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城市裏,鑒於我沒辦法去亂殺無辜,獻祭的異能也沒辦法全力發揮,但在非洲原始森林,生命氣息濃鬱,對我來說簡直如魚得水。
非洲最為著名的各種毒蟲,猛獸,大蟒蛇,食人的植物,統統對我起不到半點作用。因為在主世界沒有鬼神法則,我也開辟不了新的命魂,所以進入森林深處後,沒有多久,我就硬生生把命魂“獻祭”提升到了二階。
在正常情況下,魂力會往較弱的命魂匯聚,根本沒有辦法出現這種單一命魂進階的情況。
命魂“獻祭”提升到了二階,我的實力猛增了最少一倍,獻祭覆蓋的範圍也闊長了近倍,當然縱然是二階的獻祭,一公裏之外,也隻能爆血各種蟲子了。
在進入非洲的原始森林一個月之後,太過濃厚的生命力,我已經無法消化,隻能凝練了三隻青罡爪,以血祭之力凝練的青罡爪,其實還是叫血罡抓比較貼切,因為一出手就是血紅的巨爪,還帶有濃烈的血腥之氣,我還未有凝練虛相,無法把本身的血氣化為血焰,看起來非常之邪門。
隊伍中的所有人,也越來越沉默,一來是環境越來越惡劣,縱然他們也有魂力和命魂護身,身體上的消耗仍舊有些吃不消。二來隨著我殺戮的生命越來越多,縱然是最大條的幾個人也都慢慢的醒悟過來,再也沒有人敢招惹我。
因為一直都無法找到妖種的蹤跡,我的脾氣也從之前的好脾氣,變得稍顯暴躁,不過這個時候,隊伍裏已經沒有人敢違拗我。
在又是一天的搜索,毫無所獲,我悶悶的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手下們弄野炊,雖然我看他們怎麽都不可能順眼,但是這些人的確有專業的水準,野外生存各種拿手。
很快就有人把弄好的野味,遞到了我身邊,之前這些活,還是我主動幹,但也不知什麽時候起,隊伍裏已經不需要我敢任何雜務,隻需要好生享受。
我大刺刺的抓過了野味,有滋沒味的吃著,心底也不斷的嘀咕,暗暗罵道:“見過的妖種究竟躲去了哪裏?這頭妖物不是喪失了神智,隻剩下了本能嗎?為什麽在蛇種的記憶裏,它很容易就能夠找到妖種,我為什麽就不能,究竟是哪裏搞錯?”
我把手裏的東西吃完了,自然有人再遞上來一份,我連吃了五份烤野味,才有人怯生生過來問:“政委!我們在這裏已經晃悠了一個多月了,什麽也沒有找到。究竟我們是要找什麽啊?實在不成,我們先找個比較現代化的地方,先休整幾日,再過來尋找好不好?”
我呲牙一笑,不屑的說道:“這點小場麵就叫苦?黑暗世界比這裏苦十倍,我上次跟隊伍去接新兵,幾千公裏下來,新兵死了三成,結果回到西岐城一問,我們這支隊伍還是新兵死亡率最低。”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漫不經心,也沒有覺得這種戰績有什麽可吹噓,就是覺得在原始森林裏轉悠,比在黑暗世界安全了一百倍,舒服了一千倍都還不止。至少這裏沒有妖獸偷襲,餓了就吃,困了就睡,沒有那種戰鬥無窮無盡,十多天都不敢合眼的時候。
但這些話落在跟我來非洲的這些人耳朵裏,我的形象立刻就陡然變化,那個戴墨鏡的家夥,忍不住嘿然笑道:“怪不得上頭都說,我們到朝歌第一師可是好去處,說師政委你最善帶新兵,帶出來的新兵隊伍死亡率最低。”
這些人登時對我之前的態度,有了恍然大悟般的反省,一直都態度十分倨傲的幾個家夥,紛紛跟我道歉,一個自覺的是大老粗的家夥,大喝道:“是我不知道好歹,以為師政委你是個小屁孩,實力也不怎麽高明,聽說性子還特別軟,所以大家都有些瞧不起。要早知道師政委你也是刀兵血海裏打滾出來的,大家早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性子特別軟?”
我忍不住反問了一句,大家頓時就七嘴八舌,把聽來的許多關於我的傳聞都說了出來,這些傳聞都是七八句真話夾雜兩三句假話,但卻跟艾露莎跟我說過的那些關於我的資料截然相反。
在這些人的描述中,我已經被形容成了一個超級軟蛋,就是憑著幾個厲害的戰友庇護,這才能夠一帆風順的升到如此高位,也幾乎不懂得戰鬥。
甚至……我徐銀泰的家世,也從一介平民,變成了傳聞中的高官子弟,很多細節都契合若拍,甚至還有我十五歲就肩掛少校軍銜的傳聞。
我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資料,但跟艾露莎得到的那份資料對照,卻讓我得出來一個匪夷所思的結論,這群家夥應該是被派出來試探我的炮灰。
如果這些家夥在朝歌第一師站穩腳跟,也許軍部就會派遣更多的人手過來,把這支部隊牢牢掌握,如果這些家夥被我排擠,也許軍部就會另謀打算,采取更為和緩的辦法。
總而言之,這些人有可能是被人派出來,試探我的底線,甚至就連他們當著我的麵,殺了陳旭的同事也都可能是被安排。
至於有沒有安排他們連陳旭一塊殺,這就非是我所能知,或者他們覺得如果我沒有跟在陳旭身邊,就代表我也不怎麽重視這個女警察。反正我跟陳旭非親非故,最適合殺了來試探我的底線。
這些想法,讓我止不住憤怒,但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我甚至能夠理解,朝歌這麽大的一股勢力,已經可以成為第七大據點了,軍方不想放棄。也沒有想過獨霸朝歌的權力,我就沒想過自己會當官,會管轄一方,做什麽土霸王,我就隻是想不斷的增強自己的實力,最後找到洛基報仇,至於朝歌,如果軍方想要,給他們就是了。
但我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接受,這種碰觸我底線的試探,也許某些人會覺得,我這一次能夠處理的好,下一次他們就會試探的更深一些,直到碰到我心底真正的底線……但是他們不知道,就是這一次試探,已經踐踏了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