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石壁上都沒有,地上也沒有發現任何一隻蟲子的身影,但這就奇了怪了。

“跑了?”白清風說道。

“不清楚。”我搖搖頭,這裏的景象也因為蟲子的消失,變得清晰起來。

“小心點,恐怕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我們慢慢走了過去,地麵上確實出現了一些裂縫,還有不少的石塊,一開始我以為這些石塊是這裏坍塌下來的,但現在看起來卻不是這樣,應該是從別的地方來的,這種不是人為的話,那麽就隻有可能這條通道,存在有某種機關。

那些石塊之間形成的裂縫下麵,有好幾具屍體,加上這上麵的,數量很多,走過去的時候,我往下看了一眼,之前因為蟲子的遮擋,所以沒能看清楚屍體的全貌。

現在看來,這些屍體除了身上一小塊麵積的孔洞之外,還算保存完好的,有一具屍體,在石塊下麵,身體隻有部分露在外麵,渾身看著蒼白無比,就跟白麵和了水泥灰似的,臉上還有一些青筋凸起。

我愣了,然後開口問白清風:“之前的時候他們身上有這些青筋嗎?”

話音剛落,我就發現距離我很近的那具屍體,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裏全是灰白色的,還有幾絲藍的絲線,加上那張嚇人的臉,頓時讓我剛到毛骨悚然。

“我去!”

屍體似乎聽到了我的聲音,下一刻,便朝著我抓了過來,我嚇得連忙往旁邊躲過去,又撞到其它屍體上去,我手忙腳亂地往前跑,連帶著白清風也被我這舉動給刺激到了,一連跑到空地外才停下來。

“怎麽回事?”他問道。

我剛準備說,注意到什麽,這一回頭,就看到通道那邊的屍體都陸陸續續爬了起來,這些屍體起來的動作很奇怪,像是一個充氣的人偶,身體看上去很柔軟,這詭異的一幕不由得讓我皺起了眉頭。

“不太對勁,看來這是不打算放我們過去啊。”我看著那些起來的屍體說道。

這些屍體起來後,有的做出了我有點熟悉的動作,貼靠在石壁上,然後,爬了上去,攀附在上麵,極其詭異。

我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大壁虎!”

一般來說,在很多人的思維裏,因為受到電影的影響,覺得僵屍喪屍之類的,活動的速度並不快,因為僵屍需要起跳,而喪屍很多都是行動遲緩的,類似於植物大戰僵屍裏的那種,所以我也沒有多擔心這些東西有多厲害。

下一刻,幾具屍體像是隨風稍微偏了一下,猛地在一瞬間就衝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準備一腳踹上去,抬腳的動作剛做好,那具屍體就撲了上來,撞在我身上,我整個直接被撞飛出去,倒在地上。

那屍體又撲了過來,我連忙翻身躲過,從地上爬了起來,從白清風喊了一句:“跑!”

我們幾乎是拔腿就跑,這情況也不敢回頭看了,生怕稍不注意就留了下來給這些當小夥伴了。

不過剛才那一次撞擊,我能感覺到那具屍體的身體是有些軟的,裏麵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再聯想到那些跟壁虎一樣的動作,我很快便想了起來,之前在沙漠的時候,我就曾見過這種情形。

那個跟我們一起下去的老頭,最後死在了那個地方,但他的屍體就出現了這種異樣,當時屬實給我嚇得不輕,換作誰見到那麽離譜的一麵都要被驚到。

我們撒丫子跑得飛快,但身後依然能聽到那些屍體的聲音,那種聲音很奇怪,不像是奔跑的聲音,倒像是……什麽東西拖在地上形成的。

蛇,對,就像是蛇爬行的聲音。

我一刻也不敢放鬆,但想來,這裏並不是唯一的有屍體的點,在後麵一段路上,還有一些屍體,隻是不知道那些屍體會不會也是這個樣子。

屍體的異變,是我說話的聲音導致的,但前麵過來的時候我們在屍體旁邊經過的時候,也說過話。

我思考起來,想知道這其中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兩次,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蟲子,對,隻有在蟲子的地方,我們沒有說過話,而是小心快速通過,聯想到那些蟲子的消失,我想起在沙漠的時候,我曾看到那老頭屍體的喉嚨裏,有一隻蟲子想要爬出來,外表看上去也有毛發,但那是黑色的,這是白色的。

莫非,蟲子才是這件事的變量?

前麵繞過那一段彎曲的路,這一段低著頭其實很不好跑,但想來那些屍體也是一樣,我看白清風學著火影裏的奔跑方式,便也有模有樣地學了起來。

如果我記得沒錯,很快就要到之前那些屍體的地方了,而這裏的蟲子,老遠看過去也沒有發現蹤跡。

我回過頭,對白清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立馬意會,點點頭,我們便繼續跑了過去。

前麵的通道內,之前那些屍體躺在那裏,白清風那裏還有從屍體身上找到的本子,是本子的主人對當地一位叫“苗雨”的姑娘的愛慕之情,我還等著出去後找找這個叫苗雨的人,但當下我們保住小命要緊,不然到時候就不是找苗雨了,直接下去找這本子的主人了。

我們奔跑的聲音在這通道裏其實也就一點點,因為我們穿的都不是很硬的鞋底,聲音不算特別大,跑過那塊區域的時候,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些屍體安安靜靜地躺著,果然沒有一點反應。

這說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蟲子消失,也許就是鑽進了屍體裏麵去,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原理,但從那老頭的情況來看,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我們跑過這段路後,最後的便是從井邊上去,我們幾乎是拿出了那個什麽男女向前衝的那個綜藝衝關節目裏,那些選手的水平,抓著鐵鏈就往上躥,因為我很清楚,一旦停下,那些屍體順著牆壁爬行,是很容易能追上我們的。

爬出井口,我們已經累得腳都發抖起來,但還不能鬆懈,我找到旁邊的一塊寬的木板,就蓋在了井口上麵。

“快過來幫忙一起壓著!”我從白清風喊到。

我們倆死死地按住木板,這板子看起來像是門上裂下來的,很快,下麵就傳來了猛烈的撞擊,那劈裏啪啦撞在木板上就跟放鞭炮似的,好幾次都險些被撞開。

一直到過了好一會,這個撞擊聲才停了下來,我們不敢放鬆,又按了一會,這才放開了手。

我們癱坐在地上,呼出一口氣,這時,一個聲音在我們耳邊響起。

“你們是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