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年遭遇雨水的村莊沒有收成,被路過的雪豹隨手救了,為了表達感謝,村民決定選一隻omega進城照顧雪豹一年。
小兔子就是被選中的那隻倒黴兔。
他正在田裏幹活,接到消息二話不說就背著小包進城了,身前零食兜裏放了兩根脆甜的胡蘿卜,一路邊吃邊走,看著灑脫,其實心慌的要命。
鄉下兔子進城,要不要做核酸呢?
那是捅鼻子還是捅嘴巴?
捅嘴巴時會不會豁弄到我的兔牙呢?
我的綠碼和他們的是一樣的嗎?
應該是不一樣,他繡在衣服上的綠碼是村裏的小狸貓親手畫的,村裏人怎麽可能有這待遇?
事實證明確實沒有,於是他進城第一天就被壓著做了核酸,打了針,在招待所等了四個小時才出核酸結果,然後被姍姍來遲的雪豹接走了。
雪豹本來去車站接他,經過幾番周折才把兔子找到。
因為手臂上的血管太淺,護士隻能把針紮在他的垂耳上,於是毛茸茸的垂耳就禿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毛。
小兔子正垂頭喪氣地一手捏著耳朵,一手捏著棉球捂住針孔。
他這樣子實在可憐又好笑,雪豹開車時忍不住看了他好幾眼,悄悄用了讀心術。
於是小兔子的心聲就這樣流進了他的腦袋裏——
這塊毛什麽時候能長好呀,如果等我回村還是這副德行,那我還怎麽麵對其他兔子呢。
恐怕連下一屆村莊選美大賽的冠軍都不是我的了,要不要給村長一點好處讓他假裝看不到我是隻禿毛兔?
行吧,那就給他兩根胡蘿卜吧,哎!等等我的胡蘿卜呢?靠!被我吃了啊他媽的!
雪豹實在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引來兔子的側目,黑亮亮的眼睛窘迫的看著他,麵上卻還在強裝鎮定。
“雪豹先生,感謝您幫助了我的村莊,也感謝您來接我。”雖然您比約定時間晚了四個小時。
雪豹沒有在意他的小抱怨,笑著回不客氣。
小兔子又問這一年都需要他做哪些活,雪豹正要回收拾家務即可,他的心聲就又不合時宜地出現了:據說白白嫩嫩的城裏人都有些奇怪的癖好,會不會故意借著恩情刁難我?
於是雪豹話音一轉:“工作難度可能不低。”
小兔子心裏暗諷:看吧,果然城裏人沒安好心,幸好我是有一些本領在身上的。
雪豹接著問:“那請問你有什麽擅長的本領嗎?”
小兔子下巴揚起來,“我胡蘿卜種的特別好!”
這話應該是真的,不然不會好吃到連留給村長的胡蘿卜都偷吃掉。
“行,你就負責種胡蘿卜吧。”
於是小兔子就在雪豹這裏安家了。
每天除了種蘿卜外,還會自發做很多家務活,他手腳麻利話也不多,確實給雪豹幫了不少忙。
然而隻有雪豹知道這副精幹又寡言的模樣隻是兔子的偽裝。
比如剛給他量身做了一套執事服,黑色的燕尾服穿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後腰上開了個洞放出毛茸茸的尾巴球。
他麵上說“謝謝先生的禮物。”心裏卻在想:城裏人是不是覬覦他的尾巴,哪有衣服專門在屁股上開洞的?
雖然這樣確實很舒服就是了。
雪豹雖然脾氣好,但也不會任人編排他,既然兔子這麽想,那就讓它成真吧。
於是在雪豹一次突發的易感期來臨時,他失手折斷了抑製劑,把兔子執事叫到跟前。
小兔子雖然單純但好歹是隻0,當然知道他是怎麽回事,尤其雪豹還麵色漲紅,渾身濕汗,閉著眼睛一副難受到極點的模樣,小兔子也有些心疼。
雖然他總是吐槽雪豹,但一起生活的這些天也能察覺到對方的體貼和溫柔。
於是他憋了又憋,主動問:“需要我幫先生去外麵找一個omega義工嗎?”雖然我也不知道去哪找。
雪豹拒絕了,說不想用那些來曆不明的人。
“不用義工用誰呢?”總不能用我吧。
誰知下一秒雪豹就把眼神鎖定在他身上,小兔子慌了,“這這這....這不是執事的職責範疇啊!”
雪豹落寞地垂下眼,反問他:“那幫助執事度過**期,就是主顧的職責範疇了嗎?”
轟地一下,小兔子臉上紅透了,眼神躲閃著不敢看他,“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
雪豹無奈地笑了,“一周前你怎麽度過的**期,你雖然假裝忘了,但我記得很清楚。”
小兔子瞪大了眼睛,心想我假裝的這麽明顯嗎?
“我為了安撫你釋放了一整晚的信息素,你還緊緊抱著我的尾巴,把它當成胡蘿卜差點給我咬禿。”
兔子無語了,小嘴兒比大板牙還硬:“那我**,你可以不管我啊,我沒要你幫我。”
雪豹無奈了,“難道我就看著你蹲在地裏瘋狂的吃胡蘿卜把自己撐死嗎?我倒是第一次見到有兔子進入**期會食欲大增的。”
小兔子簡直臊得無地自容,還狡辯:“我們兔子就是這樣的,把胡蘿卜吃光就好了。”
“把胡蘿卜吃光了,接下來你要怎麽辦?超市裏買的胡蘿卜打了藥你不肯吃,以後就餓肚子嗎??”
小兔子實在想不到他幫忙的理由居然是不想自己餓肚子,眼眶泛上一圈濕意,再看向雪豹難耐的臉時更心疼了,“那好吧,那我也幫幫你。”
然後他拿了兩根胡蘿卜給雪豹,“吃吧,都吃完易感期就過去了。”
雪豹:“......”
實在沒想到掏心窩子說了這半天就給自己換了兩根胡蘿卜,他捏了捏兔耳朵,語重心長道:“ 我們雪豹易感期吃胡蘿卜沒用的。”
兔子很發愁:“那要吃什麽管用呢?” 他心想總不能吃我吧,雖然我也有點願意。
下一秒就被抓住了手腕,雪豹把他壓在床榻揉上尾巴球,“就是要吃你啊。”
... ...
... ...
於是鄉下來的小兔子徹底在雪豹這裏安家了。
執事服脫了下來,換上精致柔軟的衣服,雪豹帶他出去社交,讀書識字,甚至還報了大學,小兔子得知消息那一刻苦著臉在心裏罵了他一百遍,祝雪豹聽到後把他拉上床親了一百下。
但大學沒有上成,因為雪豹給他買了隻小兔球照顧,還是來自城鄉結合部的混血兔球。
小兔子欣喜又惶恐,混血兔球要怎麽照顧呢?會不會比鄉下兔子嬌貴呢?
他要怎麽照顧呢?
首先要給兔球搭一個窩。
於是他拿自己的衣服搭了窩,還薅凸了雪豹的尾巴毛做了個柔軟的屁股墊,專心致誌地坐在那裏看著小兔球,盯著想要親熱的雪豹如臨大敵。
雪豹簡直有苦難言,花錢給自己買罪受,看他坐在窩裏耳朵都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聽他的胡思亂想——
小兔球怎麽這麽小呢?
要多久才能養大呢?
我孵一下會不會快一點呢?
要怎麽孵呢?
坐著孵?
要不然我把屁股撅起來?
雪豹聽到再也忍不了了,小兔子本來就剛洗完澡隻穿了睡袍,再羞怯的撅起小屁股,那簡直要了他的命。
於是他衝過去一把抱起小兔子,“我雖然不知道怎麽養大小兔球,但我知道怎麽弄大另一個東西。”
於是那個不可說的東西被小兔球用一晚上就弄大又弄小了,他也想起來要分一些精力給自己的愛豹。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一年之期就要到了,他也要回村裏了呀,他舍不得雪豹,也想念村裏。
卻沒想到兩天後問題迎刃而解了。
城裏出現確診病例,封城了,他隻能和雪豹在一起。
作者有話說:
害,希望疫情早點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