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赤壁虛相破滅,就幹脆把所有的虛相之力凝聚在身體表麵,讓身體變得堅愈精鋼,憑著肉身強橫,硬抗諸人的諸般攻擊。
作為七階虛相級強者,無方侯銅赤壁的戰鬥經驗,已經非常之豐富,並不會在戰鬥經驗上比我們這些來自主世界的人類差勁,他的應變亦是最合適的一種。
我漂浮在天空,借助手下血夜叉的力量,把體內七十團命魂分別平複,一一穩固,重新把虛相凝練,血夜叉的虛相重現在我體外浮現時,我的氣勢又複提升到了巔峰。
雖然沒有了血焰棍,但是我隨手一招,莫辟邪手中的血焰錘就飛了起來,落入我的手中,同時我也催動了血夜叉虛相,猛然吞吸,崩碎的血焰棍碎片,也都紛紛飛來,雖然這件四階虛相級神兵已經毀去,內蘊的四十團命魂也最少崩滅了十七團,但剩下的命魂和殘餘的精氣,卻都被我收攏了過來,一起灌注到了血焰錘裏麵。
這柄血焰錘微微震動了一下,先是被我強行提升到了二階虛相級神兵,隨著更強猛的力量灌注,很快就再次提升了一個品階,晉級為三階虛相級神兵,至此血焰棍殘留的命魂和精氣殘骸,已經再也無法把血焰錘提升品質,我低低吼了一聲,血夜叉虛相雙手虛虛合攏,把血焰錘抓到了掌心,然後穀催全身之力,狠狠的向著銅赤壁擲出。
銅赤壁剛剛跟楊戩硬拚了三記,被金光吼之力侵蝕入體,臉色都灰敗了一層,他在眾人的圍攻下,一直都沒能夠重新把青甲龍虛相穀催起來,忽然就生出警兆,猛然抬頭,就見到了宛如一輪血色邪陽,從天而落。
銅赤壁駭然之下,欲待逃走,但是神魂卻被血夜叉鎖定,隻能豁盡最後一絲力量,狠狠的跟血焰錘硬拚了一擊。
這一次銅赤壁可沒有能耐,把血焰錘轟碎了,他整個人被血焰錘砸中,筆直的轟入了地下數百公尺,把地麵深深的砸了一個深坑。
我發出了如此強猛一擊,也有些回氣不繼,抬手召回了血焰錘,緩緩吐納天地能量,運轉命魂圖。楊戩卻毫不猶豫的就跳入深坑,地麵下隨即就如地龍翻身,轟隆隆抖動個不停。稍後雁別行也鑽入地下,其餘人實力不濟,都沒法加入地麵的下的戰鬥,就隻能憑著感應,體察地麵下的戰鬥。
銅赤壁也罷,楊戩也罷,雁別行也罷,他們修煉的命魂圖,都沒有遁地之能,就是憑著一身蠻力,在地麵下硬鑽,戰鬥起來也分外吃力。但銅赤壁剛剛被眾人圍攻,所以他寧可在地下戰鬥,也好過衝上地麵被大家圍攻。
我稍微感應了一會兒,就銅赤壁現在的氣息已經衰落之極,甚至已經沒有辦法保持七階虛相級強者的實力,估計是有命魂破碎,楊戩一個人就足以占了上風,跟何況還有雁別行。
我深信楊戩的實力,所以沒有下去幫忙,而是加速恢複自身的魂力,防備有意外發生。
地麵下轟隆隆響了半個多小時,忽然一起氣息由遠而近,從地麵下鑽透過來,一股力量猛然散發開來,把方圓十裏內的虛空盡數封鎖。
“雷煌!這個混賬居然想要攪局。”
這股封鎖天地的力量,實在太叫我熟悉了,正是奮威將軍雷煌,他也許是已經走投無路,覺得若能救下銅赤壁,還有可能重新回歸庸國,這才偷襲出手。
雷煌也知道,這次我們的人太強,光是六階虛相級強者就有三位,五階虛相級戰鬥,更有孫悟空,黃天化,月照大師,羽玄篁,莫辟邪等數人,這還是天演院主一直都沒怎麽出手,所以不夠顯山露水,不然光是一個天演院主就足夠他“撐爆”。所以雷煌也是鑽地而來,想要悄然就走銅赤壁。
我怎麽可能讓銅赤壁攪局?急忙從落下,伸手一拍,一股血祭之力就深深的透入了地下,跟長途奔襲而來的雷煌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如今我也是六階虛相級強者,而且還把血祭之術的七階命魂全部都開辟了出來,實力已經超過了這位庸國的奮威將軍,血祭之力又是詭異莫測,雖然透過數百公尺厚泥土,仍舊威力不見稍弱,雷煌硬接了三波血祭之力的衝擊,就再也支撐不住,被我逼得從地麵下鑽了出來。
雷煌的臉色十分難看,手中的金光劍雖然仍舊宛如秋水,金光燦爛,但是配他狼狽之極的情況,卻顯得窮途末路,再也沒有當初的英雄氣概。
此時地麵下的震動也漸漸消歇,過了沒有一會兒,楊戩忽然縱聲長嘯,拎著無方侯銅赤壁的屍身,從地麵下一躍而出,順手就把銅赤壁向著我扔了過來。
我知道楊戩的意思,黃金裹屍布一卷,就把銅赤壁的屍體卷入其中,然後這條金光燦爛的寶貝一抖,再把銅赤壁的屍身扔出來,就已經枯槁的宛如在地下埋了幾十年一樣,半點生命氣息和魂力波動也沒有了。
我冷冷的瞧著雷煌,不夾絲毫表情的說道:“終於又能見麵了,奮威將軍別來無恙乎!”
雷煌苦笑一聲,說道:“我願意投降你們,如今我已經窮途末路,不想再像狗一樣東逃西竄了。”
楊戩越眾而出攔住了想要說什麽的我,淡淡喝道:“交出手中的金光劍,我允許你投降。”
雷煌微微愕然,還是很爽快的把手中的五階虛相級神兵擲出,楊戩探手抓住了金光劍,回頭對我說道:“這人你還是收入大蛇教吧,鹹陽城和西岐城都不合適,朝歌城你難道放心?”
我登時有些氣結,楊戩這家夥搶奪戰利品的功力,真是全集團軍之冠,他手快腳快的先逼著雷煌把金光劍交出來,然後就什麽也不管了,雖然雷煌落在我手裏,肯定也沒有什麽好下場,我已經不大放心收容這種高級別的黑暗世界土著了,但楊戩這種把麻煩扔過來,自己逍遙自在的作派,還是讓我很不滿。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那你就別惦記銅赤壁了。”
楊戩點了點頭,說道:“銅赤壁歸你,我已經在下麵搜過身了,他身上什麽也沒有,比逍遙侯還窮。”
我這一口氣更是憋悶,忍不住小聲說道:“我信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