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的牆壁上還有一些斑駁的壁紙,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已經剝落得隻剩下一些色塊,無法看出原本的樣貌,在牆邊的角落,我看到一個背影,什麽動靜也沒有,像是在哪裏發呆一樣。
我冷靜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心說這踏馬大晚上的整這一出,荒宅驚魂嗎?
白清風也走了過來,他立即就發現了這個背對著我們的人,疑惑地對我問道:“要不要上去幹他丫的?”
我看著這個背影,正常人在這個時候的第一反應應該都是撒腿就跑吧,我們可能跟著二公經曆了那些,把膽子都練大了,現在隻是遠遠的看著這人,甚至還有這種離譜的想法。
“阿飄遇到你真是它的福氣。”我呼出一口氣。
確認這個房間隻有這一人後,我就衝那邊喊了一句:“哥們,別玩了,你這是非法滯留啊。”
那人還是完全沒有反應,背對我們坐在牆角,也不知道那裏有什麽東西吸引了他。
“在挖牆角不成?”白清風疑惑到。
他往前走了一步,又輕聲問道:“哥們,你到底在幹什麽?”
還是沒有反應。
我長吸一口氣,這一幕顯得很不正常,這段時間我遇到的奇怪的事情已經夠多了,要是眼前的東西又是來嚇唬我的,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不是你嚇死我,就是我弄死你。
等我們轉到了背影麵前,滿腦的困惑頓時變成無比的憤怒,因為我發現,這居然是個假人,一個人體模型。
一件戴帽的衣服披在它身上,整整齊齊的,看背景就像個真人似的。
我罵道:“槽,誰他娘的搞這種惡作劇。”
白清風踹了幾腳,邊踹邊說道:“尼瑪,浪費我感情。”
我看著這個假人,忽然覺得有點詭異,假人身上的衣服價值不菲,不可能有人這麽大款,專門給模型準備衣服,就算是富婆也不會玩這麽烈,除非這假人這樣設計,是有某種道理的。
我點上一支煙,走遠了幾步,白清風還在前麵對著假人花式絕殺,我越發覺得詭異起來,在那塊牆壁上有一扇窗戶,是沒有做遮擋處理的。
黑暗中,那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透過窗戶顯現出來。
我眯起眼睛,湊近看了一眼,背後的冷汗就開始滲出來,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在窗戶外麵,還站著一個人,正安靜的看著屋裏發生的一切,並且這人和我一模一樣,就像是在照一麵鏡子似的。
雖然有著手電的反光,但我還是渾身冰涼的意識到,我沒有看錯。我真的看到了一張和我極度相似的臉。
我確認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沒有那種材料能做出以假亂真的模型出來,就算有,也絕不可能丟在這個地方,再說我也沒到那麽出名的程度,還有模型老板專門製作這種東西來惡心我,惡心白林商家?
白清風還沒有停,我拉了拉,他才問我咋了。
我用眼神示意他看向窗子外麵,這個人是一開始就在那裏的,還是後麵才出現的,我一概不知,但這個人出現在這,就很有問題。
這張透過窗戶陰暗冰冷的臉,毫無表情地看著我們,簡直就不像是一個人,格調和我大不相同。
“我靠,小白,這是你的高配版。”白清風說著就想找門出去,但隻有一條路,還得繞過去一大圈。
就在這個時候,那人忽然說話了,窗戶沒有關緊,所以在屋內也能聽清楚。
“你們來得太遲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這人無論是長相衣著和我一樣,連聲音都和我一模一樣,我很不明白眼前的狀況,非要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這人是另一個時空的我,想辦法來到這裏,引我過來,是想告訴我未來的苦逼生活,或者明天的頭彩號碼。
這太離譜了,也太凋了,我腦子有點混亂,但對方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在意,我罵道:“你踏馬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扮成我的樣子?”
這不是小事,要是這人在外麵留下點什麽債務,等著我去擦屁股,我豈不是白白當個冤大頭了,萬一是什麽風流債,我哪天被對方的大哥給揍了都不知道。
白清風倒是比我冷靜得多,他看著這人說道:“哥們,雖然咱們小白這張臉不咋地,但也是獨家的商標啊,你這屬於侵權行為。”
這人擺了擺手,道:“我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甚至,你還得感謝我。”
“感謝你?”我罵道:“我謝你大爺的,要不要給你頒個獎,感動二零二二啊?”
這人毫不在意,笑著說道:“白林,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互相幫助的。”
我愈發覺得火大,想找個東西砸過去砸他丫的。
“你所遭遇的事情遠比你認為的詭異得多,但是我給你擋住了很大一部分,為你爭取了時間,不然,你早就沒命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遇到這種局麵。雖然這張臉不錯,但那種表情看上去就令人不爽,我從不知道自己長了那麽一副看上去很欠揍的臉,一定是臉上的風水不好,所以這段時間才這麽不順利。
他開口說道:“借這張臉,隻是為了更好的完成一些事情,總之對你來說不是壞事,也能更好的幫助我們。”
“我們?”我問,有什麽事是要用我的身份去完成的,聽他這麽說,貌似這背後還有一個龐大的團體。
這人搖搖頭,繼續說道:“現在告訴你,對你沒有好處。”
白清風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依我看這人就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擱裏麵跟病友討論病情呢。”
“你到底是誰?”我又問了一遍。
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你隻需要知道,這是一個計劃,而這個計劃對你是有好處的,如果不是我們的幹預,你早就死了。”
“其實,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
我聽得更加奇怪了起來,老朋友?我怎麽不記得我有過這麽一號朋友。
他繼續說道:“你一路查到了這裏,其實方向完全是錯的,而有某種東西,一直在暗中在觀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