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雖然也成為帝刹級神祇,但讓我成為帝刹級神祇的是大蛇神巫的力量,大蛇神巫並不善於戰鬥,隻善於推演變化,預測未來,我可以說得上是最弱的帝刹級神祇。

但是現在黃金裹屍布也讓我晉升,尤其是,還是跟黃金腐朽大陸非常契合的腐朽君王之力,就讓我喜出望外了。

我修煉的四種力量,除了大天魔還在圖騰級巔峰,血祭之術也未有更多突破,大蛇神巫和黃金裹屍布都臻至了帝刹級,讓我擁有了兩大帝刹級分身,這是我向洛基複仇的根本。

“我就說過,遲早我會追上你,並且殺了你,現在……你慢慢的等著吧!”

我陰森森的笑了一聲,雙臂輕揚,卷去漫天黃沙,向著遠方遁去。

我要在洛基出現之前,擊殺一頭,乃至數頭不朽君王,掠奪他們的不朽法則和神職,增強自己的力量,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座大陸上,來自瀛洲的少年男女們,已經散布到了大陸的各處地方,他們已經跟本土的生靈,或者說亡靈,展開了如火如荼的戰鬥,因為黃金腐朽大陸的亡靈實在太多了,現在還未有多少內鬥,因為他們更需要互相扶助,才能在這裏生存下去,還未到了可以爭鬥的地步。

天帝海選大會往往舉行近百年,甚或更久,這麽漫長的時間,足夠這些少年成長起來,最後屠神弑魔,自己也踏上封神之路。

我進入了這座黃金腐朽大陸之後,雖然短暫的跟史玄音和海無涯失散了,但卻並不擔心,海無涯怎麽樣,我也懶得管,但史玄音身上,是有我的精神烙印,我可以隨時感知到她是否遇到危險,就先讓她磨練一番好了。

至於寧越表哥,我仍舊感應不到,甚至以大蛇神巫之力預測未來,也無法感知到他的下落,但是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他。如果寧越表哥已經被殺,我一定可以預測的到,隻有寧越表哥的命運,已經超越了某個層次,大蛇神巫之力才會無法預測,所以我沒有辦法預知他的下落,也意味著寧越表哥現在還不錯。

當我踏入了某位腐朽君王的國度,就能感應到不朽法則的壓製,它所掌握的不朽法則,形成了一個神域中的神域,就如在碧遊天境中的碧遊天,若不是因為它已經死亡,腐朽,隕落……這個神域中的神域,對外來敵人的壓製尚不止於此。

我雖然隻是借助黃金腐朽大陸的不朽法則和黃金裹屍布,才晉升到帝刹級數,但也勉強可以抗衡這位腐朽君王的法則壓製。

無數的白骨堆積成山,巨大的骸骨生物,在這個世界裏遊蕩,它們好像沒有任何知覺,沒有任何智慧,也沒有任何靈感,但是當我踏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感覺到舉世為敵的氣勢,無數的骸骨生物,都憤怒咆哮,有的咆哮無聲,有的咆哮卻震裂天地,並且向我衝殺了過來。

我虛虛一按,一股無形的波紋蕩漾了開來,在這道看似無力的波紋之下,無數骸骨生物被震的粉碎,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力量上的衝擊,而是層次上的壓製。

以我的神職位階,這些骸骨生物根本沒有資格跟我戰鬥。

在下一個瞬間,一個聲音猛然回蕩在我的意識中,發出憤怒又絕望的咆哮。

“你是洛基派來的人嗎?你們終於獲得了阿努比的力量,竊取了黃金腐朽大陸的本源……”

我沒有跟這位腐朽君王多聊天,因為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談的東西,我放出了碧遊壺和囚神之罐,這兩件帝刹級至寶,生生壓住了這位腐朽君王的不朽法則,它們都吞噬過黃金腐朽大陸的不朽法則,因此這種壓製並不會因為整個神域的反彈。

這頭腐朽君王不得不露麵了,它緩緩的浮空而且,把幾乎整個國度的骸骨都吸收到了自己身上,化為了一頭超越想象的巨大的骨獸。

它的身軀,大概有半個月球那麽巨大,比較起來,我就好像是一頭不足輕重的小蟲子,而且還是細菌級別的小蟲子,根本無法跟它相提並論。

但是麵對這一切,我並不畏懼,隻是清喝一聲,就把囚神之罐催動,大蛇神巫隱隱浮現,催動了手中的太淵龍刀,這件神兵匯聚了囚神之罐中無數的神祇的力量,狠狠的在這頭巨大到不可思議的骨獸身上,斬出了一條宛如海溝一般的深痕。

破碎的白骨,漫天飛的都是,但都在囚神之罐的力量下,向這件寶物飛了過來,然後被囚神之罐吞噬了進去。

囚神之罐所不能消化吸收的腐朽之力,也都轉移到了黃金裹屍布上,讓這件寶物未能更增。

我輕輕的一喝,本體漸漸膨脹,化為一個黃金巨人,巨掌拿天攝地,狠狠的抓住了裂痕的兩邊,奮力一扯,撕下來一塊巨大的骸骨。

黃金裹屍布猛然從我身上飛出,隻是一卷,就把這塊骸骨吞噬,然後就順著裂痕,向這頭骨獸的身體內部鑽了進去。

隻是一瞬間,我就再次感應到了那股憤怒和絕望的咆哮,但是這頭腐朽君王已經再非是活著的神祇,他的力量早就衰弱到了極致,他的意誌雖然不朽,但卻沒有任何生機。

當我隨著黃金裹屍布,也一同闖入了骸骨巨獸的體內,一直闖入到了骸骨巨獸心髒的位置,這才看到了一麵黃金旗幟。

在這麵黃金旗幟上,繪著無數的神獸,有一股淡淡的白煙,正在這麵黃金旗幟上繚繞。

我知道那股白煙,就是腐朽君王的本體,他居然是仗著這件黃金旗幟,才維持了意誌,不曾淪落。

我探手一抓,那股白煙奮力想要抵擋,但遇上了黃金裹屍布,它就像是煙霧一樣,被烈焰融化,發出淒厲的慘叫。

當我一把抓住了這麵黃金旗幟,碧遊壺就生出了一種強烈的渴望,我稍作猶豫,就把這件旗幟擲入了碧遊天。

被永恒與虛幻之樹包裹的碧遊天,忽然在最中央,多出來一麵大旗,橫貫天地,把整座碧遊天映了一層淡金的色澤,我原本收伏的那些彩羽天禽,都紛紛飛上了這麵大旗。

這麵大旗因為這些彩羽天禽,變得愈加完整,讓我知道了它的本來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