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上麵的圖案一時間讓我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感覺,像是吃蘑菇中毒了一樣,上麵的景象還能讓人不斷集中注意力在上麵,看著看著就越來越沉浸其中。

一個深淵,或是一個黑洞,看了一眼,就墮入進去。

我嚇了一跳,連忙站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移開了目光。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羊囚正盯著我們,那目光有些奇怪,我被盯著發毛,便開口問道:“這裏的設計怎麽會這麽奇怪,也是張道人的手筆?”

他點了點頭,目光依舊盯著我,沒有移開,隨後說了一句:“真是奇了,你看到什麽沒有?”

“見到什麽?我就看到這些線條,看久了頭還有點暈。”

我發現,隻要不看兩邊石壁上的線條紋路,就不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有些類似於一種視覺上的催眠,這方麵有不少研究,比如一個人被催眠的時候,最常見也是大家知道的,就是用一個懷表在被催眠的人麵前晃啊晃,就可以做到。

但除開這些,還有很多種辦法。

人的眼睛是可以對外界所看到的一些東西做出反應的,比如一些疊色的塊麵照片,有人看了會出現頭暈的現象,還有一種說法,那就是你看到什麽,眼睛所反饋給大腦,大腦又會給予不同的回應。

我猜測,這上麵的紋路雖然很複雜,不過可能就是故意這麽設計的,能讓人聯想到不少東西,看似雜亂無章,但大腦會潛意識看到一些東西出來,這對不同的人也是不同的。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白清風停了下來,正準備詢問他怎麽回事的時候,羊囚伸手過去拍了他一下,然後白清風渾身一個哆嗦,然後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們。

我察覺他表情不太對勁,問道:“怎麽了,走神了?”

他搖搖頭:“不是,很怪,先走吧。”

見狀我們加快了腳步,繼續往前走去。

這段路程走起來很長,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處在哪個位置,這座山在地下的部分,我們大概已經走出來了,但這裏應該是在地下。

也不知道張辰安當初到底是怎麽建立的,還有建造這個地方的目的,可能是通往那個地方,但,也可能有別的用途。

我問道:“張辰安為什麽建造了這個地方,是和什麽人建造的?”

這地方可是一項大工程,不管是在以前還是現在,更何況以前那個時期,要花費的人力物力更多,張辰安這種人,不可能會花那麽大力建造一個沒有用的地方,所以這裏,一定有什麽用處。

白清風此時走到了我旁邊,我們照著前麵的道路,等待著羊囚的回答。

“行內吧可能,這件事當時參與的人我不知道,我到這裏的時候,這裏就已經修建成這個樣子了。”

“那你是怎麽知道是張辰安建造的?”

莫非這上麵還有什麽商標,上麵寫著張辰安的標簽。

羊囚長呼出來一口氣,說道:“那是因為,張道人,給我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當時,我調查那些事情來到這裏,受張道人指引,來到這裏,我發現了這裏的神奇性,便問他這裏是做何用?”

羊囚頓了頓,接著道:“他說,這裏,即是一個通道,也是,他們留下的後手。”

我有些奇怪,忙問:“他們?”

羊囚歎了口氣:“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當年,和張道人一起共事的人還有一些,具體是誰我就不清楚了,那是很久以前了,他們所做的事大多都是秘密進行的,外人很少知道。”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按照時間來算,當年那個時期,微生都洛也差不多還在,不知道他有沒有參與進去,畢竟他們這些傳奇經曆的人,應該都會聚在一起的吧。

餘生?估計不大可能,當時他還沒出生呢吧。

忽然,我想到一個可能性,那個時候,我爺爺差不多正是年少的樣子,他有沒有可能,參與進去了呢。

從我二公來看,二公當年就是從事考古工作的,說不定會有所涉及,如果這樣來看,張亭之的線索在這裏,那麽就說的通了。

張亭之,還有我父親的失蹤,這些事情當中,都有姓張的人存在,莫非這張亭之和張辰安,還有什麽關係不成?

真要那麽說起來,張辰安活了一百多年,在外麵留個種也不是不可能。

我們走了一段時間後,前方就出現了亮光,順著看過去,那一點光越來越明亮,走進了才看清,我們已經走到了洞口,那光亮是出口的光芒。

出去後,我一時還不太適應這黑暗到白天的轉換,眨了眨眼睛。

眼前出現的是一麵茂密的森林,樹木周圍還有一些其它的植物,長勢非常好,看著就跟雨林似的,不過這裏是在南方的深山裏,這樣想,就不覺得奇怪了。

“這都多長時間沒人走過了,路都看不到。”白清風說道。

羊囚回頭看了洞口一眼,哪怕是在這裏,也已經隱隱有一些植物在順著往洞裏生長。

“沒有那麽簡單的,一旦有外人進入山洞,裏麵的那些生物,就會出來。”

“你說的那種很小的蛇?”我問道。

他搖搖頭:“不止這些,可以說,那裏麵算是一個百蟲窟,但這些蟲子很有靈性,會判斷來的人是闖入者還是行內人,隻要有不對的地方,就會受到攻擊。”

“那我們怎麽沒事。”白清風有些不解。

羊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們這不是由我帶路嗎,看在我的麵子上,那些蟲子也不會出來,我多少有幾分薄麵。

“去你的……”白清風很是不屑。

別說他,就是我都覺得有些好笑,但是我並沒有表現出來,倒是白清風忍不住笑出聲來。

羊囚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這事,而是說道:“你們不是行內人,自然不清楚,不過等你們以後就明白了。”

“對了,你們,是做什麽工作的?”他忽然開口問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幹嘛。

白清風說道:“我們是賣茶葉的,怎麽,你想來支援一點?”

他露出了笑容,但是看上去有些僵硬,看到這笑容的那一刻,我猛地想起了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