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收買心腹，多人提親
水兒聽到傳喚，低眉順眼的走進屋子裏來。這大小姐可不比其他的小姐們，她可是個不容敷衍的主兒，所以她處處都十分小心。
“水兒給大小姐請安。”
惜若屏退了周圍的丫鬟，隻留下入書和入畫二人這才開口道：“最近祖母身子不適，脾氣比平日漲了不少，真是辛苦你了。”
“小姐這是說的什麽話，這都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邀功…”水兒一直低垂著頭，她實在不明白，大小姐為何會出說這樣一番話來。
近日老夫人的確是不像以前那麽信任她了，有時候甚至背著她吩咐別的丫鬟做事，這讓她在別人麵前，有些抬不起頭來。
原先她最得老夫人的寵愛，別的丫鬟婆子都很嫉妒她，但是礙著老夫人的情麵，她們也不敢對她怎麽樣。可如今她失寵了，那些人就找到了機會，經常冷言冷語的挖苦她，甚至暗地裏給她使絆子，讓她吃了不少的虧。
這樣的差別待遇，任何人遇到，心裏都不會舒坦。
可是老夫人一前一後的態度，的確是讓她很受傷。明明都不關她的事情，但是老夫人心裏卻起了疑心，寧願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將她這個一等丫鬟冷落了起來，貼身服侍換做了她人。她心裏再惱再氣，但老夫人終歸是老夫人，是府裏權勢最大的人，她有苦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水兒，老夫人也是出於無奈，經曆了那樣的一些波折，她對你不信任，也是正常的。隻不過我聽說白鬆園的下人們最近很不安分，總是喜歡找你的茬兒，是嗎？如果她們做的太過分了，我就叫母親好好兒的懲治她們！斷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惜若說完，便靜靜的在一旁觀察她的舉動。
水兒捏著拳頭，心裏苦澀不已。
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隻有大小姐會為她鳴不平。昔日的好姐妹，一個個都為了爭寵，連話都不跟她說了。老夫人又不再重用她，隻讓她跑跑腿兒，言語上也更加的嚴苛。她這麽多年來的付出，最後換來這樣的下場，實在是令人痛心疾首。
“多謝大小姐關心。奴婢不過是個丫頭，不值得大小姐如此費心。”為了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水兒委婉的拒絕了惜若的好意。
如果讓別人替她強出頭的話，那她以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惜若點了點頭，忽然問道：“水兒今年也有十六歲了吧？許了人家了嗎？”
水兒沒料到大小姐會關心她的終身大事，不由得臉紅。“回小姐的話，奴婢…奴婢還沒有許人家…”
惜若細想了一下府裏的管事，似乎都娶親了。隻有莊子上的一個管事，至今仍未娶親。水兒也是個機靈善良的女孩子，給她配一個管事，也是可以的。如今在老夫人那裏，她是呆不下去了，不如將她討要過來，嫁到莊子上去。一來可以幫她打理好母親留下來的田產，二來又可以讓她對自己感恩戴德，將老夫人的一些舉動匯報給自己。
想到老夫人那裏壓著母親的一部分嫁妝，惜若心裏就非常的不甘心。不把那些東西要回來，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唔…莊子上的一個管事，人品不錯，人又老實，是一個不錯的幫手。隻是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不過俗話說的好，年長的男人會心疼人。水兒如果不想呆在府裏了，去莊子上幫忙也是可以的…”惜若並沒有把話說死，而是留給她一個思考的空間。
畢竟婚姻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她不想勉強。
那管事叫夏子俊，為人有些木訥，不喜歡與人交際，但是有些本領。母親的莊子交到他手上，打理的不錯。這樣的好男人，也是該娶個能幹漂亮的媳婦兒的。惜若這樣想著，越看這個水兒，就越滿意。
水兒人如其名，長得很水靈，濃眉大眼，皮膚白皙。做事謹慎，又很守規矩，是個善良而又聰明的女子。
這樣的兩個人，簡直是絕配！
原先，惜若也是打算將雪兒或者是繡兒配給那個叫夏子俊的男人的。隻是，雪兒跟李思眉來眼去，似乎打得很火熱，她不忍心拆散人家。至於繡兒麽，這丫頭表麵上看是個柔順乖巧的，但是實際上卻是個性子剛烈的。上次跟她提過一次之後，這丫頭就以為她是故意不要她了，就跟她急了，差一點兒鬧出人命來呢。
所以惜若覺得肯定是緣分未到，就沒有再提起這事。如今看到這水兒，惜若真心覺得她跟那夏子俊很般配，於是才想出這個法子來拉攏她。
“大小姐…”水兒驚訝地張著嘴，眼睛裏溢滿了淚水。
大小姐身邊有那麽多貼心的人兒，而且個個都長得眉清目秀，又有本事。但是大小姐偏偏將這麽好的事情許給她，她的確是有些受寵若驚。
一直以來，大小姐對她都客客氣氣的，沒有因為自己是個丫頭就看不起。身邊也有不少的丫頭很羨慕芙蓉園的丫鬟，因為據說主子很好說話，從不責罵她們。她原先不相信，如今倒是不得不信了。
“你先別急著回答我。回去仔細考慮一下，順便打聽一下那夏子俊的為人，再來告訴我結果不遲。”惜若打斷她的話，然後又命人拿了一些碎銀子給她。“回去替我謝謝老夫人，就說我很喜歡她老人家送的禮物。”
水兒愣了一會兒，這才起身道謝。“多謝大小姐，奴婢一定會將大小姐的話轉告給老夫人！”
“去吧，不然老夫人肯定等急了。”將水兒打發出去之後，惜若的瞌睡蟲就徹底沒有了。
“小姐，您真的想要拉攏這個叫水兒的丫頭？她值得您花這麽多的心思去應付嗎？”入書不解的問道。
“值不值得，以後才知道。我隻知道，要想得到某些東西，就要舍掉一些。當然，能夠盡善盡美，固然最好。希望我的這個決定，可以給雙方都帶來美好的結局。”
“小姐您真是太好心了！”
“我始終堅信，好人總會有好報的！水兒這丫頭為人不錯，會是個好幫手的。”惜若自顧自的說著。
晌午十分，客人們陸陸續續地都到了，府門口的馬車都要停不下了，可見惜若的生辰是多麽的受重視。
公孫羽和章氏在前廳接待貴客，臉都笑得有些僵了。而惜若卻很好命的在自己的園子裏曬著太陽，哼著歌，無比的愜意。
正當公孫府上下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管家忽然領著幾位尊貴的客人進來了。
“洛王殿下，越王殿下，陸將軍到！”
一聽到這幾個人的大名，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裏的事情，前來拜見。“給洛王殿下越王殿下請安！”
蕭子冉抬了抬手，讓眾人起身後，難得的開口道：“今日是惜若小姐的生辰，本王也隻是客人，大家不必拘禮了。”
“多謝殿下！’
眾位亂哄哄的，都是議論紛紛。
他們沒有想到，一個過氣的國公府小姐的生辰，居然還能請到兩位殿下前來，實在是非同尋常！
不僅如此，無痕公子也就是逍遙王的獨子陸將軍也到場了。他可是最近皇上身邊的紅人，在朝廷的勢力，也是蒸蒸日上，不容小覷。
許多閨閣女子，羞澀的看著幾個出色的男子，心中早已經有了打算。
本來她們也是不屑於來參加這樣的宴會的，但是很多女子都到了適婚的年齡，也到了覓得如意郎君的時候了。這魯國公府雖然沒什麽勢力，但好歹也是先皇封的國公王侯之家，邀請的客人都是名門望族。為了能夠與那些高門大戶之間建立起聯係，她們也隻好盛裝打扮，出席這無聊的宴會了。
”你們瞧見沒，那無痕公子越來越迷人了！那雙綿長的雙眼，真是好看呢~“
”可不是嘛！據說他也還未娶妻，更沒有侍妾，是個不可多得的夫婿人選呐~“
”據說他在邊疆立了大功，連升五級，很得皇上的賞識。說不定呀，以後又可以封王拜相。“
”現在擁護洛王登基的人不少，這陸將軍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到時候地位肯定不低。“
每個人心裏都在謀算著，唯有陸少楓臉上笑得溫柔，為接下來的事情感到喜悅，甚至掩蓋不住臉上的得意之色。就在他落座的同時，忽然又來了幾位不速之客。這所謂的不速之客，就是他不太喜歡的賓客。這其中，就包含了英王殿下洛王殿下，以及薛侯爺和餘雲依。
趙雲秀因為上次的事情，好一陣子沒有在公眾場合露麵了，今日她也沒有出席，不過倒是吩咐府裏的管事送來了賀禮。
眾人見到另兩位王爺，都有些發愣。今兒個是什麽大日子，沒想到四位王爺都到場了，而且似乎都送上了不薄的厚禮。
”沒想到三皇弟四皇弟這麽早就到了…不過，有些事情可不是誰先到，就是誰贏的。兩位皇弟，你們說是吧？“英王殿下一進來，不理會眾人的拜見，反倒是跟洛王杠上了。
蕭子冉眉頭微皺，心想該不是蕭子皖從中動了什麽手腳，是他們不知道的吧？他這個皇兄，一向可是心狠手辣心機深沉的。萬一他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那麽公孫惜若一輩子的幸福，可要斷送在這個大皇兄的身上了。
”怎麽，三皇弟沒話說了？哈哈，我就知道，你是怎麽都贏不了大皇兄的。“看到蕭子冉眉頭深鎖的樣子，蕭子靖就猖狂了起來，大言不慚的挑釁。
蕭子冉冷著臉，沒心情跟這二人糾纏，於是端起酒杯，不再理會。
他不理會，不代表有人會看著這兩條瘋狗在這裏撒野，蕭子碩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至少在言語上，他還沒有怕過誰。
”哎喲兩位皇兄今天打扮得跟個妖精似的，是想來這裏釣男寵的嗎？“他忽然拔高聲音，讓整個廳堂裏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很多人都抿著嘴，憋著笑，生怕得罪了尊貴的皇子殿下。
明王蕭子靖喜好男風的事情，很多人都是知道的，隻是嘴巴上不說而已。但是這英王蕭子皖也喜好男風這件事，他們就有些不敢置信了。不過那英王一向喜歡跟明王混在一起，說不定也改變喜好了呢。
英王聽了蕭子說的話，臉色就青了。”四皇弟，你瞎說什麽呢！“
蕭子碩正待反擊，卻聽見餘雲依說道：”怎麽沒見到惜若表妹？她今日可是主角，為何卻遲遲不見她出來？“
餘雲依今日打扮得分外妖嬈，粉腮如霞，頭戴珠翠，明媚動人。依舊是一身的大紅色衣裙，在人群裏格外的醒目。隻不過她臉上那鄙夷之色，將她的豔麗抹殺了幾分。那樣的表情，實在是不該出現在一個大美人的身上。
”惜若馬上就出來了，餘表小姐先請坐吧？“章氏自然是聽過餘雲依的大名的，隻是據說她行為不檢點，兩家為了遮羞，才匆匆訂下的婚事。所以在她的眼裏，這再絕美的容顏，也是白搭。應付她這樣的人，她還覺得有**份呢。
見主人家這麽就打發了她，餘雲依心裏很是不爽。”難道惜若表妹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一直躲著不肯出來相見？讓這麽多的人等著她，是不是太不知分寸了？“
自從上一次惜若過府去道賀，狠狠地羞辱了她之後，餘雲依的整個性子都變了。她越來越沉不住氣，越來越尖酸刻薄，不僅如此，她甚至連基本的禮節都忘了，一進門就開始說起了惜若的不是。
公孫羽臉色很不好看。
這餘府的人，很久沒有來往了。今日是惜若的生辰，所以他才邀請她母族的親戚過來觀禮的。但是沒想到這個餘雲依如此的張狂，口沒遮攔的胡說八道，實在是很讓人氣憤。
”表姐說我沒有分寸，你自個兒在別人家裏吵吵嚷嚷，故意汙蔑表妹我的清譽，就很有分寸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惜若在丫鬟們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今天她穿了一身明黃色的衫子，顯得嬌俏可人。笑吟吟的站在那裏，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之後，惜若這才回過頭來，盈盈下拜，給幾位皇室的子弟和眾人見禮。
”惜若來遲了，還請各位見諒！“嬌軟的嗓音充斥在耳旁，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眾人看到如此明豔的人兒，都有些目瞪口呆。
這公孫府的大小姐果然是天姿國色，難怪有那麽多的人青睞，甚至有好幾個皇子都緊追不舍呢！
餘雲依握著拳頭，恨不得將惜若狠狠地揍一頓。
就因為這個公孫惜若，原先隻關注自己的眾人，如今都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真是豈有此理！
站在她不遠處的薛韶華也是覺得驚豔不已，沒想到惜若好好打扮一番之後，是這麽的傾國傾城，美豔不可方物。這個女子真是越來越吸引人了，不僅才華出眾，容貌更是越來越豔麗，跟她身旁的餘雲依比起來，都有些不相上下了。
看著惜若熟絡的跟洛王一行人打著招呼，他心裏就百般不是滋味。
”惜若小姐真是美貌無雙啊，這夏楚第一美女的名號，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換人做了吧？“英王見惜若隻跟蕭子冉他們兄弟說話，心裏有來了氣。於是挺身而出，主動上前來搭訕。
惜若有禮的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殿下過獎了！這第一美女如今在這兒呢，殿下這般說，豈不是讓惜若的表姐難堪嗎？“
蕭子皖望了一眼那餘雲依，她固然是美貌，但是卻是個破鞋，他才懶得看她一眼呢。就算長得好看，不過是個沒用的潑婦，對他沒什麽幫助。”本王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難道這樣也有錯？“
惜若含笑不語，眼角卻瞄到餘雲依難以克製的怒氣。
”咳咳…馬上就要開席了，各位請入座吧…“公孫羽看著勢頭不妙，於是趕緊的站出來打圓場。
主人家發話了，客人們自然是要聽從主人的安排的。
餘雲依憤憤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一雙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惜若的身上。而在她對麵的薛韶華看到她這幅模樣，心裏就更加的厭惡。
他想要娶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她。
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無法拒絕，所以就隻好忍氣吞聲的娶回家。不過瞧她這個樣子，他以後也不會客氣的。就算給了她正室的位子，他還是可以三妻四妾，娶自己想娶的女人的！
視線轉移到那抹明黃色的身影之上，薛韶華突然覺得這世間，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唯獨惜若一個人明媚著。
感受到好幾種眼光落到自己身上，惜若仍舊嫻靜的坐在祖母的身邊，嘴角含笑，禮貌有加。
公孫羽說了一番客套的話之後，便吩咐丫鬟們端上了美味佳肴和上好的酒水。一邊招呼著客人，一邊跟幾位皇子套近乎。
英王今日很主動，說話也很動聽。但是洛王就有些沉默了，不過還算是客氣。
宴會上三三兩兩的交談著，不時有人望向惜若這邊，讓人摸不著頭腦。等到酒至中旬，那英王殿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朗聲的對公孫羽說道：”公孫大人，本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大人能夠成全。“
說著，他忍不住帶著得意之色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蕭子冉。
大廳裏頓時寂靜無聲，全都好奇的看著這英王殿下。
公孫羽也是一愣，繼而笑著回應道。”不知道殿下有何請求？隻要是下官能夠辦到的，一定義不容辭。“
惜若忍不住皺眉，這英王殿下今日太不尋常了！一身光鮮亮麗的裝扮不說，還帶了名貴的賀禮。現在又有事懇求，他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看著他不時地瞟向她這邊，惜若隱隱覺得有些不妙，難道他想當眾跟公孫羽提親？
果然不出所料，蕭子皖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麵，向公孫羽提親了。”眾所周知，本王至今沒有成婚。如今看到惜若小姐，驚為天人，想要納她為妃，就不知道公孫大人舍不舍得了！“
聽到英王殿下開口提親，不少人的都驚呆了。
不少的女子都憤憤的瞪著惜若，嫉恨她如此的好命，居然能夠得到殿下的喜愛，還要納她為妃！那公孫惜若不過是個黃毛小丫頭，都還沒有及笄了，沒想到英王殿下居然會舍棄那麽多的美女，而對她另眼相待，頓時一個個都氣紅了眼。
公孫羽沒料到英王殿下會真的挑明了說出口，心裏很是激動。
最近皇後娘娘和趙貴妃娘娘都曾經試探過他的意思，當初他還不是很肯定。如今大皇子親口說了出來，他才有了那麽一點真實感。這英王殿下可是皇後娘娘嫡出的皇子，身份尊貴，如果冒然拒絕，似乎有些說不過去。隻是如今的形勢，似乎洛王殿下更得皇上喜歡一些。如果將來洛王得了天下，而他的女兒卻嫁給了英王殿下，整個公孫家族勢必會受到牽連。為了魯國公府著想，他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這個…惜若雖然是下官的女兒，但是從小就沒有了娘親。這件事情，還要知會一聲威遠將軍府才行。“為了妥善的解決這件事情，公孫羽不得不將餘家也給扯了出來。
這威遠將軍府，可是支持洛王一派的。
這話裏的意思可是很明顯，公孫羽是不想把女兒嫁給英王啊！
蕭子皖緊緊地拽著拳頭，麵有鬱色。”公孫大人這是故意拖延時間，不想將女兒許配給本王了？難道這魯國公府的事情，大人做不了主，還要讓外人來決定嗎？“
”下官…下官不是這個意思…“公孫羽一邊抹著汗，一邊用眼神向洛王求救。
蕭子冉可是不想淌這趟渾水的，畢竟惜若可是陸少楓的。如果自己參與進來，到時候就有些麻煩了！
公孫羽見洛王沒什麽表示，頓時就急了。
就在此時，惜若緩緩地站了起來，不卑不亢的說道：”英王殿下嚴重了！這婚姻大事，本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是惜若一直都信奉一句話：寧為柴門妻，不為高門妾！敢問英王殿下，可是想迎娶臣女為正妃，還是側妃呢？如果是為正妃，想必父親也是欣喜的。但若是為側妃，爹爹可就有些為難了。因為臣女那可憐的娘親去世之前，爹爹就答應了她，一定不會讓臣女為妾的！所以殿下剛才那番話，實在是冤枉了臣女的爹爹了。“
惜若敢打賭，這英王殿下迎娶自己，絕對沒安什麽好心！再說了，以她現在的家世，能夠做個側妃，都有些勉強了。更何況皇後娘娘一向不喜歡自己，哪會同樣他娶她為正妃。所以惜若才敢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蕭子皖微微愣神，沒想到惜若居然也會肖想那正妃之位，心裏頭極其的不舒服。正妃之位豈是一個小小四品官的女兒可以勝任的？這公孫惜若的心，也太大了！
而那些嫉妒惜若的人就有話說了。
”英王殿下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氣，居然這麽不知好歹，還想做那高高在上的正妃，實在是自不量力！“
”就是！這英王妃豈是一個小小四品官員的女兒可以肖想的。“
”簡直大言不慚，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貨色！“
聽到這些議論，幽若和語若都有些幸災樂禍。
大姐姐實在是太不知趣了，英王殿下肯要她，就該燒高香了，居然還將這麽好的親事給推了出去，真不知道她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惜若想要的正是這種效果，反正這些話她總要說的。那些打她主意的人，不在少數。她可不想委屈自己，跟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丈夫。而且她早就心有所屬，斷不會放棄自己的愛情，而且屈就這小小的側妃之位的。
”惜若表妹也未免太高看了自己！“餘雲依總算是找回了一點兒麵子，趁機又冷嘲熱諷起來。
惜若故意瞥了一眼那薛韶華，露出難堪的神色，也算是給了他一點兒暗示。
這表姐實在是太討厭了，既然她這麽不懂得禮貌，那麽就不要怪她心狠。
”既然惜若小姐不想做妾，那麽不如嫁給本侯，做本侯的侯夫人，如何？“果然，在看到惜若求救似的眼神之後，薛韶華便站了出來。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
這鎮南侯馬上就要迎娶威遠將軍府的大小姐為妻了，怎麽這會兒又打起了這餘小姐表妹來了？
餘雲依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你…你說什麽？你要娶她做你侯夫人？那你把我當成是什麽？“
”惜若不想做妾，自然是隻能做妻的。如果你能大度一點，本侯會納你為平妻，讓你們兩頭大。但若是你不服氣，繼續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那麽本侯就將你貶為貴妾，亦或是上門退婚，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薛韶華一番話，算是毫不留情的當眾給了餘雲依一個大嘴巴。
這薛餘兩家的婚事在前，薛侯爺今日又想求娶公孫惜若，還要做平妻，這讓很多人都意想不到，甚為驚訝。
惜若挑了挑眉，故意給了餘雲依一個挑釁的眼色。
”公孫惜若，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憑什麽跟我搶侯夫人的位子！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不等她的話說完，薛韶華就已經上前給了她一巴掌。
雖說二人還沒有成婚，但是婚事已經成為了定局，餘雲依也算是鎮南侯府的人了。所以薛韶華才會忍無可忍，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狠狠地教訓了她。”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惜若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竟然敢如此謾罵她？品行如此不濟，本侯還真是伺候不了！明日，明日本侯就去威遠將軍府退婚！從此以後，咱們一刀兩斷，婚嫁各不相幹！“
惜若不禁感到好笑。
這餘雲依還沒有嫁進鎮南侯府呢，怎麽就以丈夫的姿態動手打起人來了？不過她才不會替餘雲依擔心了，畢竟威遠將軍府也不是吃素的。這薛小侯爺打了餘大小姐，想必也是不容易脫身的。
隻是這時候，薛侯爺有些頭腦不清醒，所以才做下如此荒唐的事來。想必等到舅舅上門問罪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
”你竟敢打我？“果然，餘雲依回過神來之後，就發起狠來。”別以為你鎮南侯府有多麽的高貴，本小姐還不願意下嫁呢！今日這筆賬，本小姐記下了。你等著，本小姐一定會讓你好看！“
說完，她又狠狠地瞪了惜若一眼，然後氣衝衝的離開了。
公孫羽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頓時有些不高興了。這鎮南侯以為他的女兒就是這麽好娶的麽？得罪了威遠將軍府，又想娶惜若，這不是將惜若往風尖浪口上推麽？簡直太可惡了！
”公孫大人，本將軍也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一直保持著緘默的陸少楓看完了這麽多的好戲，總算是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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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歡虐壞人了，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