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一下午的時間,小巧和項霜在一起都有些心不在焉,項霜一直勸她不用太在意,成了男女朋友也其實沒什麽,不是什麽很嚴肅的話題,要真是嚴肅的話題,全世界怎麽那麽多人成了正式男女朋友還說分手之類的,但很顯然,小巧聽了她的話並沒有覺得心裏輕鬆些。

項霜再次安慰開導小巧要想開些,真的沒什麽大不了的。

小巧還是苦著臉繼續想不開,她掰著指頭數算各種難題,第一,小巧覺得要是爸媽和秦姨秦叔知道了這種事情,會怎麽看她?

第二,小巧想她現在還在讀書,老媽知道她交了男朋友,一定會覺得她變壞了。

第三,小巧覺得自己沒有接受現實中真和秦紹言成了男女朋友會怎樣,怎麽約會,怎麽說話,怎麽……

總之,除了以上三個,還有第四第五的各種糾結。

項霜聽著她數算這些事情,皺著眉頭,詭異的目光半笑著打斷她:“我說,得了,別再數算下去了,就是衝著你列出的各種問題,你還真的得交一次男朋友試試,你看,你根本在這些事情上沒有一點經驗。”

小巧想起來昨晚和秦紹言一起吃麵的事情,恨不得把頭埋在電腦桌上的鍵盤裏,她難堪的說:“你說,要是一起約會去吃麵吃飯之類的,我吃相就不雅觀,還有,假如是吃飯,又是要吃什麽菜,哎呀,好煩啊……”她說著兩手把鍵盤推回電腦桌子下邊,想到了一些事情,猛然間抬頭看向項霜:“你說,你會試過讓你男朋友幫你買衛生巾嗎?這個是有多詭異啊!……”

最終,她果斷下總結:“我發現,談戀愛什麽的真的不適合我!”

項霜其實在小巧糾結關於男女朋友上的各種問題時,有些想到了於訾城,但是都沒有在麵上表露出來。

小巧對於自己一個衝動讓秦紹言當自己男朋友的事情後悔莫及,頭疼得很,也沒有在意到這些。

晚上聚餐的時候,小巧為以後該怎樣和秦紹言裝作見麵不認識,以及怎樣才能讓爸媽和秦姨不知道這種事情而苦惱,一不小心看到酒,就又開始借酒澆愁了。

這邊過道附近的三四個包廂裏,都是她同班同學,基本上十人一桌坐著。

過道裏的另一頭幾個包廂裏,也似乎聚集了不少人,據說也是某個同學會。

小巧沒有去打聽,隻在酒席開始的時候聽到有人提了一下,但也沒有在意,後來酒喝到一半的時候,聽到那裏有一個包廂裏有人在激烈的劃拳,她才開始回過神來,暗自想著白天KTV碰上了展逸凡一群人,是不是他也是和同學有同學會,然後不會這麽巧,連吃飯也在她隔壁吧?

小巧在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覺得肚子不舒服,才後知後覺今天似乎是生理周期居然也喝酒了,她真是不要命。

小巧在那邊身體難受的臉有些發白,幸虧現在酒席過來一大半時間,不然她可真是覺得很掃興,八點多鍾時,小巧跑去廁所吐了一趟,回來時項霜已經問服務員要來了開水壺,倒了開水讓她喝,這才好過了一些。

這時候,有些人提議晚上鬧個通宵,一起去棋牌室開個房間過一晚,小巧和項霜還有其他兩位女同學,家裏離得比較遠,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家。

要麽打的,要麽就在這裏住一晚,項霜和其他兩個女生都同意在這裏住一晚,好久沒有遇上,大家有很多話要聊,但是她們有些擔心小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項霜想了想,還是覺得陪著小巧一起回家。

小巧隻說自己喝了水好多了,但是是生理周期,她實際上很想找個地方去睡覺,其他幾位男生勸說棋牌室那邊有房間睡覺,小巧想了想,也勉強同意留下來。

正在酒席即將結束,她也同意了去棋牌室過一晚時,她的電話鈴聲響了,小巧下意識地按了接聽鍵,也沒仔細看是誰,腦子裏還有些迷糊的喂了一聲,秦紹言在電話裏問她:“聚餐結束了嗎?”

小巧還在猶疑著要不要回答,秦紹言又道:“我在XX閣門口等你,你下來吧,我知道你們班很多同學都走了。”

小巧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和他說自己要去棋牌室過一夜這種事情,就勉強回答說:“不用了,我晚上和朋友一起打車回去,你不用特意到門口來…來接我……”

小巧說了這些後,不想和秦紹言再繼續說下去,但是又不敢掛電話,正在她準備掛掉電話時候,忽然包廂門口傳來秦紹言的聲音說:“人都散了,怎麽不走?”

小巧驚訝地抬頭去看,結果發現秦紹言一邊舉著電話,一邊看著自己,眼神漆黑如墨,他居然找到這裏來了,小巧現在當著眼前好幾位同學的麵,還不知道怎麽開口回絕他,他卻已經皺著眉頭道:“生理周期你還喝酒了?”

小巧本來臉色蒼白,現在頓時紅透,僵硬地開口:“你,你怎麽來了?”

項霜和一包廂的人都用詭異的目光看著她,小巧覺得臉上越發熱了,小聲說:“喂,我說了,今天晚上我不去你那住了。”

她雖然竭力壓低聲音,但是包廂裏的人還是大致都聽到了,等她拉著秦紹言去的遠了些,有個男生朝項霜詢問著道:“對了,那個人不是XX高中的秦紹言嗎,就是和展逸凡很好的那位,他們應該都是XX高中的高材生,展逸凡是喜歡丁樂巧不是?”

項霜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心裏卻越發納悶白天在上網區發生的事情,小巧不是還對展逸凡和秦紹言相互介紹了一遍嗎?現在這個是什麽詭異的情況?

旁邊有個男的恍然大悟地對對麵兩位女同學和項霜道:“現在他們是同居還是怎麽的?對了,高中畢業晚會上那次,你和丁樂巧不是都喝了酒,然後都醉了嗎,大家送你們四個本來打了一輛車,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丁樂巧不是在門口半途不見了嗎,於訾城去找的時候,我正好看見應該就是他和丁樂巧一起上了車的。”這個男生說的事情,項霜沒有印象,其他兩位女同學倒是點頭表示小巧確實後來不是和她們三個同一輛車回家的。

項霜的震驚表情中,包廂門外的小巧還是試著勸說秦紹言回家,自己可以和同學一起回。

還有個不明白情況的男同學正好從XX閣外邊結賬好後過來:“大家還不動身去棋牌室嗎?”

他根本沒注意到小巧和誰在說話,隻問小巧道:“丁樂巧,你也是要一起去那的吧。”他說著還計算了一下:“應該是有十二個人,那麽要定三或兩個房間。”

秦紹言聽到後,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問她:“你打算去棋牌室?”

小巧心裏慌亂,低著頭不敢看他,小聲辯駁:“沒…”之後便沒有了聲音。

秦紹言沒有再說什麽,仍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要是秦紹言對自己發脾氣,小巧想自己一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理他,但是他偏偏不說氣話,不發脾氣,而是似笑非笑,小巧想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對這種表情感到最有壓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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