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說的是真的,那麽陳三金拍到的女人葉青子,和十年前離奇死亡的女人就是同一人了!

怎麽會,據張教授說的,當年葉青子的屍體雖然在藏屍間失蹤了,但在這之前,還進行過解剖,按理來說應該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又為什麽,時隔十年,這女人又以活人的姿態出現,一出現還害了人!

“你說的那群人發現的證據,是什麽?”我問。

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會不會是有人假扮這女人,以此來混淆視聽,幹擾對案件的判斷,但現在看來,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這人開口說道:“我能告訴你的並不多,隻能靠你自己去尋找答案,現在知道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可能會害死你自己。”

我有些納悶,心說這人轉變這麽快,既然不想說,那又為什麽要告訴我一部分,這不純純吊我胃口惡心人嘛。

他砸吧吸了一口煙,忽然詢問:“你什麽學曆?”

“還……還在讀大學。”我一愣,回答到。

他疑惑地看著我,安靜了幾秒後,接著說:“既然這樣,那麽你就好理解了,其實你仔細回想就會發現,在曆史中也曾記錄過許多奇怪的事情,你知道彭祖嗎?”

我點點頭,這以前書上說過,彭祖以長壽著稱,據說活了八百多歲。

詩詞逍遙遊中寫到: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聞,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他見狀起身,在書架上一頓翻找,最終找到一個牛黃皮式的文件袋,拿過來遞給我。

這份文件是我剛才漏掉沒有看的,比較薄,夾在裏麵很容易忽略,袋子表麵什麽字樣都沒有。

打開一看,裏麵裝著的是一件事的資料,還貼有從各種地方裁剪下來的相關報道。

這件事記錄的是關於1990年,一個10歲的小女孩在家中離奇失蹤的事。

當時,女孩一家人計劃外出遊玩,本來都已經收拾好東西了,已經來到樓下,小女孩卻臨時想帶上自己的玩偶,於是轉身跑回樓上自己的房間,父母也隻好在樓下等著。

當小女孩一直沒有下樓時,父母就覺得不對勁了,一邊叫著小女孩的名字,一邊上樓,但當他們來到小女孩房間的時候,隻看見打開的房門,裏麵一切都擺放得很整齊,唯獨小女孩,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們把家裏翻了個遍,找了一整天,都沒有找到小女孩的蹤跡,無奈之下,選擇了報警,發動更多力量去尋找,然而詭異的是,他們連小女孩的痕跡都沒有找到。

文件的後麵,記錄了十年後,在一家精神病院,發現了這個女孩的痕跡,隻是痕跡。

原因是精神病院的一位老人,給了醫生一張照片,照片是老人在院子裏拍的,在照片的中間,出現一位小女孩。

當醫生問過所有值班護士和護工外,都表明從來沒有見過這女孩。

而那老人,也是瘋瘋癲癲的,說不出什麽來,在瘋掉之前,他便是一名攝影師,跟朋友為了尋找素材,找了一棟八十年代荒廢下來的老宅,誰知在裏麵待了一天後,出來就瘋掉了,嘴裏一直嚷嚷著有鬼。

醫生無奈下隻好把照片交給警方調查,最終,經過資料庫的對比,發現這小女孩竟然就是十年前離奇失蹤的那位,但這也有些不對,十年的時間,樣貌竟然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我皺著眉頭,心說這跟陳三金的案子怎麽這麽像啊,陳三金不也是在出租屋裏拍到了十年前死去的女人嗎?但從陳三金的照片裏還能感覺到,那女人似乎一直藏在暗處,且時刻盯著陳三金。

放下文件後,一張碩大的恐怖人臉出現在我旁邊,我嚇了一跳,緩過神來發現是那位怪人。

我撫了撫心口,詢問道:“這些文件,都是你收集來的?”

他表情有些古怪,像是在觀察著我,等他慢慢退回去坐到**後,這才回答我道:“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

我掏出手機,把文件內容拍了下來,先不說這事和陳三金有沒有關係,單這件事情本身,就非常有吸引力,作為靈異愛好者,自然是要記錄下來。

我看向他,問道:“你為什麽會收集這些,難不成,你也在查這種事?”

他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些資料,你可以理解為我拿來打法時間的,畢竟在這信息閉塞的地方,漫長的時間可是很無聊的。”

我問:“那你看了這麽久,可有什麽線索沒有?”

這件事和我調查的案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異曲同工之妙,如果能知道他們為什麽拍到死者的照片,說不定就能破解這離奇的案子。

他頓了頓,開口說道:“這件事我想了很久,也無法想清其中的秘密,但那群人到這裏後,說的話卻是解答了我一部分疑惑。”

接著,他做了一個我不理解的手勢,問道:“如果一個人,肉眼無法看到它,但卻可以通過某些電子設備捕捉到它的痕跡,那麽這個人,還算是人嗎?”

我仔細想了想,回答到:“這要看這個人還有沒有人的意識和情感。”

一般來說,人都必須要具備正常人的意識、思維、情感,比如野人能不能稱為人,機器人又能不能稱為人。

真要細究起來,這事一時半會是說不清楚的。

他笑了,接著說道:“看來你還是經曆太少,罷了罷了,你以後會明白的。”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這能不能說清楚一點,打這麽多啞迷,以為自己是老天師嗎?

他倒是不知道我的想法,一下子站起來,沉聲說道:“小朋友,時間不多了,我還是盡快帶你出去吧。”

“什麽時間不多了?”我疑惑地問道。

他已經走到一邊,招手示意我跟上,邊走邊說:“你要出去的話,就必須走另外一條路,上麵的路隻能進,不能出,不過下麵的通道,我並沒有到過盡頭,其中有什麽,我一概不知,所以後半部分,你隻能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