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按照規矩,交了入城的稅金,就昂然進入了莽崖城。

莽崖城的入城稅金可比高速公路收費要昂貴多了,要每人三個最低麵額的骨幣,大約相當於主世界的三千美金。

庸國跟啟國的貨幣結構差不多,實際上黑鐵七王朝的貨幣結構都差不多,也都使用的是骨幣,分成四等,每一等差額十倍,最大麵額的骨幣大約相當於一點魂力,也就是百萬美金的級數。

在黑暗世界的土著王朝,最大麵額的骨幣相當於一點魂力,但骨幣弄回去主世界,價值估計不會超過幾十塊錢,而且還是當作特殊工藝品,而非是其本身價值。人類各大據點幾十年下來,也搜集了很多骨幣,但卻沒有人在乎這些東西,因為這個東西對主世界的人類來說,半點用處也沒有。

若非主世界根本沒有出產這種骨幣,人類跟黑暗世界的土著之間,也幾乎沒有貿易往來,最重要的是黑暗世界土著的提煉魂力技術太過低劣,根本沒有能形成規模出售的魂力,這倒是一條發財的路子。

在小佩,莉莉絲,門德馬,摩訶龍象和阿爾蘭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在莽崖城找了一個住的地方,也是城裏的唯一一家客棧。

我們早就都把妖力煙雲車收了起來,也換成了黑暗世界土著的打扮,還押著一輛從城外小鎮買來的大車,車上是一堆價值不高的土產,雖然我不曉得庸國的審美主流觀點,但也覺得自己一行人算是蠻土鱉。

住進了客棧之後,我就開始琢磨,怎樣才能換一個有點地位的身份。

我們這一行人裏,我,馬澤南,撒迦,史玄音,泰勒斯威夫特都是主世界來人,史玄音雖然是土著,但畢竟是一萬三千年前的古人,更占據了夏娜的身軀,也沒有比我們幾個好多少,也隻能算作主世界的人。

雁別行跟史玄音一樣,也是大啟國遺民,他的身軀倒是黑暗世界土著所有,但對如何混入庸國的平民當中,也沒什麽幫助。

雷煌就不用說了,他雖然是庸國的土著,但身份太犯忌諱,比我們這幾個主世界的人還不合適露麵。

也隻有小佩,莉莉絲,門德馬,摩訶龍象和阿爾蘭他們五個能靠得住,或者馬澤南也因為熟悉庸國的情況,也能幫得上忙。

我在安頓好了之後,就把大家都召集起來,想要看看誰都有什麽想法,但不幸的是,我手底下這幾個庸國的土著,都不怎麽擅長出謀劃策,最後還是馬澤南提出了一個主意,他建議我在莽崖城尋找當地的商隊,並且加入其中。

這個主意多少還算靠譜,我立刻就把摩訶龍象和阿爾蘭打發出去,探聽本地有什麽商隊,哪一家正在招收人手。他們兩個是貨真價實的庸國土著,而且實力都不低,摩訶龍象早就突破到了三階虛相,阿爾蘭也是二階虛相級強者,就算遇到什麽麻煩,也盡可處理的了。

他們兩人離開之後,我就安排大家在客棧內用餐,這家客棧的飯菜倒是相當不錯,尤其是幾樣當地的特產,居然追得上主世界的著名小吃的水準。

還沒等大家吃完,摩訶龍象和阿爾蘭就趕了回來,兩人都有些興奮,摩訶龍象見到了我,就連忙說道:“我們打聽過了,莽崖城中共有十三家商社,恰好有一家商社因為經營不善,已經快要倒閉,正在謀劃出售,若是我們能買下來,必然就可以借此隱藏身份。這家商社有百餘人雇工,還有一個二十人左右的護衛團,在本地還有一處店鋪,價格也算是極其優惠。”

我不禁有些頭疼,我是要深入中原腹地,甚至在庸國都未必能呆多久,要買一家立足本地的商社作甚?但我也不好打消他和阿爾蘭的興致,就隨手把馬澤南和撒迦召喚了過來,說道:“你們兩個就跟摩訶龍象,還有阿爾蘭去看一看吧!我準許你們便宜行事。”

馬澤南辦事穩重,撒迦為人機靈,這兩個人做事兒比我還要圓滑老辣,我當然也就沒什麽擔心,當我們這邊吃完了飯,他們四個又趕了回來,馬澤南衝我使了一個眼色,淡淡的說道:“主人!我們已經買下了那座商社,今晚我們便可以搬過去住,不用再住在客棧了。”

我不由得心生好奇,暗暗忖道:“馬澤南能力不凡,他既然決定了要買下這座商社,想必是有很說得過去的理由。”

我也沒有追問,他們究竟怎麽做事兒,當下就跟客棧結了帳,帶了我們的一應家什,去往了那家商社。

這家商社在莽崖城的另外一邊,非常靠近城門,作為一家商社算是地點相當不錯,占地也有十餘畝,前麵建了一棟十公尺高的牆樓,下麵都是堅硬石頭修築的厚有三公尺的石牆,距離地麵七八公尺的地方,才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裏麵建了十多間貨倉,現在大多數貨倉都已經空了,顯得頗為破敗,後麵才是三進的院子,是商社的夥計和護衛,還有商社的主人所居。

我們趕到的時候,這家名為“四海”的商社原主人已經把家什都收拾好了,見我們過來,便一一指點,把商社的貨物都交代清楚,然後便駕著三輛大車,帶了親眷等人揚長而去,隻留下了我們和原來商社的百餘名夥計和十餘名沒有被原主人帶走的護衛。

這些夥計和護衛眼瞧換了新的主人,大都有些忐忑,有些人應是已經動了別的心思,也不大理會我們,商社內的氣氛,一時間頗為尷尬。

還是馬澤南在這個時候挺身出來,幾句話的功夫,就讓那些夥計都散去,忙乎自己的事情,還把那些護衛招呼了過來,把摩訶龍象和撒迦派了出去,統帶這些護衛。

這支商社的護衛團,隻有五個開辟了命魂的好手,半個虛相級數也沒有,我根本不在意這些護衛的想法,也不在意他們的去留,至於那些夥計,我就更不在乎了,反倒是很好奇,馬澤南究竟想要怎麽做。

安頓好了商社留下的舊人之後,馬澤南這才引著我們,到了後麵的房間,他知道我的耐心沒多好,在確定周圍沒了閑雜人等之後,就立刻給我解釋了,他這麽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