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門嫡女
魯國公府在沒有幾個庶女鬧事，章氏偶爾與老夫人鬧鬧別扭之外，還真是算太平了。.遠在寺廟的閔若和唐氏，似乎已經被人遺忘，而惜若也樂得輕鬆度日。春去秋來，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今日是惜若及笄的日子，又是郡主的尊貴身份，所以幾天前府裏就開始準備，要為她好好兒慶祝一番。
回想起上一次壽宴上的鬧劇，惜若對這及笄之禮也絲毫提不起興趣來。
“哎呦，我的大小姐。您怎麽還坐在這兒發呆呢？客人都來的差不多了，趕緊整理好妝容，出去見見客人吧？”章氏扭著水蛇腰，陰陽怪氣兒的邊走邊說。“你們這麽奴婢，是怎麽服侍大小姐的，啊？到什麽時辰了，兩個頭都還沒有梳好！”
惜若的幾個貼身丫頭都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對章氏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快給大小姐梳妝？”章氏還以為這裏是她的翡翠園呢，大呼小叫，指手畫腳的指揮著。
是的，章氏到底還是沒能在琉璃園長住，因為聽說鬧鬼。那個她睡夢中常見的鬼魂，一身紫色衣服的長發女鬼，麵部被燒得慘不忍睹，據說就是惜若那苦命的娘親。可能是因為不喜歡別人住了她的園子，所以她才出來鬧騰吧？以前沒有人住的時候，還是好好兒的。
章氏雖然潑辣，但畢竟是個普通的婦人，禁不住這麽一嚇，於是主動提出要搬出來，還是回了原先住的那翡翠園。
雪兒去拿首飾，繡兒心細，忙著給惜若梳頭。
十五歲的惜若，比起以前來，更加的有成熟的風姿了。明眸皓齒，肌膚賽雪。體態雖然輕盈，但是卻發育的極好。前凸後翹，豐滿而不失窈窕。小臉長開以後，格外的明豔動人。如果以前的她，可以用純潔高雅的蓮花來形容，那麽現在的她，就是豔麗而不俗的芍藥。
身姿綽約，容貌豔麗，公孫惜若已經完全具備了一個女人的外在條件。而且及笄過後不久，就是她出嫁的日子。
繡兒幫她梳了一個墮馬髻，剩餘的頭發自然地披散在身後，黑得像緞子。然後又接過雪兒拿著的紅色翡翠鑲寶石金冠，小心翼翼的戴在惜若的頭上。兩邊垂下來的一串串金珠子，搖來晃去，無不彰顯著它的貴重。
惜若本不願意戴這麽重的金冠的，但今日不同往日，在丫頭們的堅持下，她隻好委屈一下自己，勉為其難的頂著她一天了。
“哎呀，這個金冠真好看，一看就價值不菲！”章氏雖然也是出身大戶人家，但禦史一年的俸祿也就那麽多，自然是辦不起什麽特別貴重的首飾的。眼見著惜若頭上的金冠，章氏就有些眼紅了。
惜若鄙夷的瞄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是老夫人送給惜若的及笄禮，母親也覺得很美吧？”
一聽說是老夫人送的，章氏就沒轍了。
章氏這一年中，沒少受老夫人的氣。就因為她嫁進門之後，一直無所出，老夫人就想讓自己的兒子再納幾個妾，這章氏哪裏肯。於是一來二去，兩個人就鬧僵了。明著呢，章氏還是個孝順的媳婦，但是背地裏，兩個人都相互看不順眼。
公孫羽夾在中間，不知道怎麽辦好。
為了幽若的事情，他沒少去找禦史府的老丈人幫忙。好不容易把那些流言蜚語給壓下去了，他也是不敢輕易得罪嶽父的。所以在老夫人麵前，他裝作很氣憤，對章氏毫不留情麵，但是私底下，卻是極力忍耐，不敢對章氏有任何的不滿。
章氏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一年無所出，還能如此囂張！
“原來是老夫人送的，難怪這麽精貴呢！”章氏臉色有些鬱鬱，恨不得將那套首飾搶過來，占為己有。
換上一身鏤金百蝶穿花織錦棉襖，繡兒拿著一件金絲製成的披風給惜若披上。“小姐，外麵風大，小心著涼了…”
惜若對她們的體貼，感到非常溫馨。
章氏看了看惜若那一身的行頭，加起來都要好幾萬兩銀子了，心中難免會有些不舒服。她一個當家主母，身上穿的戴的，都隻有上千兩銀子。可是這惜若，一個嫡女而已，就有這麽貴重的行頭，比她還要金貴幾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大小姐這麽一打扮啊，果然驚豔！瞧著腰細的，跟拂柳似的。”章氏嘴巴上說著讚美的話，其實心裏卻是不願意承認惜若的出色。什麽叫打扮過後才驚豔？惜若就算是穿著粗布麻衣，那也是無法擋住她的光芒的！
幾個丫頭厭惡的低下頭，不理會這個生不出蛋的主母。.
章氏自討沒趣兒，臉色有些僵。不過她本就是個臉皮厚的人，假裝忙活了一陣子之後，就離開芙蓉園出去招待客人了。
其實所謂的客人，就是一群長舌婦。不過那些人倒是有一點兒值得惜若喜歡的，那就是對章氏的態度。章氏要麵子，處處都得彰顯自己的重要，結果往往弄巧成拙，經常出洋相。幾次三番下來，不少的貴婦人都跟她保持了距離，不敢靠的太近。
每次看到章氏被冷落，惜若就在心裏暗自好笑。都說有多大的能耐，就使多大的碗。她愣是要插根雞毛在頭上充當鳳凰，被人恥笑也是活該的。
“小姐，咱們出去吧。”雪兒盯著惜若看了很久，終於回過神來。
惜若邁著小步子，儀態優雅的出了自己的園子，往前廳而去。
因為是寒冬臘月，外麵比較冷，所以客人們大都集中在屋子裏，圍著一個火盆聊著天。隻有極少數不怕冷的，或者好動的小孩子在院子裏玩耍著，你追我趕，歡快無比，
惜若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一群貴婦人正圍著老夫人說著話。
看到惜若盛裝而來，老夫人眼睛都笑得睜不開了。
還是這個孫女有前途啊！皇上親自封了郡主，還賜了婚。原先那賜婚的對象，她老人家雖然不算很滿意，但也沒有過多的怨言。畢竟人家聖寵正隆，又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可如今不同了，這一年的時間裏，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例如英王和明王的被貶，再如洛王被封了太子。這陸少楓，可是頭一份的功勞，深得皇帝的賞識。
陸少楓如今已經官拜一品，被封為撫慰都督，掌管著夏楚一半的兵力。從一個富商之子，到一個一品大元，如此大的跨越，也實屬罕見。
所以老夫人認為，惜若的命好，能夠為家族帶來榮譽。
魯國公府的名聲漸漸鵲起，似乎越來越向著以前的輝煌時刻靠近了。而老夫人對惜若的嗬護，也越來越多。甚至在她要求出嫁那天要帶走餘氏的全部嫁妝，老夫人也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什麽。
“哎喲，這就是端柔郡主吧？果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一個啊！”看到惜若出現，不少貴婦便開始說著恭維話兒，討好著老夫人。
“哪裏…你們過獎了…不過惜若的確是長得很像她過世的母親，這年紀越大，就越像啊…”老夫人一邊謙虛一邊自豪的誇獎著。
“說起那餘氏，可真謂是咱們這一輩兒當中的佼佼者。無論是相貌，還是才情，那都是數一數二的。當年能夠名動京城，的確是不折不扣的德才兼備啊！”
“這惜若小姐還別說，長得跟她的母親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啊…”
“瞧那皮膚，多水靈啊，還是老夫人您這府上養人啊…”
惜若聽著這恭維的話，卻在心裏冷笑。你們說這麽多好聽的，但是對她的“英年早逝”卻隻字不提，很明顯就是違心的話嘛？！
但老夫人卻聽著十分舒服，她認為她們這是在變相的誇自己的孫女呢。於是招了招手，將惜若給叫到了身邊。“來，惜若，快過來給幾位夫人見禮！”
惜若害怕頭上的金冠掉下來，所以走路的時候格外的小心。盈盈的蹲下身去，惜若規矩的行了禮。“惜若見過幾位夫人。”
“聽聽這聲音，跟黃鶯鳥兒似的，多動聽啊…”
“瞧著遠山眉，櫻桃嘴，高高的瑤鼻，嘖嘖嘖…活脫脫仙女下凡啊！”
惜若禮貌的笑了笑，委婉的道謝。“各位夫人再繼續誇下去，惜若可要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眾人又是一陣爽朗的笑，頓時覺得這美人更加的生動了。
“惜若啊，翻過年就要嫁人了，祖母還真是不舍啊…”老夫人拉著惜若的手，眼中隱約有著淚意，看起來似乎真的動了真情。
但惜若卻是知道，老夫人不過是在演戲罷了。以為老早，她就聞到了老夫人身邊吧丫頭身上濃烈的薑蒜味道。一般人可能會認為，一個丫頭接觸那些東西很正常。但是惜若卻知道，那不過是老夫人用來迷惑別人視線的把戲而已。什麽真情實意，不過是用那些東西刺激的，算不得數的！
“祖母，孫女隻不過是許了人家，又不是不回來了，您就別傷心了…”雖然不喜歡演戲，但是有那麽的人看著，惜若也不得不裝作母慈子孫孝一番。
幾位夫人見祖孫倆一來一往，都忍不住歎氣。這麽好的姑娘，怎麽就被人先訂了呢？如果再晚個一兩年，說不定這閨女就是自己家的人了。
這些所謂的貴婦人，自認為比魯國公府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眼界自然比較高。要不是因為惜若頂著郡主的光環，她們也不會如此關注她。可惜有些事情，都是天注定的。以前聽聞的那個唯唯諾諾，膽怯的木頭美人，如今出落得如此標致，也是她們沒有預料到的。
“這好好兒的日子，瞧我又惹的祖母哭了…實在是該打！”惜若一邊用手帕替老夫人擦著淚水，一邊說笑著。
眾人聽了她的話，全都又笑了起來。
“什麽事這麽開心呢？”一個身穿粉色衣裙夾花襖子的小丫頭蹦蹦跳跳的進門來，發現屋子裏很是熱鬧，也忍不住湊上前來。
“就你個沒規矩的！在這麽多客人麵前，蹦蹦跳跳的，成何體統！”去年章氏一直無所出，就收了語若做女兒，所以在外人麵前，她這個做母親的，還是要嚴加管教的。
公孫語若吐了吐舌頭，恭敬地停下腳步，給老夫人和眾位夫人請了安，這才回答道：“母親教訓的是，女兒一定謹記。”
惜若知道，這一年裏，語若一直很努力的討老夫人和章氏的歡心。老夫人因為她是自己侄女所出，所以對她也是另眼相待。章氏也因為領養了她，所以處處都為她著想。這一來二去，語若在府了的日子，也算是不錯了。
起碼比起另一個孫女幽若來，她應該知足了。
因為青樓的那件事，公孫羽差點兒被言官們攻擊的無還手之力。不過好在章氏的父親章禦史從中調和，漸漸壓下了此事，才沒有釀成更嚴重的後果。可是對於那個喜歡惹是生非，頭腦愚笨的公孫幽若，他們就沒什麽好的態度了。
雖說是許了鎮南侯府小侯爺做貴妾，但始終不過是個妾而已。更何況她還是個庶女，還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娘親。
章氏幾次去鎮南侯府，侯夫人都沒有一個好臉色給她。所以她就把在那邊所受的氣，全都撒到幽若身上去了。
此時，幽若都還被勒令禁足在房間裏呢。
惜若看著語若嬌羞的依在章氏的身邊，心裏覺得好笑。
她以為章氏領養她，就是對她好了？她以為成了繼室的女兒，就是高人一等的嫡女了？在上流社會，血統觀念可是非常嚴格的。就算語若被章氏抬了名分，成為了嫡女，但那也隻是個半吊子貨，不會被大眾所承認的。
瞧這屋子裏的那些自稱是貴婦的女人，看向語若的眼神是多麽的不屑。
“果然是個扶不上牆的庶女，再怎麽變換身份，這骨子裏呀，還是那麽的低賤！”
“可不是嘛…這章氏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不過是一個不會下蛋的雞罷了？”
“這就是命啊！瞧人家郡主，多麽的高貴優雅。再看看那個冒牌兒貨，舉止粗魯，言語無狀，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惜若極力的忍著，依舊保持著清貴的笑容。“祖母，是時候開飯了吧？不如請各位夫人入席吧？”
“也好…”老夫人應承著，覺得惜若真是乖巧又懂事，不像其他幾個孫女，都是些沒用的。“惜若，你跟小姐們坐一起，可別怠慢了客人！”
“惜若知道了…”起身走到小姐們那邊，惜若一一與她們見了禮，然後才邀請她們去主屋入席。
千金小姐們的派頭，都是食不言寢不語，一個個優雅的坐著，一點一點的吃著，生怕有什麽不雅的舉動。但是惜若卻大方得多，一邊吩咐著丫鬟們幫忙布菜，一邊注意著每一個客人的舉動。
她吃飯很快，但是動作優雅，一點兒都不粗俗。
“惜若姐姐，你好漂亮啊…”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看著她，都忘記往嘴裏喂東西了。
惜若淡淡的一笑，然後鼓勵她道：“小妹妹你多吃一點，尤其是多吃青菜，將來一定比姐姐還漂亮哦？”
“真的嗎？那我要吃菜葉。”小姑娘被她這麽一哄，就努力的吃起飯來。
惜若微微一笑，眾人便覺得有些移不開眼。
“公孫小姐，祝你生辰快樂！”不知道誰起了個頭，於是大家都舉杯，向惜若祝賀道。
惜若禮貌的回敬她們，客氣的接受了她們的祝福。
一場及笄禮，在歡快的氛圍中落下了帷幕。隻是當惜若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回到自己園子的時候，整個脖子都快動不了了。
“快快快，將我的金冠取下來！”惜若一邊往內室走，一邊吩咐著繡兒。如今章嬤嬤年紀大了，將所有的手藝都交給了繡兒，惜若便隻要求她老人家幫忙管著自己的小金庫。這梳妝什麽的，全都由繡兒接手了。
“小姐，今天一定很累吧？”
“嗯嗯嗯…累死了！”惜若一邊錘著肩膀，一邊附和著。
“那小姐早點兒休息吧，奴婢這就去打熱水來。”繡兒將那金冠取下，放進首飾盒裏，然後交給了雪兒，這才走出去，吩咐丫頭們做事去了。
因為天冷，惜若的確是有些不適應。不過能夠泡在熱水中，身體的確是輕鬆不少。
“唉…”惜若正滿足的歎慰，忽然發現身後站了一個人，整個人頓時就一陣發麻。正待呼叫，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掌給捂住了嘴，一道熟悉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是我，別叫！”
惜若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會叫，他才鬆開手，讓她說話。
“你每次出現之前，能不能給點兒暗示？”惜若幽怨的瞪著這個即將成為她夫君的男人，覺得他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長大。
“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今天是你的及笄之禮，我因為一些公事耽擱了，你不會怪我吧？”他雙手撐在浴桶的兩邊，臉上滿是曖昧之色。
惜若捂著胸口，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男人，總是喜歡捉弄自己！不逗的她臉紅，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你先出去，我一會兒就好。”兩個人這麽相對，怎麽說話？
無痕公子慢悠悠的轉過身，然後慢悠悠的踱著步子，晃到了內室當中。丫鬟們看到他的身影，早已見怪不怪，很識時務的出去了，順便幫他們帶上了門。
無痕公子很滿意丫鬟們的態度，環視了屋子一周之後，很自然地往惜若的秀床上一躺，就不想動了。
惜若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便看見一幅美男沉睡圖。黑色的衣襟，襯托著略微白皙的皮膚，顯得格外的好看。一頭長長的頭發，用發帶束在腦後，少了一分的不羈，卻增添了一分魅惑。
“看夠了嗎？還算滿意嗎？”深邃的眸子忽然睜開，狠狠地擊中了惜若柔軟的心。
惜若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紅了臉，然後轉過身去，羞澀的想要避開他。無痕公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纖纖玉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裏，凝視了好一會兒，這次封住那張想念了很久的嘴。
他抬起她的下巴，密密的親吻著。
惜若如今出落得更加美麗了，總是讓他不能自拔。如果不是超強的自製力，他恐怕等不到婚禮的那天，就會將她吃幹抹淨。
幾番糾纏之後，惜若終於適應了他的懷抱，而他也才肯罷休。“再過幾個月，惜若就要真正成為我的娘子了…我終於等到你長大的這一天了！”
“的確是夠大了！”惜若心裏想著。
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二十多歲了，加上這具身體本來的歲數，她都是大媽級的了。隻是身體才剛剛成熟而已。在做古人的這幾年裏，她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唯一不能掌控的，就是對他的感情了。
“我的惜若怎麽不說話？是不是一想到要嫁給我了，所以高興壞了？”他得意的笑著。
惜若瞪了他一眼，但是眉眼處卻盡是嫵媚。“你還能再無恥一些麽？像個登徒子一般，夜探本小姐的深閨…到底誰比較心急！”
看著惜若滿臉通紅，咬著下唇的模樣，他又忍不住軟言軟語的哄著她。“是是是，是我比較心急…惜若越來越水靈，也越來越招人喜歡了，我得看緊了，不讓別人將你拐跑不是？”
惜若用手輕輕捶打著他的胸膛。“就沒一句正經的！萬一以後…”
接下來的話，她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還沒有嫁人，就想到以後的孩子身上去了，實在是太羞人了！惜若羞澀的將頭埋在他的懷裏，都不敢抬起來了。
“以後，咱們的孩子，一定都會像你一樣，既漂亮又聰明！”他大方的讚美著。
“就你會哄人！可是那基因的事情，怎麽說的準！”惜若有些忘乎所以，連那麽現代化高科技的詞都用上了。
“雞印…是什麽？”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惜若頓時也傻眼了，她該怎麽解釋呢？
－－－－－－題外話－－－－－－
好吧，今天長大，明天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