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到這個人的臉,但是看著那張麵具,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這種人,要麽是精神有問題,要麽,就不是一個人,而是某種什麽的化身,就是來嚇唬別人的,顯化成一個人內心最恐懼的東西。

畫麵上那個麵具人,一邊吃著蟲子,一邊發出怪異的笑聲,這一幕怎麽看都不太對勁。

甚至,如果你仔細去聽,還能聽到一種咀嚼的聲音,十分瘮人。

錄像的人悄悄退了出去,打量著眼前這座屋子,並沒有和其它屋子有什麽不同的地方,這就跟一個區域裏規格相同的租房。

他默默走開了,繼續在村子裏穿行著。

“喀……喀……”

在黑夜裏,還有一些莫名的鳴叫,似乎是什麽昆蟲發出的,和那些笑聲夾雜在一起,不斷在這人耳邊回響著,兩種聲音重疊在一起,除此之外,村子裏再沒有其它聲音。

一直走,前麵似乎到了頭,有一座祠堂模樣的老房子,外麵放著一座雕像,但表麵卻變得模糊不清,被什麽腐蝕過一樣。

他順著走過去,到了祠堂內部,裏麵環境十分昏暗,繼續往前,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什麽東西。

在祠堂裏,正擺放著一個龐然大物,手電筒照射過去,似乎,還帶著一抹I紅色。

隨著鏡頭拉進,我們看得更加清晰。

這個龐然大物,是一具紅色的棺材,鮮豔的紅色非常猙獰,和周圍格格不入,有幾分詭異的氣息。

我心裏覺得發毛,一般來說,這種劇情,看到這種東西,下一刻沒準就從裏麵跳出一個灰皮尖牙齒的屍體,一蹦一跳地跑過來,給你炫耀它的冷白皮,順便吃點。

他走了過去,站在棺材前麵,隻是一直待著看,並沒有做出什麽舉動。

就在我猜測他會不會打開棺材的時候,這人竟然轉身離開了這裏。

“怎麽回事,這人怎麽不按套路來,他就不好奇嗎?”白清風吐槽道。

“不作死就不會死,人家顯然知道這一點。”

他離開了這個地方,一路回到了之前的木屋內,躺到了**,然後擺弄了下錄像。

到這裏,便暫停了一會,他應該是睡覺了,但並沒有持續多久,畫麵再一次動了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這人的臉,他坐在**,一臉的疲憊,似乎是沒有休息好,但從外麵漆黑的顏色來看,顯然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除非,他一覺睡到第二天晚上。

四周十分昏暗,從窗戶外還傳來一些聲音,是一種蟋蟀的叫聲,這在山裏這些地方很常見,在漆黑的環境下發出“蛐蛐蛐蛐”聲音,聽著這種聲音,哪怕我是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這個事情,也覺得心情有些煩躁起來。

“呼~”

空氣寂靜得可怕,很矛盾,無論是從那一方麵,都顯得極為不正常。

蟋蟀隻有在這種死一般的寂靜裏,才會發出聲音,像是在求偶一樣。

我的頭突突地跳著,總感覺會有什麽刺激的畫麵,好比我看恐怖片的時候,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給我來一個驚嚇,還有背景音樂來烘托氛圍,但這不同,所以會一直擔心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那樣一幕。

“呼~”

外麵有風刮過,透過木屋的縫隙發出“嗚嗚嗚”的詭叫聲,在四周不斷環繞著。

這種環境下能睡著,那才是真有詭了。

那些“嗚嗚嗚”的聲音一會近,一會遠,像是外麵有個人拿著什麽在外麵亂跑一樣,不,應該是很多人,在外麵亂跑。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折磨,難怪這個人睡不著了,要換我,別說睡了,我估計得崩潰。

忽然,在外麵的那些聲音中,多了一種聲音,像是樹丫或者那種掃把在地上拖動發出的。

這個聲音不對勁。

鏡頭一轉,這人便來到了窗戶前麵,慢慢移動著,這種聲音很密集,無數疊加在一起。

透過窗戶的縫隙,外麵出現了很多身影,那些雜七雜八的聲響如同在伴奏一樣,形成一首詭異的音樂。

“嗚嗚嗚……”

“喀喀……”

“沙沙沙~”

“蛐蛐蛐蛐~”

“呼……”

這些身影看上去有很多,幾乎占滿了外麵的空地,全都戴著一樣的麵具,但這些人,卻都沒有使用任何光照,就那樣站在夜色中。

我看著看著,不由自主的頭皮就麻了起來。

這些人走路都像是在飄兒一樣,看不清下肢的動作,速度也很快,那些麵具擋住了他們的樣子,更添幾分詭異。

這支幽靈般的身影在屋子外麵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一個麵具,好像是同一個人一樣。

這些人停了下來,他們就像是知道什麽似的,頭僵硬地朝著鏡頭的方向轉了過來。

“被發現了?"

這人依舊沒有動,也沒有發出聲音,按理來說現在要麽大叫一聲然後領盒飯下崗,要麽默默離去,苟到結局,但他現在像是敵不動我不動的那樣。

看著畫麵,很快,我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這些人一動不動,仿佛靜止了一般,但視頻確實還在走著,他們身上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但也不像是死人,看了好久,我才終於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紙人!這些,竟然全是用紙紮出來的紙人!

一張陰森森的麵具,似乎在透過木屋,看著裏麵的景象。

之所以看出來,是因為透過一些漏的地方,以及麵具上眼鼻口的小孔,與常人不同,這麵具,怕是也是紙做的,全身,都是紙做的。

不知道怎麽的,我想起之前聽到的一句話,也是前不久蘇寧亭說的那個故事。

不要給紙人畫上眼睛,否則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眼前這些紙人就像是這樣,詭異得像是活了過來。

但旁觀和親身經曆不一樣,沒有親眼見到過,就很難體會那種感覺,之前我就遇到過一家白事店,裏麵擺放的那些紙人,都沒有畫上眼睛。

一陣風吹過,外麵的紙人頓時發出沙沙沙的聲響,剛才那根本不是樹葉的聲音,而是紙的聲音。

“這麽多紙人,是怎麽移動的?剛才我明明看到的是它們走到這個地方來。”我眯起眼睛,想著難道我的猜測有誤?

看著這一幕,我覺得越發詭異了起來,這可比撞詭邪門多了,這種情況下也不知道這人要怎麽做,這群紙人半夜出來聚集在一起,蹦迪還是聊天,要不出去加入它們算了,打不過就加入。

這人依舊沒有動靜,我心裏很驚訝,這也太沉得住氣了。

下一刻,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紙人,竟然緩緩動了起來,抬起了手臂。

我一愣,尼瑪這不是紙人?是活生生的人?

它們全都抓住臉上的麵具,往上一抬,別到頭頂去,露出了一張張慘白毫無生氣的臉。

這臉,是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