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上,存在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物,其中不少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認知,尤其是這種,能從某種程度上,讓一個人延長生命,甚至達到永生的地步。

這些東西,在古時,有代表性的則是古籍裏經常提到的長生丹藥之類的,而在我們的經曆裏,出現的,則是一種套係。

這個套係是一個很久以前就存在至今的族群設立的,名為“天命”的族群。

目前發現的一共有三樣:蟲、玉衣、丹藥。

當然,這個丹藥的具體還不清楚,有猜測說那丹藥其實就是蘊含著蟲卵的載體,而這些蟲子,在長久的曆史中不斷變化,分裂出許多變種,所擁有的作用也各不相同。

白蟲:殤庭。

這應該是最早接觸的蟲類,也是我所見到最為恐怖的蟲,至於恐怖的點,就是它那對人體的效果,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葬歸村下那個人,渾身密密麻麻的小孔,但依然存活著,還有自我意識,從這一點來看就極為恐怖。

但這也是它的副作用,整個人會在這個過程裏開始出現窟窿,直到後麵,密密麻麻,成為一個海綿寶寶。

我目前,隻能用這個消息,來讓那些人放棄這裏,當然,我隻是告訴了他們,那些副作用,則是沒有提起。

果不其然,在得知這個世上還有其它蟲子的存在後,那些人終於平靜了下來。

我露出了笑容,隨後看向莫可清,我遲疑了下,這時,蘇寧亭有些激動地問我:“是不是要我去,辦法是什麽?”

“不用。”我擺擺手:“這得我自己去。”

她失落下來,道:“啊?好吧。”

這邊主要也是因為這位主,還真不是那麽容易說動的,我走到莫可清身前,她手臂上的那條小蛇,立馬探出頭來,冷冷地盯著我,仿佛下一刻,就要衝上來。

我笑了一下,道:“大姐,有話好好說,別放蛇。”

她點點頭,淡淡道:“你想說什麽?”

我頓了頓,隨即道:“我想讓你放下這些仇恨,你的餘生還有很長,可以去過其它的生活,沒必要浪費在這上麵。”

說起這個我還有種莫名的感覺,就說餘生這個名字取的什麽玩意,感覺跟要讓餘生跟莫可清過日子一樣。(此刻玉溪一個院子內,正躺在椅子上乘涼的餘生,冷不防打了一個噴嚏,預防感冒,加件衣服。)

莫可清看向我,隨即說道:“我要的也很簡單,做完這些事,我自然會離開。”

我一奇,忙問:“什麽事?”

她說:“毀掉這裏,如果繼續下去,還會有其她人遭到傷害,以及秧村那邊,還有幾人,我需要懲罰他們。”

我想了想,這確實沒啥好說的,這是占理的,但是方法不能太過於狠辣。

我點點頭,道:“沒問題,但,你可以試著換種手段,沒有必要讓他們這樣死去。”

“什麽辦法?”

我解釋道:“這裏的蟲子可以被毀掉,以及其他傷害你的人,也的確應該受到懲罰,但,讓他們就這樣死去,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我深吸一口氣:“可以把他們交給警方,讓警方來處理,讓他們用餘生來懺悔自己的過錯,豈不是更好?”

“按照他們做的那些事,少說也要進去幾年,對他們的生活,以及家人,都是一種懲罰,不是麽?”

莫可清冷笑了一聲,道:“然後呢,讓他們進去幾年,然後出來?”

我捏了捏鼻梁,繼續道:“當然不是,如果你覺得這個懲罰不夠重,那麽,你可以做別的事。”

“就如現在來說,那些人其實已經活在恐懼當中,每天都害怕詭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頭上,但這裏麵有不少人,都是無辜的,你完全可以隻去針對那些和你有仇的。”

莫可清淡漠地看著我,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們繼續活在恐懼當中?”

我搖搖頭:“這不容易,恐懼是會隨著時間而消散的。”

莫可清來了興趣,問:“那要怎麽做?”

我呼出一口氣,問她:“那種黑蟲,是可以改變人的身體,是吧,具體是什麽樣的?”

莫可清點頭,“我的確感覺身體不一樣了,雖然現在保持著活躍,但如你所見到的那樣。”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這不是正常活人的體現,我懷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的身體已經死了,而現在,則是那些蟲子在繼續維持。”

我看了一眼,確實臉色慘白得瘮人,正常人是不會這樣的,除非像是手法差的化妝,往臉上刮白顏料。

“如果是這樣,那麽,把蟲子讓那些人吃下,會怎麽樣?”

莫可清眼皮一抬,道:“讓他們得到更久的時間?”

我搖了搖頭:“自然不可能會這麽好,對了,秧村最近一次的屍體,是怎麽回事,他的身上,也有蟲子?”

這是我沒想清楚的一點,既然有,那為什麽還會成那個樣子,沒有了自我意識,完全成了一具詭異的屍體。

莫可清說道:“那是個意外,他身上的蟲子,應該是在之前就存在了,我查到,一些知情的人,會特意挑選女性目標,以此來跟這裏的人交換蟲子。”

“嗯?他們是怎麽確信這蟲子的效果的?”我問。

“一個假象。”

莫可清淡淡道:“古冥村的人會在外界,用一條很隱秘的道,他們自己的一個交流,用長壽的幌子,以此來交易,其實也就是被剁碎的蟲肉而已。”

“在殺那人的過程裏,他意外醒了過來,我才發現他身上也有蟲子,但奇怪的是,我的蛇對他的作用也並不完全,所以,我有了個猜想。”

她豎起一根手指:“在他的體內,還存在著其它蟲子,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我猛然想到,那具屍體的慘狀,不由得頭皮發麻,道:“所以,你劃開了他的腹部?”

聽到這話,莫可清笑了,道:“一個死人而已,那是他罪有應得的,殺掉他可是廢了點事,隻能破壞他的大腦,加上蛇毒,才算是死去。”

但這也不算是完整地死去,在那之後,屍體還是出現了怪事,會在晚上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