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太少見了,同一個地方出現兩個,很難不讓我去想,這其中有什麽聯係。
不往大了說,就好比你在一個區域,短時期內碰上幾個同姓的人,並且這個姓十幾年不見一回,這一見就是好幾個。
那麽很大概率,這幾個人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沒準還互相認識,見麵後還會打個招呼,欸哈嘍什麽的。
我記得在學院內就有一個四姓的女生,姓張揚,名是什麽我記不清了。
這張身份證上麵的照片有些模糊,但還依稀可以辨認,上麵的小夥子留著寸頭,一臉青澀的模樣。
身後有人靠了過來,我扭過頭去,就看到白清風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慘白慘白的,撐著牆壁站著旁邊,正盯著我看,這一幕我險些以為見到詭了。
“我去,你這虛成這樣啦!”我驚訝道。
他坐下來,長呼一口氣,就道:“我不行了,你在看啥好東西?快拿來讓我高興高興。”
我把找到的那幾樣放在光下,跟他說明了,這個叫羊三貓的人,是一八八七年出生,比我們可大得多了,還是個前輩。
從之前那些人聽到這個名字的反應,我想了想,總覺得不太對,他們似乎是聽過這個名字,又或者知道這個人。
白清風把那張身份證拿過去,看了幾秒,他就說到:“這人跟姓羊的有點像!”
“你說啥?”
我立即又仔細看了一番,手電筒照在上麵,眼睛裏都快要發射激光出來,尋找上麵照片上那人的一些特征。
看完後,我心裏愈發膽寒起來。
這張照片,竟然真的和羊囚很相似,或者不如說,是兩個時期的樣貌。
照片上的人,要更顯年輕一些,也有發型的緣故在裏麵。
因為照片和現實看起來,多少有些出入,所以一開始我並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現在照片的ps技術非常牛茶,我之前去照一個證件照的時候,就跟拍照師傅說一下能不能給隨便我p一下,師傅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一頓**作,差點沒給我整成男明星。
照片上的這個人,和羊囚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但是眼神不同,整個人的狀態也不一樣。
羊囚那一頭雜亂的長發,被綁在腦後,從後看就是個馬尾,但是看得越久,我就越是覺得,這倆像同一個,簡直一模一樣!
閉上眼睛想了想,同樣的臉,臉,臉,這其中到底有什麽聯係!
從到寨子上,我們遇到羊囚的經過,那個怪人,最後在下麵也是沒了臉,並且屍體還不見了,包括這個地方的。
而且,一路上,如果不是羊囚,我們還走不到這個程度來!
剛想到這裏,突然,一個念頭掠過我的大腦,使我整個人都頭皮都不自覺發麻起來!
羊,姓羊,羊三貓!
不對,不對,這或許,就是羊囚的名字。
我咽了咽口水,看著屍體頭部那丟失的臉麵,難道,是,換皮?
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們所見到的羊囚,都不是原本的他,他至始至終,都戴著別人的麵具!
這裏的,才是真正的羊三貓,那為什麽羊囚會說自己是羊三貓,也許,他們是相互認識的,甚至一起來過這裏,然後,羊三貓不知道什麽原因,死在了這,但他的臉被取了下來。
還有外麵的無臉屍體,應該也是這個原因!
我打了個哆嗦,如果是這樣,那他的目的是什麽?
白清風看出我的不對,詢問到:“咋了,你也虛了?”
我指著上麵的照片,“清風,我好像發現個,不得了的事!”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這裏躺著的屍體,他的臉去哪了!”
白清風皺起眉頭,想了想,就道:“你是說,有個玩意喜歡收集人臉,然後拿去自己用,敷麵膜?”
話音剛落,忽然間,有光線照了過來,我一驚,下意識看過去。
在後麵的裂縫中,出現了一個人,他像是卡在裏麵似的,正在緩緩往外移動著。
是羊囚!
他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們,那張臉沒有任何表情,之前我還覺得那是淡然,格調高,對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顧,但是現在看來,我隻覺得非常僵硬,那張臉,像是蠟做的假人,非常詭異。
“你們在幹什麽?”
我心裏暗罵一聲,心說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一切都還隻是猜測,但有了這個想法,這下還真麵對不了了。
羊囚咧嘴笑了笑,表情更加詭異,他道:“剛才都是意外,我不是說了嘛,相信我,什麽事情我都可以擺平的。”
他目光一動不動盯著我們,整個人卡在裂縫裏,但語氣卻很怪,好像想要趕緊鑽過來一樣。
白清風站了起來,拍拍褲子,就道:“姓羊的,你到底叫什麽?”
羊囚麵無表情地說道:“太久了,我已經忘記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移動,石壁都被摩擦出了聲音。
白清風叫道:“你放屁,怎麽可能有人把自己的名字給忘記的!”
羊囚發出了一陣很奇怪的笑聲,道:“確實時間太久,記不太清了,你們等等,我出來跟你們解釋。”
我心裏咯噔一下,帶著白清風往後退了退,看著羊囚,我忽然感覺到他臉和身體出現了一些不協調,在手電筒的光線照射下,顯得陰森森的。
看到我們這個樣子,羊囚眯起了眼睛,對我們說道:“兩位,事情也許,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聽這話,就明白我們的猜想很大概率是對的,穩了穩心神,就道:“真正的羊三貓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頂用別人的名字?”
羊囚緩緩笑了起來,嘴角極度地勾著,形成一個很大的弧度,看著非常誇張。
“一個名字而已,我覺得好聽,就拿來用了,不行嗎?”
我皺著眉頭,道:“不,不對,我之前就好奇,你這樣一個人,為什麽會被關在那個地方,想來很不合理,如果,你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東西,做了什麽事情,那麽就說得通了!”
羊囚依舊保持著那個誇張的樣,“一個身份而已,你們根本不了解,這背後到底代表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