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敘述的這個人,暫且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在這裏就先稱呼他為囚。

當時囚在山裏,因為自己此行的目的,在出發前還設立了目標,在當地居民口裏聽說了有廟的事,便去廟裏上了點香火,祈望這次能做出一番事情。

在之後到廟裏去還香的時候,囚又看到了那個青年,在之前他就注意到了他,但其實,囚並非去刻意去注意他的,隻是這個人和其他人有些不同,具體不同在哪裏,就感覺這青年在人群裏也是特別紮眼的,但不是殺馬特那種,就像這人能感覺他的氣質和其他人的不同。

如果你看一部電視,群演和主要演員你還是能分出來,哪怕是剛出來的新人,你也能看出他和群演的區別,那個青年給囚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樣。

第一眼看到他是在三天前,囚為了還三次間隔一天的願,也就當是閑來無事玩了。

到廟裏的時候,囚注意到了門口坐在台階上的那個人,大約二十五左右的樣子,抽著一根黃果樹煙,他穿的是件藍色襯衫,有點隨意邋遢的感覺,囚這個人,平日裏喜歡捕捉生活中的一些細節,對生活中的一些細節也能推斷出點什麽。

這個青年的臉上有一種深邃感,又像什麽都沒有,囚閱人不說豐富,但看不透一個青年還是頭一回,就感覺他不是一個普通人,有一刹那囚甚至覺得他是小說裏的什麽人物,他的眼裏有種平靜,看不透,但囚敢肯定的是,這個人,絕對有故事。

在第二次遇到他時,他又是在廟外的台階上抽煙,還是黃果樹,這種煙是隔壁地區的特產,比較便宜,但這人身上有種公子氣,莫不是家道落寞,是斷然不會抽這種煙的。

出於好奇,囚問了守門的小和尚,小和尚名為慧心,在廟裏也是慧心安排囚的,他告訴囚,這青年姓蘇,是來這裏待上幾天就走的,但具體幹什麽,隻有師傅知道,慧心隻知道他姓蘇,他是師傅的客人。

而且蘇施主不上香,不請願,每天都是在台階上坐著發呆,一副與世隔絕的樣子,囚謝過慧心小和尚,準備第二天去拜訪一下蘇施主,但沒想到的是,下午,蘇施主就到了囚的住所,他是自己找來的,這讓囚很驚訝。

蘇施主一來就對囚說了句:“我注意到,你在觀察我。”

囚有那麽一瞬間的尷尬,就像被拆穿他的什麽把戲一般,但囚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與這人談話的機會,因為這可能是唯一的機會,於是囚馬上承認了我的所作所為,並表明自己的身份,是從外麵來這裏的。

他笑了笑,抽了口煙,說實話囚這人不喜歡煙味,這人可能注意到囚麵部的不適,隨即把煙掐滅,說:“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參與這裏的事情。”

“什麽事情?”囚手比了比,他下意識地覺得,這事應該和這人留在山裏有關係,囚一邊期待他說的事,一邊疑惑他知道他的目的,也可能是慧心告訴他的。

蘇施主看了看囚,就轉頭看向窗外:“朋友,你很聰明,但是這裏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

囚對於這突然的誇獎還是有些自傲的感覺,但又好奇這個人對這件事的評價之高。

“這裏並不是是我們,還有許多外地人來到這裏,甚至許多人不惜從原來的地方遷徙也要到這些地方,安家下來。”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在長期的工作中,我發現,這些人遷徙到山裏,其中有許多聯係的事,這些事,好像是為了躲避一場災難,但不像是那些什麽饑荒疾病什麽的,倒像是為了逃避一種看不見的可怕東西,除了這些,他們還在等什麽東西,而這一切的開端,覆蓋麵極其廣泛。”

蘇施主給囚講了一個晚上,囚也就此聽到了一個在現實與虛假之間徘徊的故事,由此接觸到了這個局的聯係。

囚不敢肯定它的真實性,起初就暫定它為一個故事,因為這裏麵不確定的因素太多,但囚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好的的故事,蘇施主講完時他還在回味,仿佛看到了過程一樣,不得不說,蘇施主對講故事非常有一手,他可以不知不覺間吊起一個人的胃口,讓他把這個匪夷所思故事聽完。

事件的起因,也就是蘇施主接觸這件事的因素,是他的二叔,因為某些原因,參與了一次沙漠的考古行動,但就是這樣,導致他二叔不人不鬼的在病**癱瘓了很多年,而蘇施主後麵在調查這些事情中,發現了一些秘密,一些屬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這個秘密是蘇施主經曆了許多事情之後,從每一件事情裏得到的線索拚接到一起得到的,而他說起這個秘密的時候,就問了囚一個奇怪的問題,“你相信長生嗎?”

囚被這問得有些愣住,時代發展的進步讓很多人接觸到的信息都極為先進,許多人對於長生這個字眼還停留在小時候看的西遊記裏,便搖了搖頭。

蘇施主笑了起來,他說:“你不信,很多人也不信,但是我告訴你,我們至今為止已經為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付出了數不清的生命,卻仍然還沒有結束,就是因為在很久以前,信這個的人太多太多了。”

蘇施主說的東西,更像是一種陰謀。

他們在不同時期,不同地區的墓穴中,都發現了方士或者類似這種人的存在,他們就像是一個組織一般,把這些向往長生的人耍得團團轉,蘇施主甚至覺得,方士代表的勢力,或許在今日,還存在著。

因為在他所遇到的事件中,在近代的一些大事中,他發現了這種人出現過的蛛絲馬跡!

這很可怕,並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這群人真的掌握了長生,那麽是不是可以說明,從古至今,一直以來都是那一批人或者一個人,沒有改變過,他們拿曆史裏的人做實驗,做他們長生的實驗!

和蘇施主交談完後,囚忽然注意到不對,詢問他是做什麽的。

他看出囚眼裏的疑惑,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的困惑,放心吧,我不是賊,隻是之前一直跟著考古隊跑,想完成一些我的研究罷了。”

“研究?”囚腦海裏第一想到的是那種發表在報刊之類的學術觀念,不知道他是不是這一種,同時也為囚對他的猜測表達了歉意,囚以為他是挖別人墳的。

囚和他的交談一直持續到了深夜,他這才離開,而囚已經得到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離開前,他對囚說道:“我不知道躲在暗處的勢力發現這一幕,會不會把你也拉入這個局中,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個活了很久的人,記得一定要跑,這裏麵的陰謀,是可以毀掉一個人的。”

“活了很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