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那麽多天,說實話毛收獲也沒有,倒是開銷花了將近八百多,好在我心理承受能力還可以,出發前就做過心理功課,這就是去玩的。
繞是這樣我還是挺心痛的,這一次得到的全是從別人那裏知道的事件,我喝了口茶,就暗示自己,這是精神財富,也很不錯了。
我呼出一口氣,開始坐在電腦桌前整理思路,把有用的部分按照我自己的想法編輯出來,這樣也有助於我對全局的判斷。
這次經曆有“”點我覺得奇怪的地方,第一點是道士張辰安的死,從我了解的許多零碎的片段裏,還不足以構成他的一生,就算他是二十歲下山,那在山下也有八十多年的曆程,其中發生的故事肯定遠超我的想象。
他在廟裏見到的那名青年,雖然沒有提及姓名,但這人對張辰安很重要,我猜測,應該是他在這個人身上了解了什麽,讓這人具有了非凡的價值。
張辰安這一生追求的,就是解開靈異的真相,這件事說起來十分龐大,但如果換個角度去想,不是解開所有的靈異,而是部分,一件或者兩件,這些都是通用的。
把各地所有發生的靈異事件上都劃出一條線,張辰安想解開的,就是這些線交集在一起的點,不過他臨時前也沒有說過,關於這件事的細節,比如這種概念的東西,是如何溝通的。
這不像和上天溝通,就指著上麵罵就行了,有雷劈你那就是有反應,沒有那就是扯淡。
或許,找到那名青年,我的疑惑就解開了也說不準。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了一下,就回過神來,尼瑪這人要是活到現在,也是一百歲左右了吧,這種概率太低了,所以就不要想了。
第二點讓我奇怪的地方,就是那群莫名出現的人,從他們那裏了解到的關於孩童手術的事情,我暫時還不能確定真假,並且這麽邪門的事,我也很難找到記錄,大多都被上麵給封鎖了,剩下的基本是假的。
我看著電腦上那張照片,小孩的屍骨,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那人說他們在全國大範圍的尋找我這種人,那麽在之前,我就應該感覺到才對。
在我從小到大遇到的事件裏,唯一讓我放不下的,依舊是那一件,導致我爺爺離奇死亡,我父親失蹤的事。
當初跟著一起失蹤的張家少年,現在也沒有消息,仔細想來,姓張的還挺多的,畢竟也是天下第三大姓,也不奇怪。
還有第三點,我們碰到的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撞臉的概率其實很小,所以我隻能去從另外一個角度來想,這人是易容了。
易容聽起來不太現實,就是古時杜撰的事,但其實不是這樣,易容是真實存在的,就連整容,也包含在這裏麵,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但這比那些詭異的事靠譜多了,這樣想就不覺得有多奇怪了。
除開這三點,其實我困惑的還有很多地方,比如張辰安屍體的異樣,他身上的玉衣,這玉衣碎掉後,和二公給我的東西幾乎是一種材質,這麽看來,二公肯定是了解些什麽的,可惜的是我沒有他的電話,我去問了白清風,就連他都沒有。
現在就隻能等二公回來再問問他了,他既然收了白清風做徒弟,那麽肯定會回來的,過去那一點時間學到的,估計還沒有青街那些擺攤的商販多。
我看了看自己的餘額,還剩下四千塊錢,這點錢別說開古董店了,我去外麵擺攤,貨都進不到,還不如整個小賣部。
攢錢的時間還遠得很啊。
店裏那些攝像頭我都懶得看了,反正看了,就算錄到什麽我也找不到,還整的心慌得很,那還不如不看,那個看不見的東西要待在這裏就讓它待好了,我過我的,互不打擾就行。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中午,白清風過來跟我說一聲,他馬上就去葫蘆山去看看。
我看他這反應和昨天不太一樣,還有些期待和興奮,便問怎麽回事,打雞血了?
他笑嘻嘻地告訴我:“小白啊,那地方還能求姻緣,聽說靈得很,拜完後轉身就是真愛,叔要去追求自己的真愛了,順便幫你也求一求。”
我幹笑兩聲,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聽來的,不過隨他弄吧。
“你去那廟裏,幫我打聽一件事就行了。”
“什麽事?”他來了興趣。
“你幫我問問,就是有沒有什麽怪事,和小孩子有關的。”
我也是碰個運氣,要是有就說明我的猜想是對的,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就看結果如何了。
“沒問題,小事一樁,回來咱就吃頓好的去。”他答應後就離開了這裏。
我收拾了自己的一些證件,便打車去了學校一趟。
踏進校門的那一刻,我才意識到我自己還是個學生,不過我也隻是來報道一下,蓋個章,看看有沒有什麽事,我解決完就回去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自然是要去宿舍看一下,我從北大門一直走到西區,一路上的建造風景倒是沒什麽變化,時不時有一輛擺渡車急馳而過。
等到了居住樓,按照記憶找到了自己的宿舍,我們這一宿舍都是同專業的,一共六人,雖然很少見麵,但我們關係都很好。
我深吸一口氣,就推門走了進去。
裏麵隻有靠門口的位置坐著兩個人,我開門的聲音很大,也是這個門老化的問題,他們聽到聲音後都轉過來,看到是我,還愣了一下,就這樣相視看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白林,你怎麽回來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過去拍了拍左邊這人的肩膀,這人姓曾,生得一張童顏,所以我們平日裏都叫他小曾。
“這不回來看看,我這位置怕是都要落灰長蜘蛛了。”
“行啊。”右邊是一位皮膚偏黑,很壯實的青年說道:“正好今晚我們出去搓一頓,小龍去打球了,還有兩個在學院。”
我想了想,白清風走前還吆喝著要吃頓好的,不過兩個人吃也是吃,七個人吃也是吃,沒什麽大不了的,還熱鬧點。
“可以,不過我還有一朋友。”
小曾比了個ok的手勢,接著旁邊的老馮說道:“有件事你還不知道,正好你來了。”
“什麽事?”我看他表情還整的挺嚴肅的。
他頓了頓,說道:“就是,小龍出了點事,這件事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