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好單純!”
沒用了多久,我就跟這頭超級變形魚百口廝混的極熟,這頭恢複了神智的妖獸,完全把我當成了“於吉二代目”來看待,對我的各種命令都遵行不違。
至於看起來很粗豪,很老實,其實非常蔫壞的火焰妖樹焰光,就好像它自己撒謊說的話是真的一樣,也跟百口一樣,把我當成了於吉的繼承人。
我還是在挺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其實焰光不但欺騙了我和百口,也在欺騙自己,它強行讓自己相信,自己說的話都是真的,讓自己真的去相信,我就是於吉派來的代言人。
不管怎麽說,當百口也降服了之後,我此行的目的就完全達成了。
我在詢問了這兩頭妖獸之後,仍舊對那位叫做於吉的古人,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倒是從這兩頭妖獸嘴裏聽到了許多關於於吉的事情。
這位“古人”,應該是在幾千年前就到了黑暗世界,並且很快就融入了黑暗世界的土著裏,那個時候,主世界也沒有能力開發黑暗世界,他想要跟主世界的人在一起,也沒有這個條件。
在黑暗世界土著中生活了好多年,他憑著天資聰穎很快就成為了一方強者,並且屢次獲得奇遇,讓他學到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能力。
於吉在獲得了這些強大的能力之後,就開辟了這個小世界,並且培養了一批強大的妖獸。於吉仗著這些強大的妖獸,漸漸成為了黑暗世界有數的強者,後來他遇到了另外一個來自主世界的人,被接引到了某個地方,帶走了全部的妖獸,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兩頭妖獸給我介紹的於吉,有一個小小的細節,引起了我的關注,那就是於吉開辟了這處小世界後,居然曾經多次帶了手下的妖獸回歸主世界。
當我向焰光和百口,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後,焰光立刻怪笑一聲,說道:“回去主世界也沒什麽稀奇,把本命虛相進階為圖騰之後,就再也沒有了隻能凝練一個虛相的限製,可以凝練更多的虛相。黑暗世界的人經常也會把凝練的副虛相潛入主世界,反正副虛相的力量一般都不會太強,就算跌破品階也不可惜。就是進入主世界,往往很多副虛相會直接跌破虛相級,往往需要幾次,乃至十多次嚐試,才能把完整的虛相級力量降臨到主世界。”
百口也插嘴說道:“沒有人會把自己的真身回歸住世界,副虛相損失也就損失了,但本命虛相進階的圖騰一旦有損,實力就會跌破品階,很多人幹脆就沒法修煉回來。”
“圖騰級居然可以凝練副虛相?”
這個消息讓我十分之震驚,我雖然不是很理解副虛相是什麽東西,但是我卻見過……徐覆肯定就是一個降臨在主世界的虛相,絕非是他本人真身。
焰光顯得比較呱噪,它嗬嗬大笑道:“七階以上的大圓滿虛相,就有機會晉升圖騰,虛相晉升圖騰,就等若沒有虛相了,當然可以重新修煉。本命虛相是不可能置換的,本命虛相一旦被人毀去,也就相當於魂飛魄散了,所以副虛相是很多圖騰級強者的必然選擇。副虛相不但可以用來戰鬥,還能做很多本體不方便去做的事情,比如送信,又或者探索危險的地方。主人你現在就修煉有兩種命魂圖,遲早要選擇本命虛相,你最好在修煉的時候有所偏重。”
要說我修煉的兩大體係,四大鬼王體係明顯要複雜的多,力量也更為正宗,但是我隻有赤魃和無魘兩套命魂圖,缺了木魅和屍魈的法門,沒有辦法晉升十階虛相,要比血祭之術第一個品階。
血祭之術作為本命虛相,最大的問題就是,實在太過邪門,而且修煉起來也危險重重。
我稍稍考慮了一會兒,就放棄了自尋煩惱,如今我修為最高的血祭之術也才四階虛相,距離選擇本命虛相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現在想這個還是太早了些。
我放棄了自尋煩惱之後,就問起了第二個問題,對焰光和百口問道:“你們知道於吉被什麽人接引?究竟又去了哪裏?”
焰光這次卻沒搶先開口,反倒是百口搶快了一步答道:“接引我家主人的那個人叫徐覆,至於他們去了哪裏,我們可就不知道了,就知道那個地方叫做神域!”
“徐覆!”
忽然再一次聽到了這個名次,我心頭不禁大大的一顫,連忙問道:“你們知道那個叫徐覆的多少事情,都說個我知道!”
焰光和百口一起說道:“徐覆比我家主人進入黑暗世界還更早一些,他的實力也比我家主人更強大,這個人常年在黑暗世界各地走動,就是為了接引主世界的人去神域。他和另外的三個人自稱神域四大使者,這個人不久之前,還通過這個時空縫隙再次進入主世界了。”
“神域!四大使者!徐覆……洛基……”
進入黑暗世界已經太久了,我父母去世也太久了,讓我很少主動再去想這些事情了,但是當這些記憶被勾引起來,仍舊讓我覺得,這些事情宛如在昨天才發生過。
我終於按耐不住,問道:“那你們知否洛基這個人?他似乎跟徐覆有些衝突。”
焰光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聽主人和徐覆大人提起過這個人。按照徐覆大人的說法,在神域裏,自己人不能互相為敵,神域分成了好幾個區域,也許那個洛基是其他區域的人吧!”
我不禁有些默然,現在的我,就連去黑暗世界土著的國度冒險,都嫌實力有些不足,更不要說什麽飄渺虛無的“神域”了。
如果洛基真的是神域中人,我隻怕還有更加努力,最少再強大十倍,才有可能替父母報仇。
我揚起了臉,感受著從天空落下的光輝,時空縫隙裏的天空,沒有黑暗世界的濃厚雲層,也沒有主世界的太陽,月亮和星空,有的隻是時空風暴擦出來的絢爛色彩。
我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不管前麵的路有多崎嶇危險,我都一定要走到底。
人生有時候,並沒有捷徑,更沒有退路,有的隻是咬緊牙關,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