦?”白清風問道。
我把蟲子從袋子裏拿出來,給這人給灌了下去,整個過程也沒發生什麽意外,做完這一切後,我們就趁著夜色離開了。
一路回到了之前那戶人家,我們重新躲在了附近的一個隱蔽的地方,等待著一切的結束。
等第二天,二公會出麵,對那些人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山裏的野獸做的,到時候我們會去找一個動物的殘肢,告訴他們,野獸已經死了。
等著等著,我們就靠在牆上睡了過去,等第二天醒來。
二公出現在我們麵前,我打了個哈欠,問二公是不是完事了,可以收尾回家了。
他沉聲道:“並沒有結束。”
“這家人,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