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爆!爆!爆!爆……”

我一連怒喝了十八個爆字,被我眼神盯住的夜嚎獸,登時腦子一震,整個獸頭都爆成了一團血肉模糊,一連十八頭夜嚎獸被至恨殺意斃殺,我才猛然一聲長嘯,再次舉起了狼牙槍。

就在剛才的一刹那,我的命魂殺戮,終於突破了一階,成了一團二階的命魂。進階之後的殺戮,至恨殺意凝若實質,就算夜嚎獸這樣的低階妖獸,都再也經受不住至恨殺意。

當我全力催動至恨殺意的時候,再也不是對這些妖獸稍稍影響,而是直接就引爆了它們的意識。

這群夜嚎獸被我殺破了膽子,再也不敢攻擊,嚎叫連聲,忽然往東南方退了下去。

我剛剛突破,一時間也沒有餘力追擊,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猶如閃電的身影撲入了夜嚎獸群。

一去快兩天的呂布趕回來了!

呂布出手可比我要幹脆利落的多,這群夜嚎獸本來就已經被殺破了膽子,幾乎就沒怎麽抵抗,就再次潰散,但呂布可沒有放過它們的意思,一路追殺,最後隻有聊聊七八十頭夜嚎獸逃脫,其餘都被呂布給擊斃當場。

等呂布殺的過了癮,回到隊伍中的時候,我們都有些快要不認識這位隊長了。呂布身外的殺意,幾乎快要凝成實質,全身的山嶽之力若隱若現,就算不用凝聚虛相,一步踏出,也能震的地麵一晃,實力突破的比我還要厲害。

我也隻不過才把命魂殺戮突破到了二階,呂布雖然沒有把任何一團命魂再次突破,但是他的山嶽之力卻凝練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呂布輕描淡寫的吩咐趙雲帶領新兵去把被殺死的夜嚎獸都拖回來,能剝皮的剝皮,能割肉的割肉,自己卻拍了拍我的肩膀,嘿然一笑,說道:“我總算沒讓那些戰士白死,一天一夜殺了差不多近四千頭渣渣獸,這些討厭的畜生,再也不會追擊咱們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我說什麽也沒想到,追殺我們這支新兵隊伍的紮渣渣獸居然有這麽多。

雖然每次戰鬥,我們都能殺死幾百頭,但渣渣獸群下次卷土重來的時候,仍舊能有兩三千頭,讓我知道追殺我們的渣渣獸必然不少,但我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麽多。

我衝著自己隊長大拇指,不得不服氣呂布的實力。我雖然也敢出來獵殺妖獸,但一天一夜,又是四外截殺,不是妖獸窩在一處,讓我開無雙橫掃,絕對做不到這麽高的殺戮效率。

呂布笑了笑,對我的恭維欣然受之。

我們每個人都帶領了幾十名戰士去收集獵物,這些戰士一麵幹活,一麵咂舌不已,想不到呂布就憑著一人之力,就能斬殺這麽多的妖獸。我剛才表現的已經夠勇猛,夠無雙,但呂布的戰力更加驚人,倒是讓這些新兵知道了,黑暗世界的戰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對我們這幾個“老兵”,都顯得恭順了許多。

在黑暗世界,有一個公認的事實,在有渣渣獸和夜嚎獸這類性子狡詐,感知又敏銳的妖獸大群聚集的地方,一般都不會有特別強橫的妖獸,因為渣渣獸根本就不敢在強大妖獸的附近遊蕩,而夜嚎獸會被強大妖獸在第一時間吃光。

我們雖然損失慘重,一千五百多名新兵,現在隻剩下了八百名不到,但也虧的是遇到了渣渣獸和夜嚎獸,若是遇上一頭虛相級的妖獸,我們的損失可能遠遠不止這些。

有了這批妖獸的鮮肉,我們這批新兵的食物暫時可以無憂,大多數新兵身上,也有一兩塊獸皮遮身了,雖然這批新兵折損近半,但不經曆這麽多戰鬥,他們永遠也不能成為老兵,隊伍士氣總算是慢慢提升了起來。

稍作休息之後,呂布把接近八百名新兵分成了四支隊伍,他和張飛、趙雲各帶一支部隊,然後從三個營的新兵中,每一營裏挑選出來五十名惡質化後身材最粗壯,最有希望開辟命魂的精銳由我率領,並且指明回程的主要戰鬥,都有我來負責。

呂布這個安排,是因為我手下最兵強馬壯,還有許真一,喬治,李克白等手下。同時我也漸漸明白,為什麽呂布他們,都要把各個公司的人安排給我做部下。因為他們知道,到了西岐城就有機會挑選新兵,他們當然更喜歡部隊裏出來的新兵。雖然開始這些新兵稍稍弱一點,但不管是紀律性,還是忠誠度,還是其他方麵,都全麵勝過了各種公司的雇傭軍,還有黑勢力培養的打手。

不過我並不在意周瑾或者呂布這樣的安排,我本來也隻是為了報仇才進入黑暗世界,並不是為了爭權奪利,何況要論紀律性服從性,我的部下要差太多,可要論勢力,我的這群手下可比那些大頭兵有權有勢有錢的太多。

這一百五十名新兵劃撥到了我的手下,我其實並不是很擅長指揮別人作戰,所以就很幹脆的把這些人,都安排給了喬治和李克白他們,我的這八個手下,可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雖然並非是行伍出身,但調理這些新兵還是綽綽有餘。

接下來的回程,戰鬥烈度就小了很多,一天最多兩三場戰鬥,而且都是小規模,幾乎就沒有再折損過戰士。

本來一切都還算正常,但到了回程的第七天早上,我就有些惶恐,似乎總像是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我發出了召喚,把赤猙和白蘭度召喚到了附近,一旦有什麽萬一的場麵,也好能夠及時援救。

可縱然如此,我心底仍舊十分不安,暗暗想道:“難道是四十六號據點發生了什麽事兒?這個據點雖然詭異,但我們已經離開了這麽久,應該不會追殺上來吧?難道是什麽厲害的妖獸在暗中盯上了我們?可妖獸要是盯上我們,直接撲上來廝殺就是,又怎麽回如此隱忍?”

直到晚上安營紮寨,大家休息做飯,也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一整天都沒有事兒,但是我心頭的惶恐卻越來越甚,這讓我覺得非常不對勁,就悄悄的通過八一軍徽跟呂布聯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