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女多嬌 163|1117 天天書吧
最近閔一凡有點倒黴,要殺他的人特別多,殺手一波接著一波,其實之前要殺他的人就不少,但是如同現今這樣多的時候倒是沒有,閔一凡倒是渾不在意,畢竟,殺他的人太多了,從過去到現在,從來都不曾停歇,但是這樣多倒是讓人有幾分懷疑了。
不過雖然懷疑,他倒是也兵來將擋。
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之下,閔一凡倒是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計劃,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關於粟夏。
閔一凡進宮,即便是不需要做什麽,粟夏也立時就靠了過來。這次也是一樣,閔一凡站在禦花園,果然不多時,粟夏便是到了,她盈盈一福,之後帶著笑意言道:“大將軍這是看什麽?”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隻見荷塘。
閔一凡:“說起來,最近倒是不見你動作。”
粟夏不解,“倒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三公主不是一向都喜歡收集各色的男子麽?這次倒是不見你動作,算起來陸寒與謝悠雲都算是北齊出色的人物,南寒沐北謹之總歸不是白說的,但是倒是不見你動作。”閔一凡嘲弄的笑。
粟夏公主咬唇,一臉的委屈,可憐兮兮的言道:“你這樣說當真是傷了我的心。旁人在我的心裏,怎麽都是不如你的。”
閔一凡冷笑:“是麽?公主還是把你那一船的麵首藏好了再與我說這樣的話吧!”
粟夏不以為意,“將軍這樣又是為何呢!您也不是隻有我一個啊!誰人不知道,你正盯著那個北齊來的小白臉呢!”說起這個,粟夏賭氣道:“我要勾引,也要找那個北齊的小白臉,我就看程楓極好!”
閔一凡黑了臉色,一把捏住了粟夏的脖子,粟夏驚得睜大了眼睛,一旁的丫鬟見了,連忙上前求饒,閔一凡不管那些,一腳便是將人踹開。
粟夏被掐住脖子,幾乎要喘不過氣,閔一凡一個甩手,粟夏便是被他扔到了水中,閔一凡壓根不救人,真是站在池塘邊冷冷的看著粟夏撲通,詭異笑道:“這就是挑釁我的下場。”
宮中的禁軍見了情形,連忙跳下水救人,粟夏其實會水,隻是這樣突然被扔下去,總歸是嚇了一大跳的,粟夏被人救上來不斷的咳嗽,閔一凡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她,冷冷言道:“我說過,不要挑釁我,粟夏,你該知道,我從來都是不留情麵的。給我乖乖的去勾引陸寒和謝悠雲。至於程楓……他還輪不到你。”
粟夏不斷的咳嗽著,有些懼怕的看著閔一凡,終於,點了點頭。
閔一凡轉身離開。
粟夏看著那個男人的身影,隻覺得又愛又恨,除卻他們這幫兄妹,南詔沒人知曉他們是兄妹,但是卻知曉她對閔一凡的愛慕。誰讓她第一眼見他的時候,還什麽都不知道呢!情根深種之後,大家才說那是她的哥哥,她如何能夠承受。
從那以後,她就變了,變得與以往不同,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讓良家女子鄙夷的女子,可是那又如何,總歸是不能得到那個最想得到的人,其他人,也沒有什麽關係了。
她不斷的在一個又一個男人那裏想要得到慰藉,但是那些慰藉,統統不是他。
粟夏坐在湖邊,也不顧身上的涼意,隻覺得分外的難受。
她稍微有些好感的男子,統統都是她的兄長,而在那些人眼中,她是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一個可以丟棄的對象。粟夏很想怨,但是又不能,因為她知道,相比於其他的皇女,她是好的。
正是因為她是貴妃所生,才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如若不然,隻會成為一個棋子。想到那些女子的下場,粟夏心裏發涼。
她站起身子,既然閔一凡讓她去勾引,那她就去好了。左右,不管是陸寒還是謝悠雲,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她總算是不虧的,反正自己也時常需要男人。粟夏冷冷的笑了起來,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出發的日子,其實這段日子粟夏一直都在找機會接近陸寒或者謝悠雲,但是卻沒有什麽效果。原本的迫不得已一下子就被燃起了鬥誌,粟夏最是喜歡挑戰,得不到的東西,總歸是很想得到。
既然陸寒性向不明而且身邊有個小白臉,那麽她自然把目光對準了謝悠雲,倒是不想,謝悠雲也是一個冷然的,想到此,粟夏更是覺得有點意思,越發的想要做點什麽了。她這人就是這般,得不到的才最想得到。
正是因此,粟夏很是直接使了些小手段,讓謝悠雲離她最近。
馬車緩緩前行,粟夏一身盛裝,端坐在馬車之中,她望著窗外,窗外的景色很快的便是錯過,她心裏無暇顧及風景,隻想著如何能在這不到一個月的路程之中得到謝悠雲這個人。
無關什麽喜不喜歡,隻是一種征服的心,粟夏喜歡征服男人,任何一個男人!
不管粟夏是何等心情,和鈴坐在馬車上,與陸寒大眼瞪小眼,又是不同的心情了。總算是可以回北齊了。
其實這段路程才是最值得注意的,如果閔一凡想要對和鈴做什麽,一定會選擇這段路,而不是在南詔境內。
陸寒其實隱隱還是有些擔心,他們這隻隊伍裏麵高手不少,但是不少歸不少,不代表閔一凡不會成功。而且按照梅九的性格,如若他專程來說,就說明這事兒必然是很重要的。
閔一凡的個性是容不得別人給他上眼藥的。所以這個時候至關重要,陸寒看和鈴天真不知愁滋味兒的還看風景呢,言道:“你到客棧之後換裝離開,帶著楚雲和徐仲春,巧音就不要帶了,給她換個妝容,放在王勉夫人身邊當丫鬟。”
和鈴詫異的看陸寒:“你這麽擔心?”
陸寒認真,他突然就握住了和鈴的手,和鈴想要抽出來,但是沒有成功,有些氣結的看陸寒,陸寒認真:“我不放心你!誰知道閔一凡能出什麽招數,我不會用你的安危來開玩笑,一絲一毫都不會,我不會拿自己身邊重要的人冒險。你先走,巧音不會武功,跟著你隻會是拖累,但是楚雲和徐仲春就不同,你們三個如若走,腳程會快很多,你先回京。我們隨後趕到,你不在,我相信閔一凡是不會做什麽的。”
和鈴靜靜的看著陸寒,陸寒認真:“你聽我的。”
和鈴緩緩言道一個:“好。”軟軟糯糯的,但是陸寒卻放心起來,他微笑:“你能聽我的勸告,我很高興。”
和鈴並不是一個容易聽別人話的人,她肯如此,陸寒真的很高興,她看出陸寒的心思,沒有多言其他。
陸寒擔心她,這點她是知道的,既然自己留下隻會讓別人擔心,倒是不如真的聽從勸告!
隻是和鈴沒有想到,隻是這麽一個小小的聽從勸告,就會讓陸寒這樣高興,那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悅,便是隱藏也隱藏不住,和鈴想了想,微笑問,“陸寒,你有那麽喜歡我嗎?”
陸寒點頭:“自然有,也許你自己不知道,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你是最好的!”
和鈴咯咯的笑了起來,“雖然你說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我總算是有點高興。”看和鈴這種傲嬌的個性,陸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和鈴呲牙,想要咬人的樣子。
這樣孩子氣的一麵是從來沒有過的,陸寒不敢細想,隻覺得這樣就很好,他繼續言道:“回京城的路上,換成女裝,我相信閔一凡是萬萬想不到的。”
和鈴嬌嬌言道:“好!”
今天心情還是不錯的,既然不錯,就聽這個人的吧!和鈴這樣想,不過她不是喜歡他才聽他的哦!
“我會與他們說,派你先回去了。”
和鈴支著下巴想了想,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把我支走,然後和那個南詔三公主勾勾纏吧?三公主看你的眼神兒都帶著鉤子。”
陸寒指控:“看你的不帶麽?”
和鈴尷尬的笑:“嗬嗬嗬嗬!”
說起來,這個粟夏公主還真是……隻要看見男人,就柔弱裏帶著盈盈的愛意,簡直讓人不能直視。和鈴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想到一個女人要勾引我,我怎麽就開始起雞皮疙瘩了呢!”
其實粟夏的主要目標還真的不是和鈴,而是主打陸寒和謝悠雲,隻是對於她而言,閔一凡想要得到的人,她也是有些好奇的,因此便是對和鈴也熱切了幾分。粟夏心裏甚至暗戳戳的想,如若閔一凡得不到的人她得到了,那麽對他應該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正是因此,粟夏對他們幾個都是有些挑逗。
和鈴果斷:“其實我先走也好,先走就不用看見粟夏了。”說起來,身為一個女子被同樣的女人糾纏,她真是覺得有點怪異。
而且都說女人敏感,如若粟夏從她的反應裏看出一二,那麽就得不償失了,存著這樣的心思,和鈴認真:“我今天就走!”
陸寒頓時笑了起來,看來不管是誰,都有點不能消受粟夏這個美人恩。
隻是粟夏自己倒是全然不覺得!
和鈴在驛站休息的時候便是換了衣衫,很快的離開,其實她如果脫離了隊伍,想來閔一凡會更加快速的找她,但是和鈴倒是不覺得有什麽。按照閔一凡多疑的性格,隻怕會認為她換了裝繼續留在隊伍裏。
因此,他必然會分成兩路,一路在外圍調查找她,一路繼續監視隊伍。
徐仲春給和鈴打扮成了一個村婦,和鈴自從聽了陸寒上次的話,卻是覺得自己是演不好別人的,有些人不管演什麽人,都是她自己,既然如此,她就不耽誤,也不想看什麽風景,隻想著快些回到京城,也好解決這個麻煩。
和鈴換裝之後十分的土氣,她左看右看,還是挺滿意的,想了想言道:“每隔兩天幫我換一次容顏,這樣就算是他們有所懷疑,再找這人,也找不到了。對我們是一個雙重保險。”
徐仲春聽了,拍頭言道:“你說的還挺對的。對對,這樣最好!我倒是沒有想到。”
和鈴淺淺的笑。
和鈴:“陸寒說我裝別人不像,熟悉的人還是能看出是我,既然這樣,我就不折騰了!快點回去才是真的。”
徐仲春也是這麽個意思。其實他們都不能保證閔一凡會在路上對和鈴做什麽。但是這年頭就是這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既然事情是不妥帖的,那麽必然要謹慎為之。
小心駛得萬年船!
而且看梅九那個人就不像是危言聳聽。他既然能夠親自來說,足以說明了什麽!
和鈴歎息:“我覺得自己還蠻冤枉的。”
不過和鈴很快就發現,陸寒還真不是瞎擔心,梅九也不是危言聳聽,閔一凡是真的再派人找她。縱然他們的人已經經過了掩飾,但是和鈴看他們調查的對象,很快便是明白過來。
她冷笑:“這個閔一凡真是有點意思。”能夠張狂到來北齊找人,足以說明此人對自己極有自信。所以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誤。
徐仲春看和鈴的表情,賊兮兮言道:“你還記得我上次檢查閔一凡的酒壺嗎?”
和鈴點頭:“可是你也說過,他喝得就是酒,不是其他的東西,也沒有加任何的東西。”
徐仲春擺手:“我不是要說這個啊!我是最近在推敲,我覺得,閔一凡應該是有什麽問題,所以他才會不斷的喝酒。”
和鈴冷笑:“不就是腦子不好麽?”
徐仲春和楚雲對視一眼,默默腹誹,這樣直白,真的好麽?
“不是,我是指閔一凡的功夫應該是那種極陽剛的,他整個人的氣不太對,所以他需要各種發泄,包括男人女人,包括殺戮,包括烈酒。”徐仲春覺得,自己真相了。
和鈴想了想,有點明白,不過……她含笑:“可是知道這些有什麽用呢?”
徐仲春搖頭:“並沒有。知道也就知道了!不過我想說明的是,這樣的人,這樣謔謔自己,是很容易早死的。”
和鈴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她歪頭尋思,問道:“那這算是好消息?”
徐仲春認真點頭:“必須算!”
和鈴語重心長:“可是他還沒死,我就已經死了啊!”她帶著笑意,“等回到京城,程楓這個人就會拒絕皇上的加官進爵,然後雲遊四海。你覺得這樣消失,是不是特別棒?江湖上從此全是我的傳說,但是沒有我這個人了。”
徐仲春:“……”
和鈴見徐仲春的表情,忍不住大笑起來。
徐仲春想了想,言道:“不知道程楓這個人失蹤了,多少人要如鯁在喉。”
和鈴挑眉,不做他想。
和鈴與楚雲、徐仲春腳程確實比陸寒他們快了許多,其實想也是的,陸寒他們大隊人馬,總要顧及三公主的心情及體力。因此和鈴足足比陸寒他們早到了許多天,回到永安城和鈴立時就換上了衣衫,重新裝扮成男子的模樣兒進宮求見。
皇上已經收到了陸寒的加急信箋,雖然不知為何楚和鈴要單獨先行回來,但是料想其中該是出現了什麽變故,如若不然,斷然沒有道理分成兩撥。楚和鈴化名程楓回來先行求見,皇帝也不耽擱,立時就見了她。
和鈴進宮之後跟著小太監來到禦書房,禦書房內,皇帝正在批閱奏章,和鈴進門之後行禮,並不似女子,反倒是正常的男子禮節。
皇帝平靜無波言道:“你倒是挺適應的。”
和鈴回:“既然皇上命臣女假扮程楓這個人,那麽我自然要有男子的做派。”
皇帝終於抬頭,見楚和鈴似乎是更加消瘦了幾分,猜測她趕路十分著急。他問道:“有事兒?”
和鈴點頭,“在下之前在南詔似乎是得罪了閔一凡將軍,為了避免麻煩,我便是變裝與陸寒分開走,先行回京。”
皇帝竟是笑了出來,他緩緩道:“得罪閔一凡?”
和鈴點頭:“是!為了避免他使詐,我先回來述職。”
皇帝手指劃過奏章,再次言道:“那麽朕倒是很有興趣聽一聽,你是怎麽得罪他了。”
和鈴簡單的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之後言道:“閔一凡是聰明人,雖然沒說,但是我們都料想到他很快就會發現一絲端倪。他性格高傲自負,是容不得被人算計的。”
皇帝問道,“那麽所謂美人計劃,你們知道全部?”
和鈴依舊是搖頭:“如若我們知道全部,就沒有命回來了,不管是我還是陸寒,都是一樣。”正是因為他們一知半解,知曉那些美人兒是南詔派出來的,但是具體做什麽並不知道。南詔皇帝才會真的讓他們離開。畢竟,一知半解罷了。
皇上對這個答案並不十分滿意,但是仔細想想,又是覺得不意外。能夠探查到這般,已經算是不錯!
他問道:“那朕想知道,你有沒有自己的揣測。”
和鈴搖頭:“我沒有證據,就沒有任何揣測。”並不多說與實際無關的事情,有些話,總歸也不該他說,而且,揣測什麽的,最要不得了!如若將來事情不是她揣測的那般,那麽也徒為自己惹來麻煩。
皇帝審視楚和鈴,越發的覺得這個小姑娘沉著冷靜,而且,好算計。這樣一個人,最是適合陸寒不過了。
他尋思了一下,手指點著桌麵,十分有節奏,一下一下的。
“聽說,梅九也去南詔了?”皇帝輕描淡寫的問道,但是目光卻一瞬都不錯開的盯著和鈴,和鈴點頭承認,言道:“是的。不過我並沒有見到他。梅九出現了兩次,一次是在去南詔的途中,聽說他晚上有來借宿,不過待我第二日起來,他已經離開了。而另外一次則是他抵達南詔之後過來拜訪。按照我這樣的身份,他自然也不會見我。”
皇帝長長的哦了一聲,問道:“沒有見你,那麽……隻見了陸寒?”
和鈴抬頭,回道:“應該是吧!畢竟當時我不在現場,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
皇帝就發現,楚和鈴這個小姑娘還真是滴水不露,不過看她的樣子,說的似乎也是實話,隻是實話歸實話,不代表她就真的內心不清楚一二。
皇帝並不認為陸寒會將什麽告訴楚和鈴,但是楚和鈴這樣的言談,給人十分準確的印象,那就是梅九的事情,她既不清楚也不過多揣測。
皇帝突然就笑了出來,笑的意味深長,“這不是朕第一次生出這樣的感覺,但是事實上,真的有這樣的感覺。”皇帝停頓了一下,言道:“你很適合皇家。”
和鈴垂首不言語。
皇帝言道:“我想,你們該是商量過該是如何應對了吧?”
“商量過了。我婉拒皇上加官進爵的好意,然後雲遊四海。”
皇帝挑眉:“設想倒是不錯。”
和鈴突然就笑了起來,她語氣裏有幾分雀躍,“是呀,我有點迫不及待看有些人的表情了。”和鈴又想了想,將自己與謝悠雲的爭執說了出來,絲毫都不隱瞞。
皇帝:“……”半響,他問道:“你還真算是坑人,不過,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麽這麽討厭他。”皇帝眼神裏有幾分懷疑。
和鈴冷笑:“讓我不痛快,我就不會讓他痛快。”
皇帝就這樣看著和鈴,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和鈴以為,皇帝要讓她去死了,他終於開口:“那麽,就按照你的心思做吧。”
和鈴跪下謝恩,“草民告退。”倒還真是程楓的範兒。
等和鈴離開已經走到門口,皇帝突然叫住了和鈴,和鈴就要回頭跪下,皇帝擺手示意不用,隻是問道:“閔一凡有沒有可能背棄南詔?”
和鈴瞪大了眼睛,看傻子一樣看皇帝,又想了想,覺得自己這個眼神兒真是有點大不敬。立刻認真道:“這絕對不可能!閔一凡……他很有可能是老皇帝的兒子。”
皇帝驚訝的看著和鈴,隨即眯眼:“這件事兒……你沒說。”
和鈴很認真:“這些事兒沒有證據,都是揣測,還是讓陸寒與你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