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枚種子雖然妖異,但內中蘊含的意誌隻是本能,並不如何強大。
上一次這枚妖異種子跟我的意誌對撞,就被我打成粉碎,這一次它的結果隻有更慘。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某種東西破碎,並且崩解……
這枚妖異種子不甘心破滅,拚命想要凝聚意識,並且拚命的吸攝生命力,想要把意識重新凝結。但黃金裹屍布本身就是吞噬生命力和魂力的強大魂器,怎麽可能讓這枚還未成型的妖種反撲?
不管這枚妖異的種子如何努力吞噬,都吞噬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從它剛才吞噬生命力的力度,我大致判斷的出來,如是這東西還在傅星兒的體內,隻怕這一下,就把這位美女吸成人幹了。
傅星兒雖然身體健康,比普通白領女性都好一些,但她的生命力還不足一人份,最多也隻及得上黑暗訓練營那些牲口們的一半。這種妖異物種,吞噬生命力都得按數十上百,乃至千餘份數計算,傅星兒的那點生命力根本還不夠這枚妖異種子塞牙縫。
“這玩意好邪門,不管怎樣,先幹掉它再說。”
我的拳意雖然才初步凝練,但那股守護一切美好事物的意誌卻堅強無比。
人類的確可以為了複仇,爆發強大的力量,但比仇恨更能夠爆發強大力量的……是守護自己重視的東西的願望。
就如在地震之中,白發蒼蒼的老奶奶可以為了救護孫兒,搬動巨大的石頭;父母為了保護孩子,可以豁出去一切;為了守護自己的愛人,對抗連想也不敢想象強敵的決心;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拋棄一切,抵抗侵略者的勇敢戰士……
這是人類最為強大的力量,沒有任何力量可以與之相比,甚至可以超脫命運之上。
比起報仇,我更希望自己能夠有力量,在洛基隨手殺滅我父母的刹那,去抵擋這個毀滅世界的大魔王。這種願望強烈無比,它是我埋藏在仇恨之中,最為溫暖的東西,也是在仇恨之外,支持我努力不懈的動力源泉。
這枚妖異種子的意誌雖然強大,但本質仍舊是掠奪,雖然它也散發讓人親切的感覺,但那就像是拋入大海的魚餌,隻是為了引誘更多人,讓它吞噬了生命力,成為它成長的養份。
我的拳意宛如巍峨山嶺,狠狠的碾壓過去,磨盤一樣把這枚妖異種子的意識磨成粉碎。
黃金裹屍布裏,我是主戰場,它沒有任何援兵,也沒有任何逃避的可能,這枚妖異種子被我拳意碾成粉碎的意誌,更被黃金裹屍布趁機吞噬,連想要重新凝聚,都沒有可能。
我的拳意反複碾壓了七次,再也感應不到這枚妖異種子之內,還有任何反應,與此同時我的意誌就如潮水一般湧入了進去,取代了這枚妖異種子的本能,成為了這枚種子的主宰。
我有收伏黃金裹屍布的經驗,此時再做這種事兒,已經是純熟無比。
當我的意誌成為了這枚妖異種子的主宰,一股饑餓感油然而生,黃金裹屍布稍稍放出了點生命力,這枚妖異的種子就不顧一切的吞食幹淨。
就像是喂養小魚小蝦一樣,我操縱黃金裹屍布,一點點的釋放出生命力,這枚妖異的種子先後吞了近百人份的生命力,它原本已經微微發芽,現在更是茁壯成長,一道淺紫色的藤蔓從種子裏吐了出來,並且越長越長。
這根淺紫色的藤蔓跟種子的本體一樣,遍布魔紋一樣的細密花紋,看起來宛如什麽古怪的詛咒密符。
這枚妖異的種子吐出藤蔓之後,似乎變得更加饑餓,這種感覺極其強烈,甚至讓我也有些壓抑不住。
我知道這枚妖異的種子,除了生命力之外,還需要吞噬魂力才能成長,但我卻不可能用魂力喂養它,有多餘的魂力,我肯定是會喂給殺戮,期待命魂“殺戮”能夠早一日進入成長期。
我隨手一捏,就把已經成長為淡紫色藤蔓的妖種,從黃金裹屍布裏給捉了出來。這根淺紫色的藤蔓,密布宛如某種神秘詛咒的魔紋,看起來帶有一種異樣的風情,非常的美麗,也非常的危險。
“這枚種子究竟是什麽東西?這根藤蔓究竟有什麽用處?”
我雖然靠著拳意碾碎了這枚妖異種子的本能意識,又憑借黃金裹屍布裏積蓄的生命力,把它孵化了出來,但我仍舊不知道,這東西究竟能夠幹什麽?
我研究了好一陣子,仍舊百思不得其解,就把它隨手扔到了布雷斯家族的族徽裏,開始檢視另外一件戰利品,從白牙獸體內奪取來的命魂。
白牙獸也不算什麽高級別妖獸,它永遠都沒有機會成長為虛相級妖獸,因為這種妖獸天生就隻有一種本源命魂,那就是“食王”。
命魂“食王”可以消化各種食物,汲取養分,各種腐爛的動物植物,草根樹皮,木頭竹子……就沒有白牙獸不能吃的東西,就算是石頭都能給命魂“食王”消化掉。普通人吃了絕對會撐死,甚至得重病的食物,擁有食王的白牙獸都能吃的很美味,並且化作自身營養,還能保證百病不生
有了命魂“食王”,不管再艱苦的環境,也不怕找不到食物,因為就沒什麽東西,是“食王”消化不了。
這團命魂我倒是沒什麽想頭,我對太過雜亂的食譜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並不覺得什麽都能吃掉,是個良好習慣。所以我在檢視過之後,仍舊把命魂“食王”封印在黃金裹屍布裏跟奪自九龍會的命魂高手左莫的蛛影寄存在一起。
我檢視過戰利品之後,洗了個澡。剛才奪取妖異種子的過程,驚險萬分,我的靈魂還被傅星兒身上的蛇紋刺青給重創。當我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之後,精神也為之一振,恢複了八九成的狀態。
我順手打電話給傅星兒,但是卻怎麽都打不通,我心裏微覺奇怪,想了一會兒,還是去傅星兒的房間找她,但我的房間裏,除了床上有一灘不太起眼的血跡,就什麽也沒有,傅星兒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