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年頭還有這個名字,倒是挺新奇的,不過比我的好多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麽,可能當初我出生的時候,正好出門看到一片林子,於是就給我取名白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倒是這麽多年,我對我爺爺和父親的事情所知甚少,為了不讓我母親傷心,我也不會去問有關這方麵的事。

車子開出去後,就到了一家茶館一樣的地方,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那場麵熱鬧得我都以為這裏是不是在辦什麽酒席了。

下車後,就有幾個人走上來,有些詫異,先是看看我們,然後又對餘生問道:“就是他們?”

“對,不過老風還在那,得遲一點還會來了。”

“你把他一個人丟在那,不怕他回來找你算賬啊?”

“怕個球啊,他好不容易有個施展拳腳的機會,感謝我還差不多。”

我也弄不清楚情況,就安靜地跟在後麵,這裏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葬禮上見到過的,沒想到這麽多天竟然沒有走,還留在這裏,不過想來下葬的當天晚上就下起了暴雨,沒走也正常了。

“接下來的事都準備好了?”餘生問道。

那人點點頭,說道:“早就準備好了,我們的人全到了,現在沒收到消息,都藏著呢。”

“那就好。”

一行人走進了茶館內,這裏我估摸著應該是被他們包場了,進去後就坐了下來,什麽話也沒說,立即就有人上茶還有盤花生。

我和白清風還有趙洛仲坐在一起,眼鏡和瘦子已經不知道去哪了,下車後我就沒太注意,餘生和他的人自然是到前麵去了。

趙洛仲告訴我道:“這些人都不簡單,我們沒什麽身份,有個地坐已經很給麵子了。”

白清風有些憤憤不平,他吃著花生說道:“這算什麽道理,說到底不就是要錢嘛。”

我看了看周圍,說是茶館,其實這裏麵很大,最前麵還搭建了個木台子,上麵正有人在說書,我們隔得太遠了,也隻能聽到一點,說的大概是木蘭掛帥替父從軍。

除了坐著的人,也有不少站著的,我問道:“還要耽誤多久,那人說的會帶我們離開這,是真的?”

人家那一看在這裏就是混得風生水起的,我們和人家不沾親帶故的,憑什麽幫我們,我現在的態度很懷疑啊。

趙洛仲想了想就點頭:“這點你可以放心,那人和張天也算舊相識,並且他本身就是玉溪人,你們又是老鄉,肯定會幫你的。”

“那樣最好。”

我在手機上看了我之前買的票,沒有取出,現在時間過去太久了,退款也不行,白白浪費三百多進去,我的心都在滴血啊。

見白清風還在吃著花生聽著說書故事,我拍了拍他,說道:“賠了,你得分擔。”

他毫不在意,目光一刻也沒有移動,嘴裏隻是說著:“不就是票錢嗎,放心,回去請你吃大餐。”

我心裏算是好受一點,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他看的壓根就不是台子的方向,反而在看人群前麵坐著的一個姑娘,穿著一身黑白的禮服裙,倒是落落大方,像是哪個大家的千金。

他嚼著花生,挪動板凳到趙洛仲旁邊,伸手搖晃了他幾下,一臉好奇地問:“那邊那個美女你知道是誰不?”

他手剛指過去,趙洛仲就一掌把他手打下來,說道:“別用手指,這樣不禮貌。”

我看他的反應,明顯不是這麽簡單,那姑娘的坐姿和表情,都彰顯得很好,顯然是來自某個大家族。

趙洛仲接著說道:“最好不要亂打主意,你看她周圍,至少有五個身手極好的人,你要是惹到她,能把你下半身的幸福都給剝奪了。”

聽到這話,白清風嚇得捂住了下麵,我眯起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他說的那麽誇張,朝那姑娘周圍看過去,那幾人坐得筆直,不過我沒有細看,一來這種地方一直盯著那邊,要是被發現也不太好。

過了好一會,之前幫我們斷路的麵具男走了進來,許多人看見他後,都紛紛打了個招呼,稱呼他一聲風爺,他隻是點頭示意,徑直走到前麵去,到餘生那一桌坐了下來。

這人臉上戴的麵具是羊骨的樣式,擋住了左臉的部分,右臉露了出來,這樣看的話這人其實挺帥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戴半邊麵具。

麵具是整塊的,但被他往左臉移動過去,左邊眼睛要麽是靠麵具上的右孔看見的,要麽,他就隻用一隻右眼。

“趙兄,這戴麵具的什麽來頭,怎麽看這些人的反應,他身份很高嗎?”我忍不住問道。

他能從那麽多人的包圍裏全身而退,我實在是想不通,現在心裏就好奇得緊。

白清風也被這問題吸引過來,紛紛看著趙洛仲。

他看了看周圍,這才說道:“這些你們日後其實也會知道的,不過說了倒也沒事,那人,是臨海一帶的人,你還記得張老說的易容高手嗎,就是他了。”

“那他麵具是怎麽回事?”我問。

“角色扮演?”白清風也猜測道。

趙洛仲搖搖頭:“這人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他喜愛收集麵具,若是有不錯的麵具當作報酬,他是可以出手幫忙做一件事的。”

“麵具狂人啊。”我腦海裏想到了哦比土,難不成是帶土。

當然這是肯定不可能的,一個是現實的人,一個則是動漫裏的角色。

我們就這樣坐了一會,就有人來帶我們去休息,不知道這裏的人是不是都是一樣的,我和白清風被領到一處雙人間,讓我們在這裏休息。

趙洛仲和我們道別後,就離開回去了,我們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在這裏等著,要是能回去自然會有人來通知我們,午餐和晚餐也是被服務生送到門口,讓我們出去取。

雖然有些奇怪,但我對趙洛仲還是比較相信的,待在房間裏倒也不算無聊,對於一個零零後來說,這算得了什麽,就算沒網發呆我都能給你想出花兒來,並且我對於消磨時間有一套方法,房間裏有網絡電視,我會找一部很多集的電視劇,一點倍速不帶開的從頭看到尾。

相反,白清風就簡單得多,他吃完飯就躺下睡過去,我在半夜兩三點起來灑水的時候又看到他正在玩手機,起初我還覺得這有點像是把我們隔離起來了,為此我還特意檢查了房間內其它地方,都沒有發現隱藏的攝像頭,也就安心下來。

有免費的房子住著,還有豐富的飯菜,管他呢。

其實我們也沒有待多久,在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我們就被通知要離開這個地方。

樓下來接我們的是一位中年人,很高壯,滿臉的胡茬,他樂嗬嗬地給我們解釋說:“餘老板臨時有時,所以由我來送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