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離開人界空間源頭
“我走出來了！”辛方振奮一聲，看著茫茫人界空間源頭激動不已。
“主人，恭喜你，你成為走出天意空間第一人！”禁忌從天明令中閃出，笑著對辛方說道。辛方見到禁忌複醒，激動之心頓時更上一層樓，他興奮說道：“禁忌，你沒事了！”禁忌輕鬆笑道：“主人，我的本體是一道極火，以法道為動力。適才主人大發神威，與天意爭鋒。那麽大的場麵，那麽多的法道，早就把我給撐醒了。”
“神奇。”辛方聞言觀禁忌法息果然比之前還要威武，不禁驚訝一聲，感歎法道生靈果然非同尋常，這樣的恢複手段和速度真是令人瞠目結舌。
“主人，隻可惜沒有捕捉到天意，否則主人早已是魔係修為了。”禁忌頗為惋惜地說道。辛方此刻對天意卻看得很淡，他笑道：“無礙，我已經獲得絕佳的經脈體係，實力遠超一般魔係。我就算借助天意完成突破，修行未必會比現在高多少。”
說話間辛方突然想到什麽，他看向禁忌說道：“你剛才叫我什麽？”禁忌認真說道：“主人！”辛方問道：“為什麽不是‘新主人’？”禁忌眉光流轉，答道：“主人，你的偉大讓我吃驚，我知道你遲早會趕上將軍主人的。”
辛方一怔，他沒想到禁忌竟然會這麽快就認可他，不過這也是他一直追求的目標。辛方雙目信仰凝定，對禁忌承諾道：“禁忌，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對我的這個稱呼的。”禁忌受到辛方的氣場感染，再次在他身上看到他的上一任主人神大將軍真切的影子。
“主人。”禁忌開口道，他意識不由得迷幻起來，他不知道究竟那是對應神大將軍還是辛方。禁忌當時雖然匯入上聖帝意中，但這並不代表他因此沒了感知，他的感知隻是暫時關閉罷了。此刻風波已止。他可以慢慢回憶著當時辛方發威的畫麵，也關注著配角天意空間的動態。
“那不是海市蜃樓！”禁忌突然驚道。辛方清楚聽到，他疑惑地看著禁忌，問道：“禁忌，你說什麽？”禁忌分神：“主人，我懷疑我們遇到的不是海市蜃樓。”辛方心中驚訝，不過他知道禁忌此刻正在認真探索，再加上他對海市蜃樓之類也不甚清楚，所以他不再打擾禁忌，隻是說道：“你先探索吧。有什麽結果再告訴我。”禁忌如釋重負，應是然後專心。
禁忌雙眉形幻影起伏，從中不斷彌漫著適才在天意空間中發生的部分畫麵，不過都是些時間片段，就算是辛方開足二十三重剖析也看不出半點真像。這麽恐怖快的畫麵禁忌也看不出，不過他的意識世界卻將此演繹得淋漓盡致。隻是禁忌的本體終究是極火，承載不了那麽龐大的訊息，所謂“溺水三千隻取一瓢”，禁忌於是有選擇性地將視野聚焦於天意空間中與海市蜃樓相關的記憶片段。
海市蜃樓中的天意空間。天意空間中的海市蜃樓，衝、起、碾、轉、過、抖、震，各個時期各種動作在匯聚中層疊，最終畫麵演化為一個真實也是全新的海市蜃樓。
“界勢！竟然是界勢！”禁忌連聲驚訝。“我說人界空間源頭的海市蜃樓怎麽會有天意空間呢！”聽到禁忌眉留難得的瘋狂神情的驚訝，辛方驚惑地問道：“禁忌，何謂界勢？竟會讓你如此驚慌失措？”
正此時，禁忌眉上所保持的幻影驟然解構。隨即歸於虛無。他收回心神，對辛方說道：“主人，界勢是冥界一種極其逆天的異天象。雖然它的法息和法力都被公認為魔係，但就算是第二境界的狂係強者遇到它不傷也會脫去一層皮的！若非人界空間源頭的底蘊震懾以及天意空間陰差陽錯的經曆，我們已是那勢下亡魂了！”
“人界空間源頭怎麽會出現冥界的界勢呢？這界勢竟然還避過了皇爺的感知，事情著實詭異。”辛方若有所思地說道，他的意識世界中始終浮現著一個揮之不去的人影。他問禁忌道：“會不會是錢逼人幹的好事？”
聽到錢逼人這一個名字，禁忌的眉身殺機盎然，不過他也拿捏不定答案，隻有說道：“難說。錢逼人雖然稱霸整個第二境界，但是人界因為被將軍主人施了封印，所以他不敢來。不僅如此，就是和他一派的惡徒也不敢進入人界，輕則隕落重則神形俱滅。”
“倘若不是錢逼人真相又是什麽呢？”辛方疑惑自問。禁忌說道：“主人，皇爺見多識廣，這又是他的域界，或許他知道些奧妙也說不定。”辛方點頭道：“也唯有如此了。我們告別皇爺和郡妹也有一段日子了，他們肯定也很擔心。走吧。”說話間他便反掌運法收回天明令和掌回鏡，隻留下還魂魔劍貼附在背後。
禁忌見辛方，收起他看重的天明令和契合最佳的掌回鏡，反而留下最後的選擇還魂魔劍，遂即勸言道：“主人，我們已經迷路了，還魂魔劍作用似乎不大。”辛方卻搖頭道：“你有所不知，還魂魔劍在我之前就是皇爺所掌控的法寶。要說最有效，也非還魂莫屬了。”
禁忌聞言喜道：“還魂魔劍竟然曾是皇爺的法寶，太好了。主人既然有信心，那我們定能成功走出人界空間源頭，見到皇爺和小公主的。”辛方遙望著遠方，慢慢舉起還魂魔劍，說道：“那出發吧。”禁忌猛猛點頭，他也很想看看辛方的手法究竟有多麽高明。
辛方將還魂魔劍平移在齊肩虛空平麵，右臂漸起大聖火，隨後自肩膀向手掌轉移，最終凝聚成五道指火跡，然後沉入還魂魔劍之中。辛方左手五指撥空，再起五道指火跡，兩手交流間衍生出一個虛渺火環，隱隱勾勒出平行麵邊緣。
辛方虛喝一聲，右手奮力將還魂魔劍推向前空，劍意穿過那個火環平麵，立即引來四周空間的參與。辛方分神對禁忌說道：“禁忌，快到環裏來！”禁忌連應一聲，然後化作本體極火，快閃間歸入火環平麵中。
雖然辛方還沒有資格和實力“明目張膽”地違反人界空間源頭無法誕生形成空間玄奧的規律，但是他卻擁有更高明的手法。辛方首先結合了在經曆天意空間所獲的結論、和皇親郡主的靈魂結合，以及皇爺在還魂魔劍中留下的經驗而衍生出兩套空間玄奧結構（再差一點就升級為空間玄奧），然後再將這兩套空間玄奧結構隔空相對，影子層疊，最後形成交集，也就是那個火環。如此做法，既沒有違反人界空間源頭的規律，也能夠發揮出空間玄奧的特性，辛方的空間運用手法由此可見一斑。
不過這種神奇也隻能針對禁忌，用到辛方身上效果便戛然而止。禁忌能夠通過交集火環離開人界空間源頭的事實也並非空間玄奧結構選擇性發揮，而是得益於他那身極火本體。
辛方卻早已探索出這個結局，他也想出了用以應對的法門，那就是借助禁忌之威更改空間玄奧結構的運轉方式。這也是辛方之所以沒有選擇和禁忌一同回歸夢感界麵而是讓後者先進入火環的原因。
禁忌回歸的標誌是火環的消失，辛方見此右揮還魂魔劍，劍痕勾勒軌跡間將禁忌所過的火環扭曲覆蓋。當辛方頓住還魂魔劍時，那道緊跟在其後的複雜劍痕也跟著定格，並逐漸匯入劍內蒼穹之中。
辛方雙目眼意流轉，他左拳不禁振奮一握，隨後右手五指一彈，將還魂魔劍意動在平行麵中。此時還魂魔劍隱隱細見起來也像是一個平行麵。辛方遂即施展久違的以人禦劍，縱身躍步站在還魂魔劍之上，舉目遠方。
還魂魔劍呼嘯直前，帶著辛方穿過各重虛空，最終消失在人界空間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