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辟邪微生猶豫,忽然換了一副笑臉,笑嗬嗬的說道:“本總管剛才隻是試探爾等,看爾等有無忠勤職守,既然沒甚違反軍紀,丟失軍糧之事兒,便該給予獎勵。我今日就調撥爾等……你們這裏有幾人?”
我伸出四根手指,叫道:“這裏共有三人……”
莫辟邪尷尬的一笑,說道:“既然如此,就把你們都調入丁字糧草營,我瞧你身手不俗,又如此忠勤肯幹,就令你擔任丁字營統領之職,即刻便去上任。”
靈王大軍之中,共有二十餘座糧草營,分別以天幹地支來排列,黑暗世界的許多東西都跟主世界類似,比如這天幹地支,除了在黑暗世界,天幹由十種妖鳥代表,地支由十二種妖獸代表,為主世界所無,其餘都十分相近,尤其是黑暗世界的曆法也由天幹地支來排列,倒是十分讓人不解,也不知道是黑暗世界把這些東西傳入了主世界,還是主世界的人進入黑暗世界,學了這些知識,回去主世界散播。
黑暗世界的曆史比主世界長的多,所以到不會有可能是主世界傳入。
我和呂布麵麵相覷,又反複瞧看,忽然換了一副笑臉的莫辟邪,都忍不住心頭生出疑惑,不知道這位管理軍中輜重的大總管,怎會變臉的如此之快,又安排了什麽陰謀來對付我們。
我還有些不敢相信,呂布已經給了我一個眼色,我這才哈哈一笑,說道:“那就要承蒙大總管抬愛了,我等兄弟,多年未曾受人重視,大總管如此知遇之恩,我等願為大總管效死!”
莫辟邪滿意的一笑,也不再為難我們,反而柔聲撫慰了幾句,就好像剛才的事情,全然沒有發生過。
我招呼了呂布,還有摩訶龍象一聲,我們三個人就在糧草營中收拾了一番,把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東西,盡數處理掉,六辟軍的軍服當然要帶走,至於那幾匹青銅馬,我直接給獻祭掉了,連點渣都沒剩下。
我們幾個做事兒都痛快的很,十多分鍾之後,已經重新出現在了莫辟邪的身前,做出了恭順的模樣。既然莫大老板許給了我們好處,我們當然也要做出一定的姿態來,莫辟邪顯然對我們的表現十分滿意。
莫辟邪安撫了我們幾句之後,就臉色淡然的把一個隨同來的武將留下,讓他暫時代管這座糧草營,這個武將一臉苦澀,顯然這個任命非是什麽優差,他瞧向我們三個的眼神憤恨和妒忌兼而有之。
莫辟邪一路上旁敲側擊的問起我們的“來曆”,我就把早就擬定好的‘故事’講給他聽。莫辟邪自然聽不出來真假,反而有些嗟籲的對我說道:“太史統領如此了得的本事,卻在阿薩家族白白荒廢,真個是可歎。我若有機緣,麵見靈王,必然會對靈王推薦爾等,日後將軍也未必沒機會做。”
我心裏打了一個哈哈,暗暗忖道:“就憑你這副妒賢嫉能的嘴臉,這種事兒怕是很難指望了,反倒是要多提防,你這個老貨給我們暗中下什麽陷阱。”
自然,我在嘴上卻說的恭順,滿臉笑容的說道:“我們得大總管知遇之恩,未曾報答,怎好惦記這些事情。我們兄弟隻希望能夠在大總管座下,多多辦事兒,讓大總管順心遂意一些,就很覺得滿足了。”
溜須拍馬這種文化,在隻知道武力為尊的黑暗世界,發展的極為落後,我這幾句也不過是普通級數的馬屁,卻讓莫辟邪非常舒服,臉上笑容不減,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很快莫辟邪就把我們三個送到丁字營,這座糧草營比我們原來竊據的糧草營大了十餘倍,用近二十萬斛糧食,這些糧食足夠一支千人的部隊近月支應。並且丁字營中,居然有近百名兵丁,雖然也都算的老弱病殘,但終究不似原來的那座,可憐丁丁的隻有幾個人。
莫辟邪親自送人過來,又貼心的吩咐了一聲,這座糧草營的人眼瞧是大總管送過來的統領,都顯得十分巴結,隻道我們三個跟莫辟邪的關係非凡。
莫辟邪臨走之時,還巴巴的拉住了我的手,說道:“統領的印信我回頭便著人送來,隻是現在靈王落難,統領的儀仗卻沒處安排,我隻能著人送來兩匹青銅馬,勉強也可以用來出遊,其餘的事情,且等靈王有了著落,我再與你一一補上。”
我當時就做出了感激涕零的姿態,說了許多吹捧阿諛之詞。
什麽統領的儀仗,我本來不甚在意,有了正式的名義,我們朝歌城的人就能滲透到靈王的軍隊中,慢慢便可以瓦解此次危機,就這一點來說,這位莫辟邪簡直是朝歌城的大救星,就算隻因為這一點,跟他多說兩句好聽的話,也都十分值得。
當莫辟邪帶了手下人馬揚長離去,我就臉上獰笑一聲,把那些出來迎接的丁字營老弱殘兵惡狠狠的掃視了一遍,壓低了聲音,但是卻飽含了更多的殺氣,一字一句的問道:“剛才莫大總管說,丁字營共計有一百零七人,為何現在就隻有九十一人在我的視線之內?其餘的十六個人哪裏去了?”
我的形象雖然不算猙獰,但四階虛相級強者靈壓,絕非什麽人都可以承受的了,當場就有十餘人被我的強橫魂力壓迫的噗通跪在了地上,另有數十人稍稍支撐的久了一點,但仍舊被我的魂力壓製的撲到在地上。
十餘分鍾過後,還能穩穩站住的人已經不超過十個,其餘都趴在了地上,修為不俗的還能稍稍扭扭屁股,修為略低的就隻能哼哼。
在我如此淫威之下,終於有人穀催魂力,大叫道:“統領,其餘的人都正在做事兒,來不及迎接統領,我這就去喚他們出來。”
我稍稍收了幾分魂力,立刻就有人飛奔離開,不過一會兒,他就帶了十多人回來。
我掃了一眼,居然還是差了兩人,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去叫人的那個家夥,是個缺了半隻手掌的老兵,眼瞧我臉色不善,連忙叫道:“還有兩人是病了,實在爬不起來,沒有辦法迎接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