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不耐煩的問:“狩獵會第一名究竟有什麽獎勵?”

金發少年這一次就臉色陽光了許多,語速很快的答道:“每次狩獵會第一名,都會得到一件來自孟菲斯大人親手煉製的武器,還能在教會內連升兩階,本來這也不算什麽,見習教徒越過普通教徒,成為一名執事,並不算特別優待。”

“我明白了,你想成為領銜主教!”

黑暗基督教內部把信徒劃分為十二個等級,最高等級是教皇,其次是聖子,再次就是樞機主教,宗主教,總主教,都主教,教區主教,助理主教,輔理主教,領銜主教,神父和執事,普通教徒和見習教徒不算計在這十二等級之內。

見習教徒連升兩階,成為執事不算什麽,但我和撒迦都已經是第一階的執事,這是因為我們都是虛相級的強者,但如果按照黑暗基督教的規矩,在狩獵會得到第一名的人,可以連升兩階,成為領銜主教,撒迦就能在黑暗基督教內獲得跟三階虛相級強者平起平坐的地位。

耶路撒冷也隻有四名四階虛相級強者,黑暗基督教就隻有新教皇希波律陀一世才是四階虛相級強者,如果撒迦成為了領銜主教,在黑暗基督教內部,實際上除了新教皇希波律陀一世和黑暗聖子阿爾弗雷德,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淩駕於他頭上。

盡管在黑暗基督教內,還有幾個因為“貢獻”而成為輔理主教的人,但這些人並不能阻擋撒迦的腳步。

撒迦點了點,說道:“沒錯!我就是想成為領銜主教,領銜主教就能得到教會內高階命魂圖的傳承,隻要我能夠擁有跟本身聖階相符的實力,我就可以實現我的夢想。”

我看著兩眼放光的撒迦,對這個看起來很有“野心”的金發少年,由衷的產生了欽佩。比起撒迦來,我自覺已經很成熟,但終究不過是個普通的少年,我就說什麽也沒有想過,掌握一個宗教的權力,並且有特別“遠大的夢想”。

撒迦兩眼繼續放光,望著我說道:“你是我的兄弟,你應該幫助我!”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可也是執事,我獲得第一名,也能成為領銜主教,為什麽不是你幫我?”

“因為你不想!”

撒迦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我有一種預感,你並不會在乎這個第一名,不會跟我搶奪。如果你現在說一聲,需要這個第一名,我撒迦對摯愛的天主發誓,必然會竭盡全力,幫助我的兄弟尼克取得這一次狩獵會的第一名,不論付出多大的犧牲,也要完成這一允諾!”

看著撒迦認真無比的眼神,我不禁高舉雙手,說道:“你贏了,我會幫你!”

我的確對成為領銜主教沒什麽興趣,也對孟菲斯親手打造的武器沒什麽興趣,我甚至對整個黑暗基督教,乃至耶路撒冷都沒興趣。

我也不會幫撒迦,我最近要做的事兒太多了,哪裏還有分身術?

我就是想要把這件事敷衍過去,讓撒迦不要來煩我就好了。

撒迦頓時大喜,摩拳擦掌的在我房間裏轉了好幾圈,然後才說道:“這一次狩獵會,我們會有三個強勁的對手,他們也都通過了各種手段,得到了執事的位子。不過他們三個人裏,隻有泰勒斯威夫特凝練了虛相,她的兩個幫手,亨利和艾德希蘭都隻是命魂級強者,我們兩個聯手最少也有八成勝算。”

“亨利?那個修煉黃金蠻牛命魂圖的家夥?”

撒迦露出了幾分興奮之色,叫道:“你也知道這個人?看來你也做了一番功課,沒錯就是他,這家夥開辟了五團命魂,隨時可能凝練虛相,比艾德希蘭要危險多了。泰勒斯威夫特由我來對付,你重點關注亨利,順帶也幫我牽製住艾德希蘭,我們就有希望獲得這一次狩獵會的勝利。”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把我曾經把那個叫亨利的家夥,一擊就摔暈過去的事兒告訴撒迦,因為……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優妮塔知道我還開辟了別的命魂,實力遠非赤駒虛相所限,所以不用怎麽廢話,前衛修女就能明了,但撒迦可不知道我的底細,而且我根本也沒必要跟他說這事兒。

“老子最多十天,就要離開耶路撒冷了,幹嘛還要跟這些人牽扯的越來越深?”

我暗暗抱怨一聲,用盡了手段,總算把還打算給我介紹,三名敵人各自的弱項和缺點的撒迦給攆了出去,我一點也不關心這三個家夥都是什麽貨色。

總算是可以空閑下來,我甚至對嚐試火虯血清的心思都沒有了,徑直躺在了床上,緩緩運轉了幾遍魂力,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金發少女和金發少年聯手叫起來的,蘇菲瑪索和撒迦都對這場狩獵會十分熱心,其實我更想偷跑出去找所索莫斯。畢竟我答應過索莫斯和夏娜他們,這段時間會留在耶路撒冷,有需要他們可以隨時找我,但我這個時候跑去參加狩獵會,豈不是相當於許了空頭支票?

但是不管是蘇菲瑪索,還是撒迦,都不會允許我偷懶,他們把我“押到”了大教堂,阿爾弗雷德和新教皇希波律陀一世都在教堂裏,正在為所有參加狩獵會的新入教的教徒祝福。

除了這些新入教的教徒,還有很多資深教徒和主教級別的家夥,也出現了在這場狩獵會的出發典禮上。

我還是問過了撒迦才知道,為了保護我們這群新人,教會還會派出五名虛相級主教保護我們。

耶路撒冷相對於其他據點,虛相級強者本來就比較少,最多也不過六七十位,黑暗基督教居然能一下子出動五位虛相級強者,手筆也算是相當不凡了。

盡管我覺得,這對我來說,又是一個壞消息。因為有虛相級強者坐鎮,我想要偷溜的可能性就大大減弱了。

就在我百無聊賴,聽著新教皇希波律陀一世賜福,然後是黑暗聖子阿爾弗雷德演講,幾位主教也出來秀口才,隻覺得囉嗦無比,忽然間我瞧見了一個人,登時提起了幾分精神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