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事件中,出現的所有因素裏,有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的地方,但卻是十分重要的。
那就是,這些人的出現到消失,他們需要一個契子,為什麽來到這裏的原因,以及來到這裏後,跟這裏的人說了什麽,能夠讓他們跟隨他們一起進山。
不同的人,心裏都有不同的欲望,如果把欲望比做一條線,無數條線起初相隔很遠,但越往上升,就會越來越偏移,向著同一個方向,這些線並不是平行的,最終會到達一個地方,也就是所有欲望的頂點。
這群人,掌握了這些人欲望中的很高處,那到底是什麽,長生,還是無盡的財富?
我看向那位大叔,問:“那些人中,就沒有老的或者小的,他們的家人,那裏,就一點線索都沒有?”
就像是我們現在的情況一樣,了解後得知,這家現在就剩下大叔,以及他的兒子在家裏,但對於他的妻子,卻是閉口不談,從表情上也能看出幾絲無奈,我多少也能猜出一些。
白清風一直在旁邊逗那個小孩,不過我知道他一直在豎起耳朵聽我們的談話,他的那些小心思,我怎麽會不懂。
大叔想了一會,搖搖頭:“自然是一起去了,一戶的所有人,這一點有什麽問題嗎?”
我苦笑一聲,這自然是有問題的,自古以來,所有生物不會無緣無故離開自己的巢穴,如果是長時期的離去,或是永久性的,才會出現這種情況,帶上所有人,這是沒有在這個地方留下後路,那麽,他們要去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麽。
我頓了頓,緩緩說道:“一整戶的人,這有些像是遷徙之類的。”
其實,我還有另一種猜測,那就是,這群人都被脅迫了。
或許他們知道了某種秘密,為了讓這個秘密不泄露出去,所以,這些人都被帶上了,如果是這個想法的話,那這些人,可就危險了!
但我就算擔心也沒有作用,畢竟這件事已經過去幾年的時間,要有變故那早就發生了。
“那這就不清楚了,小兄弟,你怎麽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大叔遲疑了一下,看向我。
我注意到他眼裏有了幾絲奇怪的神色,這種時候就不能繼續再談那個話題,不然對方會產生懷疑,懷疑我們到這裏的目的。
“咳咳。”
我幹咳兩聲,說道:“大叔,我們都是來找素材的,早間就聽說過一些這裏怪事的傳聞,這次來了便了解一下,奇聞趣事,不也是素材的一種嗎?”
這個回答沒有問題,加上我們倆看起來就兩個毛蛋子,不像那種深諳世事的老江湖,老狐狸,所以這個說法也合理。
大叔想了想,表情就舒緩下來,看樣子是相信了我的話,或者,是不準備在這上麵深究下去了。
他的身上有一種感覺十分明顯,那是一種無奈,一種習慣後的無奈,這類人,應該長期從事同一種事情,眼神裏沒有多餘的亮光,甚至於有些黯淡下來。
“小兄弟,其實我本不應該說這麽多的,自從上一次發生這種事情後,寨子上剩餘的人,多少就對外來人產生了不少隔閡,也是防備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不過想來在那之後,肯定也來過不少調查的,從之前掌握的消息來看,沒有任何收獲,並且,還發生了失蹤事故。
“沒事,隻不過大叔,我還有一件事不清楚,聽說你們寨子附近,有一座雷公山?”
關於這座山的細節,我在網上找不到任何有關的東西,但在當地或者外界確實有些莫名的傳聞,有如此的風聲卻查不到記錄,那麽我隻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些消息,都被清楚掉了。
能做到這一點的,背後的能量很大,所以這件事情,牽扯的可能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
大叔沒有遲疑,對我們說道:“關於這件事,我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那裏以前就存在一個山洞了,在很早的時候,寨子裏曾有個養蟲的人,因為某些原因,不得已離開了寨子,逃到了那座山去,一直沒有再出現過。”
“最後傳來消息,那人死在了山洞裏,但還有人會時常在那山的附近看到他養的蟲子,因為那些全都是含有劇毒的,便沒有人敢再去那個地方。”
我穩住心神,得到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對於我來說,並不需要很多,隻要有用就行,而下一步,我決定去那座山看看。
對於他說的那些,就算那座山有蟲子,但在我看來,既然蟲子是人為飼養的,那麽就會有所區別於普通的蟲子,害怕野豬難道還怕家豬嗎。
“小兄弟,難不成你還要去嗎?”
大叔有些反應過來,驚訝地問道,畢竟,這件事情,不是誰都願意參與的。
我看著大叔,平靜認真的說道:“大叔放心吧,我們不是莽撞的人,隻是遠遠的看著,在這附近逛一下就行了,不會有事情的。”
這自然隻是我的說辭,如果一直這樣,我們的調查也會遇到不少阻力。
大叔緩和了下來,道:“這樣便好,我提醒你們,那裏是很危險的,包括這山裏,據說藏著很多很早的人放的毒蟲,就連我們寨子裏的人,如果不是有事也不會進山裏去。”
我點點頭,忽然我又注意到他話裏的東西,便問:“大叔,你們這裏的蠱蟲的傳聞,難道是真的?”
這是很久以前就流傳下來的消息,各地民間都有很多奇聞異事,其中以茅山最為廣泛,不止因為有真正的茅山道士,還有其它打著這塊招牌的其它奇人。
關於這個地方,我聽說過的,便是有關養蠱的故事。
大叔笑了起來,我感覺有些奇怪,因為這還是首次看到這人露出這樣的神情。
“小兄弟,別信外麵的那些,那都是杜撰出來的。”
他頓了頓,說道:“早期,確實有不少人開始養蟲子,但與你們所聽聞的不同,沒有那麽邪乎,隻是尋常的飼養一些小的生物罷了。”
“真的?”我有些不太相信這個說辭,因為在很久之前,我的一個朋友,曾跟我說起過,他所親眼見到的關於這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