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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鈴看向巧月,問道:“說我什麽了?”

巧月尷尬,都是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了,看巧月的樣子,分明是說了極為難聽的事情,如若不然,巧月也不至於如此,她沉思一下,試探問道:“說我未婚先孕?”

巧月頓時瞪大了眼睛,點頭言道:“小姐怎麽知道的?”

和鈴抿了抿嘴,她自己本來倒是沒往這方麵想的,但是看巧月那般模樣兒,許是十分的不妥當,心思一轉便是想到了這裏,她感慨言道:“倒是不想,我成個親,竟然會有這樣的謠言傳出來,真是可笑。”

“小姐?”巧音有幾分擔心:“您犯不著和他們一般見識的,那幫人就是見不得旁人好,我們……”

不等說完,便是被和鈴打斷,和鈴搖頭,“無所謂的,他們願意說就讓他們說好了,總歸現實是會給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的。至於說背後裏傳得最歡實的奴才,直接綁了發賣出去,至於說主子……誰會說誰敢說我心裏也是有數兒的。今日就饒過她,左右……她也得不著什麽好。”

丫鬟們回了是,和鈴便是回了裏屋reads;。因著快要成親,她要準備的也特別多,這些日子逐漸的忙了起來,這樣的情況下,時間過得特別快,幾乎沒有多久便是到了年根兒,每年年根兒都要去寺廟祈福,今年也不例外,因著去年和真就是去寺廟的時候出的狀況,今年格外的謹慎,不過不同的是,今年李夢也跟著去,老將軍言道希望李夢能夠也去,畢竟是楚家的外孫女兒,但是和鈴看得出,其實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分明就是讓李夢看著其他的姑娘。

說起來,和鈴倒是對楚老將軍有點不解,不知道他為什麽就那麽看重李夢,堅定的認為李夢是有自製力並且能看出其他人的。不過這些和鈴倒是並不過多的考量。隻在心裏暗暗揣測幾分罷了。

今次去寺廟,李夢與和鈴一個馬車,李夢看和鈴氣色極好,言道:“你倒是沒有受到那些事情幹擾。”

和鈴挑眉:“我有什麽可被幹擾的,我過得比他們好才是真的。”她微微揚著頭,帶著淺淡的笑意。

李夢垂首,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成親了,會帶著你身邊的人一起走麽?”其實這點是必然的,但是李夢也不知自己怎麽了,就這樣問了出來。她猶豫了一下卻又堅定了。

和鈴點頭:“是。不過我身邊也沒很多人,除卻楚雲和兩個丫鬟,倒是也沒別人了。”

李夢垂首,淡淡的笑,隨即抬頭言道:“我有點喜歡楚雲。”倒是難得的這樣直白。和鈴看她,可以看出,李夢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和鈴認真:“喜不喜歡,都要自己爭取。”

李夢抿嘴,隨即笑了起來,她想了一下,言道:“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隻是我卻覺得……你似乎並不讚成。”

和鈴想了一下,直白:“我隻是說出我的意見,表姐與楚雲並不合適,當然,喜不喜歡一個人不是看合不合適。但是許多客觀的因素總是要考慮到的。也不怕告訴表姐,楚雲曾經有一段舊情,算是傷人極深。我不能說他依舊是還喜歡那個女人。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個女人會一輩子在他心裏占據一個重要的位置。好的不好的,都會在,表姐你能認可嗎?”

李夢不說話。

“好,就算表姐能接受,你又確定,楚雲能接受嗎?”和鈴說的都是現實,“我是希望表姐過得好,不是因為他家世不如你,我指的是……心。”

李夢看著和鈴,好半響,突然就問道:“那你呢?你與陸寒,是看心麽?”

和鈴想了下,回:“我覺得倒是未必,隻是我們倆是合適的呀。現在看來,我們選擇彼此都是最好的選擇。”

李夢深深覺得自己看不懂這個表妹,她想了一下言道:“也許真的是我看不開吧?有時候我特別羨慕你,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活的這樣灑脫真好。”兩姐妹倒是很少這樣說話,李夢倚靠在馬車上,望著窗外的景象,今日天氣倒是還可以,隻是昨晚下了霜,霜就這樣掛在樹上,她慢悠悠的也言道:“人難能為自己而活。”

和鈴嗤笑一聲,言道:“其實生活就是這樣,你看我好,我看你也好。還不就是這樣的麽?所以表姐也不用想的太多,人生還不就是這麽回事兒,你自己不為難自己,別人自然不能為難你。”

李夢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倒是有幾分道理的。”

和鈴笑:“你看是吧?”

“小姐reads;!”楚雲的聲音傳來,楚雲坐在馬車的前沿,他本是靠前,這樣也聽不見馬車裏的談話,也算是給人一個空間。隻是卻突然向後開口。

和鈴問道:“有事兒?”

“梅府的馬車在後麵,應該是梅公子。”楚雲的生意沒有波瀾。

和鈴有點不明白,不過還是言道:“不用多管,我們走我們的,路又不是我們家的,這樣貿然的下去打招呼也不妥當。”

楚雲應是。

李夢看著和鈴的表情,就見她沒有什麽變化,其實人人都看得出來,梅九對楚和鈴還是不錯的,或者說,對楚和鈴有好感,其實雖然說是傳言,但是既然是傳言,總歸無風不起浪。

可是不管什麽時候,和鈴都是十分的坦然。

李夢倒是也不想管別人的事兒,在她看來,和鈴其實比她腦子更加好用,而且也更加拎得清。她沒有必要去指點一個十分精明的人。

“表姐,前邊應該就到了。”和鈴突然開口,李夢望過去,正是如此。

很快便是抵達,兩人下了馬車,和鈴率先走在了前邊,這次老夫人並沒有來,往年都是大夫人主持中饋,但是今年大夫人頻頻出錯,之前因為致信的死似乎是受到了刺激,錯誤更加多,而且為人刻薄起來,完全不是之前表現的那麽公正寬厚,稍微不妥當就是要處罰。

這樣的情況下,老夫人自然也不讓她沾染更多府裏的事兒,要知道,之前可是查出了她貪墨府裏銀子的事兒,而現在又這樣的不寬厚,哪裏會繼續用,因此便是將這管家的職責都拿了回來,不過這次老夫人倒是精明了,並沒有交給哪一個人,而是幾個夫人都分散了一些,或多或少罷了。

幾個夫人的比例,四夫人又更多了一些,不過其他人也做事兒的。當然,大局上,是她自己把握。

正是因此,這次老夫人並沒有過來,不過除卻老夫人,其他人都到了。以大夫人為首,雖然以大夫人為首,但是大家也都對大夫人存了意見,心裏不服氣。雖然不知道致信言道自己的銀子是賣了畫,但是這府裏的東西,他們大抵也是知道價錢的,怎麽會值那麽多錢,而且,就算是真的值那麽多錢,還不是府裏的東西。

而且四爺一直都對畫很有研究,雖然沒有明言,但是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分明就是說那幅畫根本就不值錢。

除卻這些,致信這事兒不能蓋棺定論,但是經過細細查賬,卻是有貓膩的,這樣的情況下,誰人能樂意待見大夫人呢,隻恨不得她去死的!

大夫人沒有什麽威嚴,二夫人是個豆腐西施,三夫人懦弱不言語,四夫人事不關己,而姑奶奶則是尖酸刻薄,如此情況之下,還真是誰也別說誰了,一副各自為政的樣子。

這次護送他們過來的是崔總管,崔總管將一切都安置好,便是準備回府,不過這次倒是安排了崔玉留守在這邊,他也是擔心再出現去年的狀況,其他幾人自己心裏也是有數兒。

和鈴來房中,稍事休息便是吩咐道:“巧月,你出去轉一轉,我剛才看到丞相府的轎子也在,你去看看丞相府的人是不是住在這裏。”

巧月出門,和鈴將自己的披風拿開,仔細想想去年的情況,當真是覺得還真是孽緣,如若不是孽緣,怎麽就又碰上了呢reads;!她真是感慨萬千。

不多時巧月回來,稟道:“正是的,他們隻比我們早來一個時辰而已。”

和鈴冷笑:“不要告訴我,謝悠雲也在。”

巧月搖頭:“聽說謝悠雲公子不在,這次是丞相府的謝夫人、謝二夫人、謝思濃小姐,還有其他幾位小姐。”

和鈴真是感慨道:“果然冤家路窄。”

而同時有這個感覺的,還有謝家的人,謝夫人原本是想要給和鈴一點顏色看看的,他們家謹之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倒是不想,這事兒竟是被謝丞相知道了,謝丞相將她一同斥責,嚴令她不準亂來。謝夫人也是怕相公的,終究是沒有亂來。

她也是怕給謝丞相添麻煩的!

謝夫人好不容易將這事兒放下了,這大過年的,竟是這樣添堵,竟碰見了楚家的人,對楚家的人,她是一千個一萬個不喜歡。說起來,謝夫人和自己的妯娌,也就是謝二爺的夫人關係是不錯的,二夫人一貫的溫柔,唯這個嫂子馬首是瞻,因此也頗得謝夫人的喜歡。

而楚和真就要嫁過來占個貴妾的名頭,她如何能夠不氣。

謝二夫人不高興,自然要與自己的嫂子說,因此對楚家的人,都是恨極了,聽說他們到了,謝夫人冷言:“真是阿貓阿狗都能過來。”

二夫人言道:“嫂子,算了,有些事兒我是認了的,誰讓我沒有那個能力籠絡住他呢!”樣子頗為看開,其實也不過是以退為進。

謝夫人冷笑:“楚家真是一窩子賤人。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如若不是相爺讓我不要與他們找茬兒,怕是上次我就要讓他們好看的。”

二夫人沉默一下,隨即微笑:“是呀。咱們是瓷器,他們不過是瓦崗,犯不著的。至於那個楚和真,她就算是嫁過來也不過是個妾,貴妾又如何?不說其他的,二爺現在怕是已經把她忘到腦後了。”

謝夫人恨鐵不成鋼:“你真是心腸軟的。”

“嫂子,我與你說……”謝二夫人湊了過去,“我為二爺安排了兩個年紀更小更水靈的,我就不信,那個楚和真能在我這裏討到什麽便宜。和他們鬥,我們犯不著硬碰硬。”

謝夫人一想,點頭,“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停頓一下,“你且幫我想想,該是怎麽對付楚和鈴那個小賤人,我對她十分不滿,但是卻找不到什麽好的法子,你也知道,你大哥這個人最是要麵子。”

二夫人仔細想了想,“我倒是覺得,嫂子犯不著理那個小賤人,她是什麽身份,您是什麽身份。對吧?何必理她。理她都是降低了我們的格調,您該是慶幸她沒有與咱們丞相府扯上關係,如若真是扯上了關係,真是要氣死了。這樣眼不見為淨,您身份高貴,不用多理她就是,越是理她,她越高興呢。越覺得您重視她。”

謝夫人一聽,帶你頭,“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看勸住了謝夫人,二夫人溫柔的微笑,果然是個蠢貨,如若當年不是你家世好,又怎麽會嫁過來成為丞相夫人呢!她垂首,眼裏閃過一抹得意,就算是你占了丞相夫人的名聲,謝蘊背地裏還不是與我在一起,想到這裏,二夫人抬頭,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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