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加洛斯瞧了白蘭度一眼,呸了一口吐沫,對兩位同伴說道:“我們的合作就此為止,後會無期!”
羅蘭加洛斯對路老和路隋,顯得非常提防,人家乃是父子至親,他非常擔心兩人忽然翻臉,聯手殺了他,也算是黑暗世界的慣常思維。
不過路老和路隋,似乎沒什麽翻臉的興趣,兩父子嘿然一笑,倒是先一步離開了戰場。兩位虛相級強者聯袂退走,一直都保持催發虛相的狀態,威勢極其驚人,有此也可以看出來,路老和路隋父子,也對羅蘭加洛斯很不放心。
羅蘭加洛斯在路老和路隋兩父子走掉,沒了影子之後,陰森森的一笑,自言自語道:“永恒之井這一次可算是大出血了,光是賠償西岐城的損失,就能讓他幾年之內都緩不過一口氣來。死掉了最得力的幹將白蘭度,叛逃了另外一位大將路隋,羅特列克手下再無二階虛相強者,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怎麽把持永恒之井的城主之位。”
羅蘭加洛斯吐槽之後,就向另外一個方向迅速遁走。
等戰場中再無旁人,我這才遁出了地麵,走到了白蘭度的身邊。這位永恒之井的二階虛相強者,命運實在太過倒黴,不過這也是他平常做事不留餘地,飛揚跋扈種下的惡果,我雖然有些嗟籲之意,卻並無同情之心。
我伸手按在了白蘭度的身上,這位永恒之井的二階虛相強者不但氣絕身亡,而且身上在沒有任何一塊完好的地方,就連骨骼都被參水蟒虛相絞成了粉碎,路隋這個人一直都沒說話,戰鬥風格也非是特別張揚,但是下手之狠歹,絕對不輸給他老子。
我歎了口氣,正要催動炎氣,把白蘭度燒成飛灰,但心思微微一動,一翻手把那枚新結出來的妖種,拍入了白蘭度的體內。
這枚新結出來的妖種入體,白蘭度的身體立刻就抽搐起來,全身就像是每一條大筋都在繃緊,然後又彈開,活似一個操線木偶,被一個外行人拿到了手裏亂玩,做出各種匪夷所思,又怪誕無比的動作。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我才隱約感應到這位永恒之井的二階虛相強者體內,已經隻剩下了六團命魂,其餘的命魂都已經被羅蘭加洛斯和路老,還有路隋用重手法震裂,崩潰成了一團團的精純魂力。
好在這六團命魂,還有三團是二階的命魂,就是說,妖種寄生的白蘭度還有機會恢複二階虛相強者的實力。
我分了一部分魂力和生命力給白蘭度體內的妖種,這位被妖種寄生的永恒之井二階虛相強者終於站了起來,隻是眼神呆滯,看起來絕對不像是個正常人。
我也沒指望他會是個正常人,隻要他能夠恢複幾分實力,多少對我也是一個助力。
“重生”之後的白蘭度,其實已經沒有了自我意識,隻是一具擁有些許本能的屍體,主導他身體的其實是妖種。
我手頭有了幽月妖狼,赤猙和白蘭度,三個妖獸兵,也大略知道這些妖獸兵的行動規律。
三枚妖種都被我抹去了本身意識,由我的一部分意識操縱,但這些被妖種寄生的妖獸兵在行動的時候,還混合了妖種和寄生體的本能,許多時候都不用我多分心,它們就能遵循本能的指引,去做出抉擇,操縱起來非常方便。
如果傅星兒當初不是遇上了我,她完全無法供給妖種的成長所需,妖種會在吞噬了她的精血之後,轉移到她的閨蜜洛南仙身上,然後還會繼續轉移,直到……它有機會寄生到一頭妖獸身上,才會完全成長起來。
我也不知道,如果給妖種成長起來,會是什麽後果,但可想見之,對人類來說,那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兒。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妖種的成長需要太多的生命力和魂力,這是一個很大的缺陷,在它還沒成長起來之前,很有可能就被人發現,並且毀滅。
我想起了傅星兒曾提及,她是在非洲遇上了蛇神和妖種的母本,如果我有機會回去主世界,一定要去尋找這兩個妖物,在它們成長到足以威脅人類社會之前,把它們徹底滅殺。
現在的白蘭度,雖然有二階的實力,但卻不是二階的虛相級,戰鬥力隻是普通的二階妖獸級別,還沒有妖種寄生的幽月妖狼厲害。而且他留在我身邊,也是一件很難解釋的事兒,所以我讓白蘭度離開狼群,去尋找我的另外一頭寄生妖獸,讓他和赤猙呆在一起。
我收攏了附近的小股狼群之後,這才去跟許真一,喬治他們會合。我本來還想讓他們幫忙,但沒想到白蘭度根本不是羅蘭加洛斯,路老和路隋父子聯手的對手,所以這場戰鬥也就沒有必要讓他們知道。
這一次,沒有多久,狼群就傳遞了新的消息,它們發現有人離開了永恒之井,我按照慣例去偵查的時候,卻發現是呂布和張飛,讓我非常歡喜。
呂布和張飛並沒有跟魔鬼城的戰隊一起,而是單獨出城,他們兩個每個人都扛了一大捆黑神柱,看起來好像是要去哪裏紮籬笆的工人。
我帶領了狼群趕了過去,沒有多久,就追上了呂布和張飛。
見到了我,他們都挺尷尬,但還是有許多歡喜。呂布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有件不太好的事情跟你說,羅特列克對你和許真一的事兒表示了歉意,也賠償了足夠份量的物資,但……這些東西沒有一件你能用得上。”
張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會把這些物資的七成,兌換為你名下的功勳點,作為比報信獎勵和被永恒之井陷害的補償……羅特列克這一次可算是大出血,光是魔鬼城的那些家夥,就勒索了永恒之井的一半財產,留給我們和伯羅奔尼撒,月海城分的東西沒多少了。”
我嘿然一笑,說動:“我倒是很好奇秦齊究竟勒索了什麽?魔鬼城的那些人,可不是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